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你们不能劫!”
“你说什么?”霍九环觉得自己大约是活的久了,真是什么事都能遇见,连着两次,让陆凌放了他捆的尖斗,今天陆凌又告诉他这货他们不能劫?生以为自己听错了,霍九环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货,你们不能劫!”清清楚楚,掷地有声,陆凌又重复了一遍。
“妈的!我说你小子是不是……”
“大当家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小匪立刻插了话来“要到山口了!去不去!”
“呸!”霍九环啐了一口,正吐在陆凌脚下,眯着眼睛看上陆凌坚定的眼神,霍九环大喊一声“杀!”四周树林里应声而动,埋伏四起,看似安静的山头一瞬间人头涌动,惊起无数飞鸟,四面八方数不清的山匪朝山下冲去。
殿子期在马车里晃晃荡荡的几乎快要睡着了,突然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杀声,还没反应过来,顺财一把掀开轿帘,哆哆嗦嗦地说:“少、少爷,不好了,遇到山贼了!”
紧跟着马车一阵晃动,这马似是受了惊,仰头飞快奔驰出去,将正在赶马车的顺意一把甩了出去,顺财也被留在了原地。
殿子期在马车中不知所措,只觉得车晃动的十分厉害,坐也坐不住,只能半跪在车里,手紧紧把这车内的座椅,不知马车奔驰多久,突然前方莫名一股力量将车头骤停,整个马车停留在原地,连后面的车轮也腾空翘起几分,只听闻一阵烈马扬脖的嘶鸣,那马挣脱缰绳扬长而去,车外寂静一片。
“顺财?是你吗?”四下寂静无声,殿子期小声问道。
半晌,车外毫无动静,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顺、顺意?”殿子期又张口询问,一张嘴,声音颤抖嘶哑。
“谁……啊!”还没问出个所以然,一只粗糙的手猛的掀开车帘,霍九环带着一丝坏笑站立于车前:“呦,竟还是个如此白净的公子哥儿”
“你……你是谁?!”殿子期颤抖着问。
“我是谁?”霍九环扯开一脸络腮胡子,露出一排牙齿,眼睛红得好似熊熊烈火:“老子是你未来的相公!”
霍九环正准备冲上前扑住殿子期,却突然被一道狠厉的鞭子直抽到霍九环后背,响亮的鞭声再寂静的夜晚回荡,好似抽进每个人的心里。
霍九环背后立刻皮开肉绽,真真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妈的!陆凌!”霍九环刚一转头大骂一声,紧跟着黑夜里一道带风的鞭子便朝脖子袭来,霍九环抬刀一横,阻断即将甩到面前的鞭子,“果真是你小子!当真要反?!”
“啪”的一声,长鞭抽至地下,扬起地上一片黄土,在灰色的月光下如雾般洋洋洒洒,飘至两人中间。
“我不想反”陆凌一手拿着鞭子,一只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身上已些许有些伤痕,大约是刚才同其他匪贼打斗的痕迹,陆凌微微一笑,露出一颗虎牙。
“那你是为了什么?”
“大当家你记性真差”手中的鞭子扬的奇高,甩至头顶,在空中画圈,速度越来越快,鞭子的力度越来越大,至抽出嗖嗖的风声“方才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你不记得!”
话音刚落,快如闪电的鞭子便朝霍九环抽去。
然而霍九环也不是吃素的,虎威寨大当家毕竟不是浪得虚名,看似彪形体态,没成想跳起来竟身轻如燕,飞速跳至陆凌面前,九环刀高举过头顶直劈过来,从高下落的速度极快,再加上千斤重量,想是任谁也撑不住。
陆凌飞速闪躲,打了个滚,朝殿子期车前跑去。
“你快下来,跟着我跑!”
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模样,也没听出他语气中的焦急,殿子期只冥冥中觉得这人似是帮自己的,便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迅速下了车。
远处虎威寨荧荧火光似无间地狱,细细看去,竟好似有两拨人在打斗,一时间殿子期也看不真切,只觉得刀枪剑戟相碰剑光如月,飞檐走壁相撞袖光如虹。
还没看清顺财顺意所在何处,便有人抓起他的袖口急声道:“别看!快走!”
话音刚落,一道刀光似夹带着血气披头砍来,手腕上的手倏忽松开,陆凌又是一鞭,正抽在霍九环的手腕上,鞭角打在九环刀背,仓啷啷一阵九环相碰,冰冷似刺骨寒凉,直入人心。霍九环手腕吃痛,刀收回来反身踹起一腿,陆凌躲闪不及,一脚正中胸口,直被踹出四五丈远,还没起身,张口便涌出一口血,血腥带着微甜,顺着下巴淌下来。
“小兔崽子真是反了教了!老子不收拾你不知道我虎威寨如今谁当家!”霍九环趁陆凌还未爬起,直冲过去抬腿又是一脚,陆凌反应极快,朝旁边一滚错开,那脚直落地面,轰隆一声,掀起一阵黄土飞扬。
大抵陆凌还是年轻,飞速爬起来又冲到殿子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便往侧面跑去,霍九环作势要追,陆凌反手一鞭,正抽在霍九环胸前,那鞭子速度极快,抽在肉上比刀剑还锋利,尤其是胸口这样软嫩的地方,一鞭下去,血肉模糊,皮肉翻飞。
虽然霍九环本就对陆凌三番五次坏他好事心有不甘,这下又看陆凌下了死手,便心下也狠厉起来,但霍九环知道,陆凌再怎么说也是武功颇好,而打蛇打七寸,虽然不知道陆凌和这殿家人什么关系,但方才看来,陆凌是拼死也要护他,便将矛头对准了殿子期,想必殿子期不会武功,一个人武功再好,在他霍九环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