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彬心里闷堵,咕哝道:“……本公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自从你进了家门,又是被绑又是被吓,想离你远些,还差点摔成个开瓢葫芦!”
卫之遥淡淡地道:“照这么说,卫某连夜赶来救人,彻夜添柴生火,还要背公子走回府中,岂不是欠得更多?”
谢予彬一听,摸摸鼻子:好像是这么回事。顿时心情舒畅,也不再埋怨。一路看松泉溪石,红叶珊珊,他吹起哨子哼起歌,一腔悠扬惬意,伴着清脆悦耳的鸟叫,在远山白云间撒欢儿地飘荡。
内室放着好几架暖炉,跟蒸包子一样,烘得整间屋子热气腾腾。崔凤摇着扇子,干脆把袖子卷起来,随柳容坐在谢老夫人床边,细声安慰。
一小厮端着汤药进屋,崔凤接过,拿汤匙搅了搅,轻吹几口气,示意柳容将老太太扶起,将碗递上:“大母,药煎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谢老夫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