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后几题的时候,再把左上角折起来画两下,很快就做完了。
这也是沈旷的萌点之一。林赫发现这个的时候,激动得像个傻逼,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这一切都早就过去了,自从高考成绩出来,林赫就觉得,人生这个东西,混一混也就没了。
自那以后,林小公子才正式跨入纨绔子弟的行列,之前他一直是朵儿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
后来想想其实也没必要,又不是见不着面了,也不是生离死别了,但是人不傻逼枉少年么,那时候干的任何自己不想承认的事,成熟时再想起来,一句年少轻狂,一句少年意气,一杯烈酒,几声大笑,作为下酒的谈资,也就写成了青春二字。就连沈旷那种男神级别的,还不是听了他那个班长前女友的话,去读了自己毫无兴趣的法律。
不过没人能保证自己不喜欢的就永远不喜欢了,习惯习惯也就发现也还不错。比如沈旷学霸念法律念得也好,现在好像在哪家挺了不起的公司里作法律顾问,也有自己的事务所。林赫觉得这个才叫真年少有为。与此相对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永远痴迷下去,熟透了也就厌倦了。还举沈旷的例子,和班长轰轰烈烈两年半,还不是一上大学就分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唯有林赫这么多年贼心不死死不悔改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要把南墙撞个洞出来一路再走到南海去,到时候再来个精卫填海,感天动地,玉帝老儿直接给他个机会羽化而登仙,就能斩断七情六欲了。
即便林赫这辈子可能永远都做不到让ròu_tǐ和精神同时挂在一个人的身上,但是他并不后悔。
林赫决定把宋二爷那档子事放一放,先满足一下自己内心对美好的向往与渴求。
他要去“猫饼”喝雪碧了。不知道今晚老板来不来。
在林赫暗地里想着今晚去哪里消磨的同时,他ròu_tǐ和精神分别牵挂的人刚好一起从一栋写字楼里出来。沈旷刚刚帮这家公司执行总裁送走一个客户,就碰上了闲得无聊到处转转的宋越年。
“董事长先生你好。”
“学弟先生你也好。”
两人决定一起去吃个饭叙叙旧。
才出门,宋二爷打了个喷嚏,紧接着,沈旷也打了个喷嚏。
“最近天气似乎转凉了。学弟别感冒了。”
“是啊,加衣服,加衣服。”
两人一起上了宋二爷的车,研究了一番究竟去哪儿之后,留了个冒烟的车屁股给反应迟钝的执行总裁。
好在总裁先生很忙,不会有空计较法律顾问跟着老板跑了这种狗血淋漓的事儿。
林赫正溜溜达达地从小区里出来,一边揣测今天沈旷在不在店里,一边决定今天是走过去还是开车过去。
走过去确实有点儿远了,但是又实在不想开车。能有车蹭是最好的。要是林美美去赶个什么饭局,顺路带他一程就再好不过了。
正想着,他看见一辆挺眼熟的黑色的不知道什么车隔着个隔离带飞驰而过,方向似乎与“猫饼”方向半点不偏。
林赫差点儿就喊出声了:宋二爷~慢一点~让我跟一段路~
好在林小公子还是要点脸的,智商也没有没下限到在大马路上求蹭车,他咂了咂嘴,没吱声儿。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宋二爷绝尘而去的方向,很是有些惋惜。
沈旷开的是酒吧,不是饭店。他和宋越年的目的地当然不是“猫饼”。但离“猫饼”也近,大概也就五百米。
“我前几天和你那个小迷弟睡了。”听不出宋越年的语气是欣喜还是其他。
“林赫?”沈旷倒是一点没意外。
“是,我挺喜欢他的。”
“他确实很招人喜欢。”
“他要是听了你这话,不知道作何感想。”
“生理原因决定了我没办法像你那样喜欢他。”
“那你在猫饼假装没看见他是正确的。”
“谈不上正确与否,直觉告诉我应该会有更妥当的做法,但是我想不出来了。”沈旷倒也坦诚。
“你也不想伤害他。”宋越年轻笑。
“是,对他我一点儿都厌恶不起来。要是别的gay这么缠着我不放,我早就一拳头招呼上去了。”
“包括我么?”宋越年看着沈旷切牛排的刀,有些促狭地问。
沈旷表示不太想搭理他。
“我真觉得林赫那小子不错,对我很有吸引力。”
宋越年第二次重复了他对林赫的看法。这让沈旷有些吃不准这俩人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倘若只是解决了几次生理需求,宋越年没必要对林赫评价这么高。
“学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宋越年琢磨了一下吃东西不吐骨头的是个什么动物,突然有些恼怒,“我吐骨头的。”关注的重点完全没有放在他为什么要吃人这一点上。或者说,宋二爷觉得吃人也很正常。宋二爷是挺任性的一个人,他想吃谁还真不会有人来拦着他。
“你和林赫她姐订了婚?打算啥时候解除婚约?”
正常人不应该问打算啥时候结婚么。
好在两人脑回路都不算正常,因而丝毫没有意识到理解这句话需要有多大的脑子。
“等我吃饱的。”宋越年狠狠塞了一大口沙拉,满脸的“假如不给我这个玩具我就在这里哭不走了”。
沈旷很想告诉他光吃沙拉里头的菜叶子很难吃饱,不如换家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