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四应了声,转身就走回屋子去了。
“呃……”
跃春一愣……
不明所以。
晚上阿四还是一脸僵硬。
跃春终于忍不住了,跑去问:“怎么了这是?”
阿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眼睛瞪的大大的。
跃春说:“这究竟是怎么了嘛。”
“我……跃春……你知不知道我跟在你背后一天。”
阿四终于站起来,“我以为你会看见我的,我站在很明显的地方,还走到过你前面,结果你还是没看见。”
他很少……
不……
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语气,这种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埋怨的语气在跃春的记忆里根本不属于刘阿四,可是他真的说了,说的清清楚楚。
跃春哑然。
阿四看着跃春,那眼神是跃春从未注意到的,几乎是一种落寞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不属于阿四,甚至不属于他的记忆。
“我……”
跃春张了张口,他向来能说会道从不输人,连阿初都却之不恭,可眼下,他真的一句都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阿四的眼神让他本能的觉得愧疚,甚至觉得心酸。
“那个女的,对跃春很好。”
阿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但他还是认真地看着跃春:“我就想,是不是要是我不在,说不定跃春就能和她结婚,然后有好多孩子。”
“笨蛋你说什么呢!”跃春没等阿四说完就一下子跳起来:“那怎么可能,不一样的!你乱想什么!”
他乍然一下大叫,阿四睁着浑圆的眼睛看他,眨了眨眼,茫然的便像是一只仰望着自己主人的忠实大狗。
“哦。”他看着跃春,然后点头:“我不想。”
跃春忽然无话了,他从未如此觉得愧疚过,他也从未觉得自己应当这样,阿四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以来,他从来只觉得阿四是一个实在的没有情绪的人,但没有情绪不代表没有感情,他心里这么想着便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我真的没看见。”
跃春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道,想了想又补了句:“我是近视眼嘛,我真没看见,谁知道你跟在后面啊。”
这么想着,他自己似乎有那么一些理直气壮,便抬起了脖子。
阿四看着跃春,眼神很认真,刚才那种怨怼的眼神便在他眼睛里面一点一点压制了下去,他看了很久,却只是点点头,然后哦了一声。
跃春昂着脖子坐下,“那个,时间不早了,不如早点睡?”
阿四还是那样看着他:“好。”
一切便如平常,但跃春总觉得哪里不对,身边的人还是那样木讷没有情绪,但平时却完全不是这样令他坐立不安的沉默。
跃春在床上翻滚了两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爬起来,靠近阿四:“那个……你是不是在生气?”
阿四睁开眼,啊了一声,然后没回答。
“不生气?”跃春没听到回答自顾自的说:“可是你刚才……”
“没有。”阿四清楚的说。
“哦。”跃春说:“那不许不理我。”
“啊……”阿四又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跃春嘟嘴:“我……我不就是出去了一趟么,你……”
“跃……跃春……”阿四认真地说:“对不起,我刚刚不舒服。”
跃春有些紧张:“不舒服?哪里?”
“好像……就是心里,不舒服。”阿四说:“老板和二爷叫我跟着你们去,我去了,可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让你看见我,可是……”
他有些茫然地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跃春继续哑然,跃春要怎么回答呢?
直接说笨蛋,你那是在吃醋?
可怜,刘阿四竟不知道什么叫吃醋,还以为自己是一时生病。
跃春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好笑,一把抱住了阿四的腰靠在他身上:“你才没病,是我不好,我道歉,我不该没看到你。”
“呃……跃春……”阿四有些局促的叫了声。
“你好好的,才没病呢。”
“哦……”阿四看看跃春,手缓缓移过去,搭住了跃春的肩膀。
“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啊?”
这个人,一直不声不响,默默低头跟着,殊不知他那么多年来,手又不曾放开过。
总觉得自己也许不够好,不够配得上,然而,对夏跃春而言,真的已经是……
离不开了啊。
这一天对不怎么运动的跃春来说算是走了不少路,其实刚才就眼皮打架了,若不是阿四这突然显露的奇怪情绪,他估计早就一头栽倒睡着了。
此刻既是释怀,自然也没有什么再多想,他伸手抓了阿四一只手掌,便这样靠着睡着了。
一旁的阿四虽然还有些在意自己那堵得慌的感觉是什么,却也没了下午跟踪时候那番不适,听到跃春的鼾声,到也是一种早已习惯的韵律。
低头看看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他又带着丝木讷表情地皱皱眉,伸手拉了被子盖好,小心翼翼地把被沿塞在跃春身下,不留缝隙。
心中虽然还有那么点忐忑,却还是睡着了。
和长久以来的每一天一样,相拥着睡着了。
翌日吃过早饭,阿初便把夏跃春叫走了,昨夜阿次可是狠狠把他数落一顿。
看来要是不努力把这事儿给解决了,阿次还真能再一夜不让他行乐。
夏跃春到并没显得很低落,看来刘阿四果然还是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