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已经冻成一坨子冰的暖水袋,韩建国的手都在抖,不知了冷的还是吓得。
他明明记得走的时候这东西还热着,眼看着江流放在胸口,怎么又成了挖出拖拉机的关键?他扔出去的?他为啥要扔出去?
“你们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冻成这样了吗?”他忍不住问。
“可不是?都什么节气了,在外头放了这么久。这俩月暖水袋也就保暖两三步,”他指指大门的牲口棚和最里边的女知青宿舍,“从这屋到那屋,基本就凉透了。”
刚刚平复的心绪又泛起涟漪。要是江流真的冻死了,韩建国的心也就凉透了。
暖水袋放在了炉子边上,慢慢融化恢复了形状,但表面已经冻出了口子,里面的水流了出来。江流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了个头,额头上的伤口贴上了一块纱布,热热乎乎地躺在火炕上昏睡着,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韩建国又添了一把柴火才进来,脱了衣服吹了灯,他躺在江流身边,又扯过一床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
折腾了半夜,雪也停了,月光映着白雪,把江流的脸照的惨白,跟刚才被冻得毫无血色时一样。韩建国满心满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