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返回敖州封地有何急事﹖我力虽不及楼主,但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用吃奶的力气相助公子啊。”
——这番话哪有半分春日楼护法的风范﹖活脱脱是走错片场系列啊。
南麒王船上的家臣都竭力忍笑,冯潆杰却是对他毕恭毕敬:
“先生这般谦虚实令在下惊惶,您一向有赤刀在手、万夫莫敌之威名,潆杰素来佩服。”南麒王之子说道:“我此次返乡是为明年科举作备考,估计下次回京便是应试之时了。”
聂靖川朗声大笑:“鄙人是个粗汉,舞文弄墨这些风雅事就留给公子啦,祝公子明年在试场大杀四方、来个他奶奶的金榜题名﹗”
“青龙”上的春日楼弟子瞬即石化——
左护法,春日楼需要您﹗您别急着跳槽去丐帮啊﹗﹗
“欧阳楼主胆敢保证,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冯公子,兵大哥放行吧﹗”
应龙军、冯潆杰:“﹖﹗”说好的欧阳楼主呢﹖
春日楼弟子:“……”左护法快别任性,楼主不在这里啊﹗
“欵﹖楼主副手不能用他名号保证吗﹖”聂靖川摸着下巴胡碴,语重心长的训示船上下属:“你们别这样,楼主闲时也要刷一刷存在感的。”
众人:“……”
“行了,这位确是南麒王的四公子,给船放行。”
“属下遵命﹗”
青衣白巾的应龙军统领在关卡高台蓦地出现,不止港口士兵,连南麒王船上诸人、以及“青龙”的一众春日弟子,都一致向那道淡青身影致礼。
普通的应龙兵压不住场面,但青原少将一到、自然是另一回事。
南麒王众家臣全体噤声,而冯潆杰神色有些复杂,在应龙军船散开、为客船让出通道后,对青原低低道:“少将,在下有话、希望托您转告予仪雅少公主。”
青原自然知悉关卡的僵局是什么一回事,冷淡扫视一遍船上家臣,目光再落在冯潆杰身上:
“请说。”一军统领的威严,顿时使码头各人都懔然肃静了。
“公主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在下服她。”冯潆杰淡道:“我风骨词锋皆不如她,太学第一辩才当她而非我。”
客船开始迎帆离开港口,忽然之间,应龙军统领答了一句:
“太学府少了你是一个损失。”青原低叹,“公主想必希望你带着太学的风骨与荣耀归京。”
贵族青年似是报以一笑,便转身随客船南下而去。
冬末刚过,春风未起,时局不知会将这孤船吹往何方﹖
“云靖,你要学懂忍一时之气。殿下积累了八年的优势,不能给一次挥霍走。”青原对身为统领亲兵的副尉低声教导,忽尔又问他:“你与冯潆杰是相识﹖”
“不……”云靖怆然一笑,摇了摇头,“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
青原顿住了话。
“少将,敢问您何时离城北上﹖”
青衣少将闻言回神,默默看着这艘比自己帅船更豪华的巨舟,内心瞬即炸毛:
壕﹗这家伙自己壕就算了,还要壕到他家港口是啥意思﹗
“明天一早。”
——这次离开,恐怕日后他将长年不在金延港。
近月皇太子终在朝廷布好一切,为加固天引山防线守卫,应龙、锋狼两支新锐军系将北赴防线、长期驻守。明天清晨,金延港内破浪舟主力队伍将开往陌东城,再沿防线城池北上布防,待南方春暖花开,他与破浪舟船便会在天引山汉水支流的新基地水石城内。
朝里以为这是因应夏军尚在盘桓天引山北方的应对策略,然而太子阵营诸人却明白,此番调兵是为几年内将起动的北伐作前哨准备。
他作为水军首员重将,与统率骑兵的白灵飞将背负景言的重命长年戍边。
“楼主体谅少将夜夜操劳,特命鄙人为您送上一礼,以此作慰。”
应龙军自然是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心内对体恤自家统领的欧阳楼主、好感度瞬即攀升到顶点。然而青原的脸色却阵红阵白、当打开聂靖川送上的锦盒之时,整个金延港立刻飘荡一声怒吼:
“欧阳少名你出来﹗我保证劈死你﹗”
锦盒内的一瓶膏药可怜兮兮的抖着:您再吼我就裂了啊﹗﹗裂了你那地方怎么上药啊﹗﹗
妥妥替自家楼主怒刷了存在感,聂靖川功成身退,不忘补上一句:
“少将请冷静,您身上伤没好全,楼主心里已是歉疚,若让他知道您动了气,回去后他肯定会严惩鄙人的。”
“青龙”船舱中,一双犀利目光盯住了聂靖川:
不用回去之后,现在我就严惩你。
聂靖川明显接收到欧阳少名的目光威胁,对忍无可忍、不打算再忍的青原再次笑道:
“总而言之,您不在金延港之时,楼主会加倍留心的。”
见鬼去了,他怎么谁都没看上、就看中了这个欠劈的男人﹗而且还滚了床单﹗
是滚——床——单——啊﹗
想起当日金延港湾寒风呼啸,他们在码头一处不显眼的小舟上做了,满舱旖旎,欧阳少名用披风盖住他狼藉的身躯,一边吻他一边笑道:
“毕竟这是你的地方,我想你永远记住我们的第一次。”
那彷佛是一个短暂却绮丽的幻梦,梦里他将一切都交给了男人,他们十指相扣、低吼激吻,男人从后拥住他,将他摆弄得全身阵阵激灵,最后连呻/吟都破碎无力,将白浊留在舱壁上、便直往地板跪倒下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