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跨入教堂后的小门,走进去,里面有一条很长的小路,并非正常建筑该有,我权当是老式建筑结构复杂,只图甩开背后尾随的那个人就随意走起来,最后绕了一圈就从教堂偏旁的小门里走出来了。”子腾冷冷地说:“我说完了。”
“那么你刚才站在墙边是为了观察尸体?”子腾皱起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看热闹?”
阿福笑了:“如果你是个会去看热闹的人,那我就真的相信希特勒是个大慈善家。”
“好吧,我承认,我在看那具尸体,你没有发现吗?地上的血是暗红色的。”
“暗红?”
“暗红就说明并非动脉血,头颅被砍下来,却不是动脉流出的鲜血,只能说明这个人没有动脉只有静脉,或者这个人早就死了,砍下头颅只是死后行为。”
阿福反应敏捷:“这个人死后不久被人砍下头颅,然后栽赃嫁祸。因为时间差距不远,一时间非专业的人很难看出端倪?”
子腾徽微嘲讽地说:“再好心多告诉你一句吧,我在那具尸体的手背上看到了绿色的霉菌斑点,很像我最近研究的那个细菌感染造成的,所以这个人不被砍下头颅没过多久他自己也会死。”
阿福抿抿嘴。
“我早说过你不会相信。”
子腾冷哼了声。
“我相信。”阿福耸了耸肩:“这好像就是一种直觉,它告诉我你没有说谎。”
子腾默然,盯着看了阿福好一会儿,冷笑了一声:“随便你。”
他甩下这句话,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阿福看着子腾离开的背影,这个人桀骜不驯,孤高怪癖,但本能的直觉让他无法将这样的人和十恶不赦的坏人联想到一起。
在愣怔片刻之后,他也往反方向离开,一边思考着子腾刚才说的那些话,心想如果这些话是真的,那么一定就是有人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件事。
这究竟是之前麻烦的延续,还是另一个危险的征兆?镇上的景察很快赶来封锁了案发现场调查事件,由于同是东方人,而且住在一起的关系,阿初一家也被一起带去了警局接受仔细的盘问和调查。
直到华灯初上十分,他们才被准许回家。路上的彩灯依然亮着,门口摆放的扎着彩带,铃铛装饰的圣诞树依然热闹美丽,但任谁也没有了,那份过节的心情。
——其实这段才应该是今天更的开始漏掉了——
遗漏的463楼
即使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整栋大楼都空无一人,四周围都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一点过节的气氛。
子腾还是能感受到远处的喧嚣热闹和屋子里的冷冷戚戚。他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自由,无拘无束,随心随性,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看自己想要去看的东西。但不知道怎么的,闯荡的越久就越觉得一切都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在乎的,和不在乎的,其实分的没有那么清楚。子腾将试管里冰凉的透明蓝色的液体小心翼翼的倚着玻璃棒倒入一些在培养皿里。
灯光下,培养基上面暗绿色的,看起来像霉菌一样的东西已经发展成了一种绿色的丝状物体,细小如毛发,短短碎碎的一层。用吸管抽取一些液体,震荡,分离,抽提,子腾将分离出的含细菌的注射液体注射入小白鼠的皮下组织内,开始记录观察变化。
这是不久之前从小镇湖边上一具无名尸体上采集下来的,死因有待调查,但更重要的就是这个未知的病菌。
确切的说,是一种经过不确认原因的病毒影响后变异的鼠疫耶尔森菌,原本鼠疫耶尔森菌就可以引起烈性传染病,经过病毒影响变异之后,这种细菌迅速实方毒素影响动物的神经中枢,并且释放一种催化酶使伴随于空气中最常见的真菌附着后大量繁殖,肉眼观察就可以看到动物伤口上腐烂发霉的效果。
而他的培养基中这些就是经过特殊培养后形成的产物。
被注射细菌液的小白鼠在五分钟后开始出现抽搐,狂躁不安,精神亢奋等变化。四肢表皮开始出现斑痕,十分钟后开始出现表皮皲裂,渗血,,十五分钟后伤口出现暗绿色类似于霉斑的症状。
子腾一边拿小白鼠做实验,一边记录着症状变化过程。他暂时将这种变异的鼠疫耶尔森菌称为x细菌。像这种因为未知的rna病毒影响产生的变异体细菌,只要条件适宜就可以在几秒钟内转录,几分钟内就能大量复制,并且因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而难以追根溯源,因为变异暂时还没有疫苗或者有效的治疗药剂对付他们。
子腾试着在半小时后注射微许剂量的青霉素给到感染小白鼠,但一小时后,小白鼠的症状更为明显,整个身体被暗绿霉菌斑点覆盖,皲裂渗血的伤口开始腐烂。
如果按照这个情况扩大到人类身上去的话,或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子腾最后用解剖刀割断了实验鼠的大动脉,给了这只不停挣扎,在笼子里碰撞不安,开始变得有暴躁和攻击性的实验鼠最后的处理方式———死亡。
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在他看来处死一只实验完毕,没有剩余价值,甚至还有可能会伤害人的实验老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只是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开始着手整理报告,不知道节后上来,医学院有没有兴趣对这种细菌进行病理方面的研究,如果有临床病人的话是最好,如果能亲眼见到人体感染的发作过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