病的耄耋之人,另一个则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像是一个旧的时代还未远去,便迎来了生机盎然的新时代更迭。

在会议室门口,贺远征不出所料地看见了临时加上的安检。

其实在进入国会大厦的大门时,已经安排了一道安检,这是每次例行会议的正常配置。可这次多了一道安检的程序,肯定也是盖文疑神疑鬼自己布置的。

贺远征目不斜视地进了场,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凝视着他,他猛地回头,果不其然,盖文仓皇地收回了窥伺的目光。

贺远征不置可否地笑笑,将厚重的外套脱下递给林奇。

不论如何暗潮汹涌,会议还是按时举行了。

作为现任军事委员会的主席,盖文与贺远征坐在一处,两人近距离接触后,贺远征发现对方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

可他的镇定无济于事。

待所有人坐定,贺远征开了场:“很久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开会了,虽然大家都忙,但目前边境的形势严峻,军事预算吃紧,内阁的意见也与几位元帅的本意相左,所以这个会开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好了,有些场面话朕就不说了,陆上将,开始吧。”

“是,陛下。”

助理打开了会议桌上的全息投影,详尽的报告也呈现在了参会者的面前。

“自太阳历1740年以来,东南边境共遇袭四起,伤亡十八人,我方均以和平的手段解决。第一年发起的经济管制,在第二年便被内阁解禁。年底边境村庄又遭他国挑衅,内阁仍消极应对……”

“消极应对?简直一派胡言!”不知是否是近日的事情让盖文如惊弓之鸟,他愤怒地打断了陆上将的陈述,拍桌而起,“内阁当初的决定是上议院共同表决出的结果,东南边境的经济本就靠着贸易支撑,一味地管制只会让情况更糟!”

“稍安勿躁,首相。”贺远征不急不缓地说,伸手搭在了盖文的肩上。

盖文情绪激动,看上去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可实际上是贺远征手掌下的力量让他无法挣脱,挣扎之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震颤,而后依旧被强行按回了座位。

盖文怒目圆睁,可偏偏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只能忍了下来,道:“报告严重失实。”

贺远征示意陆上将继续。

“而在北海疆域,埃国的军舰越过了图林的边界线,内阁同样没有采取任何强硬的措施。”

盖文道:“那陆上将的意思是图林要向埃国宣战?图林向来是以和平的手段来外交,近百年来未曾与他国有任何武装冲突,其中内阁所付出的努力想必在座的各位并不清楚。可一旦宣战,会有什么后果,诸位难道不明白吗?就算图林国力再强,战争一旦打响,不出五年经济就有可能崩盘,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陆上将看向贺远征。

贺远征没有回应陆上将,但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看了盖文一眼,道:“首相,你说的我们当然都明白。”

盖文逼着贺远征表态,追问说:“所以陛下您的意思呢?”

“朕的意思?”

所有人都盯着贺远征,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贺远征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朕毕业于图林军事学院,也曾在维和部队服役一年,深知战争无情的残酷,每天都会有数以千计的家庭支离破碎,数以万计的无辜民众流离失所。它所带来的利益与损失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图林的经济形势并不乐观,所以,朕非常理解首相所说的话,也很能体会到内阁所站的立场。”

这是头一次皇帝替盖文说话,若不是几位上将都惊疑地看着皇帝,盖文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过没一会儿,皇帝就似笑非笑地话锋一转,道:“可是首相,你别忘了,图林自建国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胆敢挑衅主权。可近年来,却闹出一起又一起的外交事件。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对比吗,首相?”

贺远征没指望盖文回答,自己接话道:“因为脸是自己给的。七百年前,洛塞族人南下企图吞并图林,被图林的将士们一路赶出北疆,直至西边的斯利海峡,逼得他们重建王都;四百年前,俄奥克人远渡重洋,联合三个国家想要瓦解图林的政权,可他们策反不成,反倒被图林人困在港口,大战数月,俄奥克国就此覆灭,终结了他们统治世界的步伐;而就在一百五十年前,博尔帝国对图林发起了经济制裁,图林也始终没有后退一步,最终拖垮了对方,图林就此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皇帝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让盖文感到不妙,可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话来反驳,贺远征便接着道:“斗争固然会有牺牲,也肯定会有代价。但你想过没有,首相,图林这几百年来的和平,不正是这些牺牲所换来的吗?短短几年的时间,东南边境遇袭四起,伤亡十八人……一共有十八位图林公民死于非命。首相,别告诉朕,你不知道制造这些袭击的是什么人。朕能通过国安局得到准确的报告,想必内阁的消息也没有那么不灵通。”

听到这里,陆上将似乎松了口气。

而一直沉默的黎承郢则忍不住想,不论徐林枫再厉害,也还是无法取代贺远征的。在贺远征面前,徐林枫更像是一把好刀,而贺远征则是那个操刀之人。

他甚至还产生了另一个诡异的想法,那就是贺远征是天生的皇帝,他才是那个真正的领导者,在当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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