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前和他勾肩搭背的调戏他,说他是不是哪个流落民间的富二代,惹的人红着耳朵推开他坐上车。
“算了,就这件吧。”
两人各自收拾完,张迁一手拿着那条中华,一手拦着蔡正庭往外走,活像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正满载而归。
“晚上有两车水泥运来,赵哥麻烦你看着点!我带小蔡潇洒去了啊!”
张迁站在底下喊了一嗓子,直惹的工友们笑骂。
“带着小蔡快活就别回来了!”
“张哥哥对我们小蔡好点啊!下手轻点!”
“谁他妈要帮你看着?!”
张迁大笑,开车带着人就跑的飞快。
晚饭定在本市一家普通的酒店包厢里,他们到的很早,两人停了车先去点菜。跟这些人出来,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喝什么能喝多少。张迁自认酒量还可以,四分天生的六分后天练的。他让蔡正庭去点菜,按着自己的口味喜好随便点,反正公司报销;张迁自己则去找人问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啤酒红酒白酒都搬一些去包厢。上次是他干爹牵头带他出来吃饭见世面,这次是他自己出面请的,方方面面必须得考虑周全才行。
3.
晚上的气氛是想不到的热烈。在一群四十岁的大叔中间,二十七岁的张迁被拉着不停灌酒,这边一圈过去又一圈回来,红的白的黄的喝了不少。蔡正庭坐在位子上默默的吃菜,看张迁的酒杯基本上就没有空过。开席之前张迁半开玩笑半郑重其事的给他们介绍蔡正庭,说他是今天拉过来的司机,到时候得带自己回去的,他的酒今天都由他喝了,说完直接就灌下三杯满满的啤酒,赢来一片叫好声。
“小张年轻有为啊!怪不得老沈这么看重你!”
张迁连忙摆手:“哪儿呢!干爹就是比较照顾我,看我可怜给口饭吃。哎!张局你这杯得喝,我们俩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花招和老沈一样多!”
到最后众人终于尽兴散场已经快十点,张迁拼尽最后一丝清明给所有人叫了车或是代驾,摸出的车钥匙还没递到旁边的蔡正庭手里就已经倒在桌上。
蔡正庭:“……”
他不知道张迁到底喝了多少,看着满地的酒瓶子估计是少不到哪里去,还是红黄白混着喝,神仙都能喝趴下。
蔡正庭捏着钥匙吃力的扶起晕过去的张迁往外走。张迁身高有近180,虽然瘦,但身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蔡正庭只比他矮了半个头,力气却是没有张迁大的。他磕磕绊绊的把人拖到停车场,夏日夜晚的风依旧燥热,刚从空调房里出来背着人到停车场的距离,蔡正庭就已经出了一身汗,他打开车门将人往车后座一塞,张迁没坐稳倒在座椅上,头磕在竹席的坐垫上醒了一瞬,还未等他嘱咐蔡正庭小心开车,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张迁哇的一声将晚上吃的喝的全吐了出来。
蔡正庭:“……”
面包车后坐被吐的到处都是,车厢内一股酒精混合胃酸的味道,有点难闻。蔡正庭看着后座一地辨不清颜色的呕吐物,想了想还是将人又拉了出来往副驾驶塞。张迁吐过就醒过来一点,人醒了可脑子还晕着,坐在副驾驶上直皱眉。
“小蔡你怎么把我车搞的这么臭……”
蔡正庭已经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了,他把车窗摇下通风带上车门,怕人迷迷糊糊打开车门倒在地上又把门锁上,自己跑去酒店借了拖把把车后座草草打扫一翻。张迁靠在副驾驶上皱着眉头不停嘀咕什么,蔡正庭附身给人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往工地开去。
4.
第二天张迁醒的时候头疼欲裂,翻了个身还差点滚到床下,堪堪用腿撑在地上坐起身环顾四周,是自己在工地的办公室。
还好,没在什么陌生奇怪的地方醒来。
他昨天喝到后来彻底断片,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想想估计也是蔡正庭那小子把自己带回来抗上楼的吧。床边的桌上有个不锈钢的茶杯,张迁嘴里渴的很,拿过之后刚想往嘴里倒,却见杯子里晃动的茶水颜色和味道有点不对,又放下了。他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内裤啥也没穿,他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估计真的是昨天喝多了撒酒疯。张迁心里念叨着可别轻薄了人小蔡,拿了屋子里的毛巾脸盆,打算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刚打开内间的门,外面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来的正是蔡正庭。
“张哥,你醒了。”
办公室里的钟已经指向10点,蔡正庭刚下工来看看张迁醒了没有。昨天他半路停车去给人买解酒药,到了工地好不容易将人抗到房间,谁知张迁已经昏睡过去,泡好的药也喂不进去,只好先放着,等第二天人起来了再说。
“床头有解酒药,我泡好的,张哥你喝一点吧。”
原来那玩意儿是解酒药?!
张迁恍然大悟,他还以为是蔡正庭不知道多久以前泡的茶水放着都变味了,呵呵笑了两声道谢:“哎,昨天麻烦你了啊。”
蔡正庭摇摇头,见人回去拿药喝,就又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
张迁喝完解酒药出来人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赶去吃午饭了。工地中午会提供午饭,请了做饭阿姨做的大锅饭,不要钱,基本上工友都会留在这儿吃,下午上工时间晚,免去来回奔波的时间还能多休息一会儿。
临近正午的阳光已经很猛烈了,从办公室到浴室这么短短的路张迁都觉得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