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答应和他相处了,再疏远他,莫怪他伤心。”
“我并没有故意疏远他。”时无久道,“然而,他自从这件事开始,就很小心翼翼地亲近我。”
祝萌越小心翼翼,时无久便也越不知道该以如何的分寸回应他。他想如往日一般待他,但祝萌太有分寸,太如往日,这样的后果便是,小心之中,多了些生疏。时无久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而更亲密的举动,他又因那事而无法做出,不知不觉,竟还比最初情况坏了些。祝萌在他无意的回避举动下,总想做些更亲近的事来补救。过度亲近,时无久自然不会答应,一来二去,恶性循环。
“师兄,带徒弟也难啊……”无常长叹一声,拿起酒壶便灌了大半下去。
时无久拿了个坛子,直接对着坛口喝,酒液从嘴角滑下,抹去湿润,盯着对面山上的积雪。雪峰间盘旋着飞过一只只大鹰,叫声响遏行云。他目光幽暗,凝视着鹰群底下的群山。
“呼——”
“呼——”
“呼——”
是风声。
山间风大,发与衣几乎没有熨帖下来的时候。无常斜斜地靠在一边,轻哼道:“天山飞雪度,言是浇花朝。惜哉不我与,萧索从风飘……鲜洁凌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