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于将妄尘拖入尘世的江余清欣慰至极的笑了。他撇开一旁的潭痕坐在床边拉住妄尘的手温柔的说:“妄尘不必害羞,不过是男子常有之事,待会我会亲自为妄尘换掉这床被褥,妄尘不必担心被外人知晓。”
潭痕此时也总算是转过弯来,根本不打算放弃对妄尘耍流氓的任何机会:“啧,真是可惜了。下次你要是想了就跟我说,我保准你清清楚楚痛痛快快的爽一回。”
羞愤欲绝的妄尘恨不得活剐了这两个看不懂眼色的家伙,回想起梦里那些没羞没臊的记忆,妄尘气的眼都红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妄尘怒吼一声,转头将自己整个包进了被子,缩的和一只小鹌鹑似的愣是不肯再搭理那两人。
作者有话说:
☆、心病
妄尘本来是想在城主府中的藏里查一查关于噬魂阵和缚仙阵的记载,可是当江余清将他带到收藏着有关阵法书籍的那几排书柜前时,妄尘顿时萎了下去。
这不怪他,毕竟当初在法莲寺李的时候他什么都学得快,唯独只有阵法方面他表现的像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现下让他再来看这些东西,无疑是一种折磨。
好在江余清有眼色,很快就注意到翻着书的妄尘脸上的纠结:“妄尘若是不擅长这个,那就我来查好了。”
妄尘悄悄松了口气,把书放回书架:“那就麻烦余清了,若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出去给人看诊了。”
妄尘心里还搁着早上那阵的尴尬,他躲避着江余清的目光匆匆往外面逃开。
“妄尘可别在外头待得太晚,我会叫下人备好晚膳等妄尘回来的。”江余清不急不缓的在背后说,已经走到门口的妄尘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句知道了就溜出了藏。
妄尘离开城主府后一路回到了城南的老庙,当他彻底摆脱了那两尊总往自己身边粘的大佛后,他才算是觉得轻松了一点。江余清被他留在府里查资料,而潭痕自从早上被他轰出了卧室后便一直不见人影。
妄尘从老庙里搬出桌椅坐在庙门外摆起看诊的小摊,打心底的享受这阵许久未曾享受过的安宁。虽然没了那两人在身边,妄尘心里难免有点小小的寂寞,可当他的小摊前来了求诊的病人时,妄尘心中那点寂寞便马上被抛开到一边了。
妄尘来临仙城也快有个把月了,期间虽然发生了不少事,可他在城南老庙为人义诊却从未缺下一次。起初他在城南老街出名不过是因为他看诊不挑病人,只要是找他去求诊问药的人他都不会拒绝。到后来大家发现这年纪轻轻的僧人竟然有两把刷子,不光医术高超对待病人和蔼,也从不会强收过高的诊金,偶尔还会为一些没钱买药的病人倒贴一些草药。
如此一来妄尘的名声便在临仙城里传开了,人们也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专程来城南找妄尘。就像现在一样,妄尘才刚把小摊摆出来没多久,庙门前就排上了一条长队。
妄尘也因此而变得忙碌起来,而这一忙便是一整天。
看着被晚霞染红的大半个天空,妄尘揉了揉肉自己因为写了一整天药房而酸软的手腕,准备收收摊子回城主府去。
可就在妄尘收拾笔墨和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一对中年夫妇扶着一个一瘸一拐年轻人来到妄尘还没搬回庙里的小桌子前。
“小师傅!小师傅等等,你等等……”
正搬着椅子准备进庙的妄尘闻声停了下来:“大婶,小僧的药今儿给人用完了,只能给人写写方子,你哪里不舒服,不妨坐下让小僧瞧瞧?”
说着妄尘放下椅子转过身来,然而当他看清那坐在木桌另一边那对夫妇的模样时,妄尘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他手边刚好有把椅子可以扶着,妄尘可能连站都站不稳了。
还不等妄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不知从何而来,像一只红色的巨鸟一样稳稳的落在他的身后。
潭痕稳稳扶住身形不稳的妄尘,担心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妄尘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摇摇头对潭痕示意自己没事后,兀自坐回椅子对桌子对面的那对带着一个瘸腿青年夫妇说:“不知三位……哪里不适?”
妄尘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打量起对面那一家人,这家人看上去并非十分贫穷。他们衣物整洁面色红润,身形虽说不上富态,却也并不消瘦单薄。乍看之下虽说不上是贫寒之家,却也并不富足。
可当妄尘细细看过一遍后发现,那满脸精明的妇人虽衣着打扮朴素,可身上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熏香。而那粗布衣领之下隐隐有着一抹润白透粉的珠色,想来该是一串珍珠链子,连着耳垂上那痕迹明显的一双耳洞,估么着不久前上面应该还挂着一双不轻的耳坠儿。
一旁那一直沉默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一身朴素的灰褐短衣下,竟然穿着一床黑色提花缎面的厚底布靴。
至于那瘸腿青年就更是敷衍了,根本就是一身绸衣外套了一件粗布袍子。
那瘸腿的年轻人满是怀疑的看着妄尘说:“爹娘,这和尚信得过吗?我怎么看他自己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妄尘不知道自己是一副怎样的脸色,可既然都被人说病恹恹了,那肯定好看不到哪去。
那坐在青年身边的妇人暗暗拉了拉青年的袖子瞪他一眼,随后一脸谄媚的对妄尘说:“小师傅,我们听说你医术高明,特意来想你求医的。你看看我儿子这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