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近的生活一直非常忙碌,每天几乎脚不沾地,江岩柏一天到晚都坐在收银台,容白则是里外跑动忙个不停

——他可没有收钱的本事,原本就丢三落四的人,收钱的话,肯定亏的裤子都没有穿的。

既然决定了要聘人,容白就开始着手了,他在店门口张贴了招聘信息。

他需要的是能说会道的员工,最好是女性,男的也可以,只要长得帅。

学校的男生看见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很帅,还跑过来面试。确实有一个不错的,不过学生嘛,就是来逗个乐子,真让他们不上学来上班啊?

容白被耍了几次之后,就把关于男员工的那条划掉了。

来面试的人倒是不少,可容白一直定不下人。

要么是年纪太小没有定性,要么是说话不够流利,还得配个脚本才能介绍货物的人。

容白都有些绝望了。

“你别急啊,慢慢来。”江岩柏摸了摸容白的头,很有些长辈宠爱小辈的意思。

容白倒是没感觉到,他把面试人员的名单放到桌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做生意真是太累了!”

“这才一个店呢!”容白长吁短叹,“要是以后开分店了,那我还不得忙死啊?”

江岩柏笑了笑:“分店越多,你就不像现在这么忙了,你有大把的钱可以请人。对员工好一点,员工就能给你卖命。”

“说的容易。”容白撇撇嘴,“算了,再看看吧,说不定有合适的。”

“这次进货我和你一起去,正好也是周末了,学校也没人。”容白看了看时间,“我们买周六凌晨两点的票,周日晚上八点应该能到,两个人的话,拿的东西也更多点,往返也方便些。”

江岩柏点点头,他没有意见。

周六凌晨,容白被江岩柏从被窝里挖出来,他紧紧抱着被子,任性地喊道:“不去了,不去了,早上再说!”

江岩柏叹了口气:“你再不起来,我就掀被子了。”

容白嘟囔了一句,江岩柏听不清,但容白用被子盖住头,一副打死也不起来的模样。

江岩柏站了一会儿,拿容白没办法,他笑着说:“算了,我一个人去吧,你好好睡。”

最近这段时间容白累成什么样,江岩柏也是看在眼里的,说他不心疼,那是假话。

可是容白自己看着挺开心的,他也不能说什么。

自从这家店开张以后,容白的笑容越来越多,虽然累,可是每天看起来都是快乐的。

江岩柏自己出去洗漱,这时候才凌晨三点,家里人也都还在睡觉,江岩柏放轻了脚步。

他用冷水洗脸刷牙,原本还不是太清醒的他,现在倒是完全精神了。

“你精神可真好。”容白迷糊的揉着眼睛,他已经把衣服传好了,踩着拖鞋过来洗脸刷牙。

江岩柏笑了笑,他对容白总是这样,自从容白说他的笑容好看,笑声好听之后,原本总是板着一张脸的江岩柏,也常笑了。

但也只在容白面前这样,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他依旧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似乎别人欠他钱的样子。

两人这次依旧是轻装上阵,容白把现金分开装到两个人的身上,还把一部分缝到衣服的夹层里。

外头现在可不太平,总有些人想趁着人多不劳而获。

不少外地打工回来的人在中途被人摸了包,回到家才发现。

一年的辛苦钱就那么没了。

候车室还是老样子,什么味道都有,又闷,不怎么通风,人也多,声音嘈杂。

容白买的卧铺,毕竟要坐接近两天,硬座的话,总是睡不好的,他本来就缺睡眠。

检票进站,容白还一脸好奇地看着铁路,等着火车从远方驶来。

“我还是头一次坐火车呢,回去可以跟他们吹了,他们肯定没做过绿皮的。”容白一脸向往。

江岩柏皱着眉,他忽然问道:“你家乡是什么样的呢?你爸妈呢?”

容白从没有跟江岩柏谈过这个,江岩柏甚至连他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容白也没有故意想瞒着,他说:“我家乡啊,比这里大一些吧,繁华一些,人们也有钱一些。我爸是个商人,我妈是个老师。都是很好的人。”

“看得出来。”江岩柏点头。

“看出来什么?”容白有些不明所以。

江岩柏说:“能培养出你的父母,不会是坏人。”

容白骄傲的挺高胸脯:“那是。”

火车到站了,容白很激动,他没做过绿皮火车,或者说,他连火车都没有做过。

代步工具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变成了轿车,成年以后他也有了自己的车,还从没有坐过这样的交通工具。

“你小心点。”江岩柏在背后喊道。

容白不以为然,他一下就跳了上去,探着脑袋看车厢。

——太简陋了,和他电视里看到的火车完全不一样,又老又旧,也不知道这辆火车有多少年历史了,至少从已经脱漆的车皮看来,已经运营了很长时间。

容白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

江岩柏跟着他走上去,两人找到了自己的床位,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你睡哪儿?”容白问了一句。

江岩柏怕容白不方便:“我睡上铺吧。”

“就这么一条铁杆子啊。”容白摸了摸上铺唯一的安全措施,又问道:“你晚上会不会掉下来?”

江岩柏摇头:“哪有那么容易掉?你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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