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管事。”
“我们向他报了警,他配着枪,看起来没现在这么老,但他的枪口却对准了我们。”
惊讶之余,他们才发现小镇的邪恶之处,这里没有秩序。追兵赶上来,其中一个还在责怪他的同伴:“你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另一个说:“我不知道,他们应该会昏迷不醒。”
接着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很怪异,每个人都盯着初来乍到的路克斯和c。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使者的能力?
弗恩的脑子里始终萦绕着这个问题,但他无法问出口,因为他预感到那是个非常沉重的代价换来的结果。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发现自己的能力。”路克斯说。
“使者的能力包括读心吗?”弗恩问。
“使者无所不能。”路克斯重复了一次。
“但你没用吧。”
“没有。这也不需要用到超能力。就像你说的,我们有一种求生本能,本能让我们终于察觉了这个小镇的不正常。”
“他们也对新来的做了能力试探?”
“那不是试探。”路克斯说,“是捕猎,当时的小镇毫无约束,是个人人都可能身怀凶器的险恶之地,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自保,而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攻击他人。”
新来者是最好的猎物,也是共同的目标。
“我们经历了一段难以想象的狩猎。你永远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危险,每一个出现在路边的人都让人心惊肉跳,他们看起来可能只是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能在转眼间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他们试着往来时的路逃离小镇,却绝望地发现那是条死路。接下来的所有时间,他们都在东躲西藏。
“直到我们试图穿过树林时,c被铁夹夹住了腿。我不能丢下他,很快就被包围了。”
——我们做了一个决定。老沃伦说,我们决定处理掉所有误闯进来的人,因为我们不想再有更多敌人。
“在杀戮不断,新旧交替频繁的时期,没有人发现小镇的人数是不变的,因此很多人都认为杀掉新来的可以保持住自己的权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永远不会终结的死亡游戏。”
小镇的人们没有使用不可思议的能力来处决路克斯和他的朋友,因为能力需要付出代价。他们使用斧子、刀、棍子、铁锤,各种随处可见的工具。不管是否愿意,对新来者的处决每个人都要参与。
“有一个人砸断了c被夹住的腿。我听到骨折声,比他的惨叫还要响。他们知道我们无处可逃,所以并不着急,没有像惊悚恐怖片里演的那样一拥而上把人砸得稀烂,他们排起了长队。”
没有法律。
但是井然有序。
“c痛苦无助地看着我,我想去帮他,想让砸向他的凶器停下。”
“它真的停下了。”弗恩说,如果是使者的能力,甚至可以让凶器凭空消失。
“是的,它不但停下,而且还刺向那人自己的眼窝。”
忽然间所有声音都不见了,连刚发出一声尖叫的加害者也强忍住了剧痛哀嚎。人们都用惊恐的目光望着路克斯,似乎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什么。
“我听到有人说话,不过那是来自我的身体里,我也明白了。我试着让另一个举着铁锤的人也尝尝自己的厉害,他被砸得头破血流面目全非。”
他们害怕起来,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开始慢慢后退,寻找着逃生之路。
“没有人能了解我当时的感觉,连我自己也不能。我只知道那种感觉相当可怕,好像有一个疯狂的魔鬼占据了你的身体。你既害怕又愤怒,既高兴又兴奋,发着抖喘着气,满心按捺不住的杀戮欲。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种复杂的感受,可越克制,却越挥之不去。”
“你杀了人吗?”
“没有,我只是……不,是的。”
这是弗恩第一次听到他语无伦次。
他让他们尝到了加害者的苦果,鲜血飞溅,惨叫不断,树林瞬间成了人间地狱。
当时他想杀了他们吗?恐怕是的,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小镇变成无人的死地,也可以让他们每天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不过有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我听到c的惨叫声。我回头看他,他浑身是血,裸露在外的皮肤先是裂开,像被刀割一样,接着溃烂沸腾,整个人都在融化。我看到他的眼睛……令人难忘的眼睛。”
他没有用终生这样极端的词,只是说令人难忘,但弗恩能体会他的感受,这样的场面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经历。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液,像眼泪一样流下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恐怖怪物,我想他比我更早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他真的明白自己成了你能力的代价?”
“我是使者,我什么都知道,而我知道的代价是,我又再次伤害了他。他在我眼前化成一堆肉块、肉泥、碎骨和内脏。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我造成的,因为我的疯狂和失控,让他死得如此可怕惨烈。在误入小镇之前,我们都只不过是普通人,在周末进行一次露营而已。”
“这不能怪你。”
“是的,这不能怪我。”他停顿了一下问,“但是应该怪谁呢?”
路克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没有任何情绪,尽管故事听起来那么悲惨。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我忘了,在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