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他也是再三考虑,才选择了冷爆力对待。
天知道这一个礼拜他熬得有多难受,就连蛋糕店的员工都说老板的话多了很多,他这不是把家里没说的话都带到外面去释放了。
“阿次……记得你今天的话。”
抬起他的下巴,阿初将唇覆了上去。
唇齿间激荡开情感的交融,捏着阿次手的手掌一个翻转,滑进指缝,牢牢扣住。
舌尖处荡漾起火热,驱赶走阿次浑身的恐惧和冰冷。
他不敢了,再也不敢。
为了忘却这种刻骨的失去的心境,主动索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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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经历过,才有切身体会。
如果说茶室那次是初哥埋下这个雷区的开始,那这一次,次次恰好踩了雷区的中心。
对初哥而言,这是第三次,也是难以置信无法想象的。
教堂决战的时候他已经再次感慨,再次畏惧,而那么多风平浪静之后,他又如何会想到?
试想一个早上高高兴兴出门,回家路上想着和爱人共进晚餐的人,在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又见不到爱人的踪影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阿初也是人,也总有弱点,总有底线。
阿次也是人,所以也会犯糊涂,也会冲动。
其实阿次是默许的,纵使他觉得初哥纵欲,还是包容着心甘情愿着接受的。
要不,他大哥还能强上么?
阿次的性格,实在太不合适普通的说教训诫。
从茶室替代开始,初哥真的意识到这个弟弟是用绳命在爱自己,因而就更加尽心尽力地去付出。直到阿次的腿出了问题,阿初便更加多了一丝内疚,总是宠着,呵护着,就怕伤害他一丝一毫。
而那么多年来,阿次也习惯了,被这样照顾,被这样宠爱。
他早就不纠结,不难受了,因为他们都活着,他是这样被爱着。
他也在力所能及地爱着这个家,沉浸在这种平和的日子里。
有时候,共鸣会让人冲动。
当他本就有点小火气,本就觉得阿初没脸没皮的时候,恰好发现子腾也有了同样的问题。
又或是一种家长的榜样心态,也可能是忍了太多次借机来个爆发,总之,就这样一拍即合,和子腾一起来了一场闹剧。
我总觉得阿次是个打不乖的人,若不是痛到心里,他绝对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当然爱阿初,可他没有体会到阿初怕失去他的那种心情。
同一屋檐下的冷漠,明明看到那个人就在眼前……就在那里……
可他就是那样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照顾还是在持续,一如既往,可他已经习惯了的,不仅仅是这些。终于,他感到了这种失去的可怕,近在身边,却远得他摸都摸不到……
有一种方式,叫做换位思考。
这一次,他体会到了。
所以懂了。
吻,无穷无尽,交汇起的眼神,贴合住的唇齿,吞吐的气息带起似水般的温情。阿初不想那么快地结束索吻,玩味般地把持着节奏,从一波冗长的深吻中全身而退,眯眼泛笑望着阿次的眼,再凑近在他唇边一左一右地落下轻啄的细吻,缓缓移到中央,在他微微开启的上下唇瓣上分别吸吮了一下,用无数浅吻挑弄着他内心的热。
被这种欲擒故纵的挑逗方式惹得窜火,明明刚才那一把吻得热火朝天,既然没有结束的意思,这样蜻蜓点水般作弄他做啥?
阿次皱皱眉,把头往后靠,让阿初的下一个浅吻落了空。
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对望着,能听见彼此都还带着刚才那吻过后的喘息。阿初再次覆上去,直奔主题,顺着开启的唇瓣撬开他的牙关,去感受他口中的炙热。没有躲避,也不只是承受,顺着阿初的舌攀附上去,他阿次难得回应地如此热情,却叫阿初心口一热,随即便将这阔别将近一周的吻不断扩大深入,填满了彼此的身心。
“赶紧去换了。”
阿初身上的西服,有明显的湿痕,他虽然是打着伞回来的,可这雨都下了一天了,一定是忙得在看货就顾不上打伞。
阿次自然也是心疼的,脸上还带着热吻后的微红,推了阿初一把。
“噢……”他笑笑,满不在乎。
“可别感冒了,感冒了就别跟我睡一起。”
“你是在提醒我,今天该和你睡一起?”
阿初脱下有点湿冷的西装外套,穿着一件衬衣转头问道,话里显然带着挑衅。
“哪一天不睡在一起了?”
瞪他一眼,阿次灵活地一转轮椅去了厨房,“换好了来吃饭。”
“阿次,我比较想吃你。”
笑得跟狐狸一样的阿初说完,就一溜烟跑去换衣服了。他自是能够想像阿次脸红气急地甚至想要挥拳头的样子。他告诉自己,不急不急,吃饱了才有力气吃人啊。
桌子上只有简单的两个瓷盘,里头是焗饭,有些不太美观。虽然焗饭这种东西本就难做出特别诱人的色泽,可也不至于烤得黑色多于白色,还夹杂着几朵已经干得没有水分萎缩了的花椰菜。
阿初打量了一眼,笑笑吃了一口,米饭虽然有点硬,可调味还行,以他们家阿次的手艺来说,还成吧。
“怎么想到做焗饭了。”
“你回来太晚了,再做饭也要时间。我看到还有剩了饭,也还有奶酪,蘑菇什么的,就顺手弄了一下,烤了烤。”
阿次答着也吃了几口,还行吧,能吃,也就是看到阿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