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回去,离家太远了。”虽然很想爸妈,可工作太忙,去了还会麻烦他们。
“要不,你去我家吧。”
“啊,不用的,我住在学校也一样,复习功课或者去餐厅吃饭很方便。”
宋楠无趣地摇头晃脑里的一张卡交给她,“这是一张甜品屋vip卡,打五折,知道你节省,这东西留给你比较好。”
“谢谢你阿楠。”
“话说好了,月考那几天你可要给我复习,不然考不好我老子一定会抽死我。”
谁让这丫头成绩这么好,一直稳拿全校第一,拉高一年级的总分额,第二名肖珂跟她相差了二十七分,这差距也真是太大了。
她的同桌长的软萌萌哒,扎着短短的小辫子,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始终带着温软的笑容,乖巧可爱。
放眼整个一年级,谁还会有她的同桌厉害呢!
想至此,宋楠心里貌似好受了很多。
人比人气死人,比同桌——她老大!
教室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南栀子整理好书本,摞着手上的书准备回宿舍。
她是最后一个走的,负责关门。
漫步走到楼梯口,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抬头一看,疑了半秒。
“沈昭?”眼前的人长的跟沈昭一摸一样,给她的感觉又不太熟悉。
“跟我走。”对方不容拒绝的抓住她的手往楼下走。
“你带我去哪里?”
跌跌撞撞地跟着她下楼梯,手上的书险些洒落一地,她忙着稳住手臂,瞳仁里满是迷惑。
“沈昭,你怎么了?”
“我不是沈昭,她病了。”对方回头冷眼扫过去。
“……”什么……意思?
之后南栀子上了一辆车,跟着身边这个女生一起去了一座别墅。
对于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对外面的事物充满了迷惑不解。
跑车上了山,沿着茂密葱郁的林子拐了个弯,一座欧式别墅地带没入眼帘。
这里应该就是贵族居住的地方。
雅致的建筑物衬着绿荫松柏,虫鸟低吟,显得更为庄重。
当车停在一座别墅外,南栀子缩了缩脖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试问:“你带我来这里作什么?”
“闭嘴,跟我过来。”沈辛希满脑子都是沈昭的病情,对于她的话无暇理会,粗鲁地把她拽出车外,打开门硬是拉了进去。
“你做什么,快放手,好疼。”被她抓住的地方隐隐作痛,纤细的手腕蓦地红了一片。
沈辛希把她带到二楼,打开一间房,硬是塞了进去。
南栀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揉了揉擦痛得膝盖,抬眸看向床上的人,苍白的容颜,青丝散落,青紫的唇微微颤抖,仿佛死去了般,让人心凉。
沈辛希喘了口气,态度缓了缓:“我是沈辛希,她是我妹妹,现在发烧,医生说只能物理降温,麻烦你替我照顾好她。”
“……”南栀子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这才理清头绪。
沈昭的眼角有一颗小泪痣,而沈辛希长得白白净净,毫无瑕疵。
沈辛希抽不出时间照顾沈昭,这几天她的通告不少,替沈昭去试镜已经超出能力范围,还要参加电影节庆典。
即使同胞姐妹,两人所攻克的方位截然相反。
沈辛希是个理科生,一直不喜欢演戏,更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这么辛苦。
骨子里是个恋妹癖。
整个世界围绕着妹妹旋转。
她好,自己才好。
“我还有事,小妹就先交给你了,刚才粗鲁了些,还望你不要介怀,我也是逼不得已。”
南栀子呆愣愣地垂了垂睫,已经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并不知道沈昭有个双胞胎姐姐,这位站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的女生,严肃地像座山,竟让她有些生畏。
自己胆子小,不愿得罪人,向来脾气好。
更不会去主动为一件事情生气。
只要没有刻意伤害自己,不能将对方化为一个坏人。
沈昭看了眼手表,时间紧凑,便朝南栀子简略交代几句。
“药都在抽屉里,我先走了,有事用她的手机打个电话给我。”
“嗯。”南栀子抿了抿唇,站在旁边,像个卑微臣子站着恭送大小姐离去。
待卧室一片寂静。
她才稍稍呼出口气。
平复心静,扫视一眼这间暖色系的房间。
听从沈辛希的指示,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里面的药配备齐全。
她从一个退烧药旁拿起一个玻璃瓶,取出棉花,手碰到一个白色药瓶,她看了眼上面的说明,眸子闪过一抹惊骇的光芒。
微微抬头望着床上没有一丝生机的人,心蓦地抽痛了一下。
她敛了敛眉,摇了摇头,摈弃这种怪异地感觉。
拉开被褥,里面□□,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
看着看着,她的脸倏地红了,连着耳根子滚烫。
私下找了件睡衣,让她舒服的靠着自己,动作温柔贴心地给她穿上。
“原来你生病了,好起来啊。”
沈昭烧的迷迷糊糊,感觉额头有股凉意贴着,很是舒服。
她嘤咛一声,往那股凉意靠去,伸出手摩挲着来源。
手指摸到软软湿糯的东西,使她从昏睡中慢慢清醒过来。
虚弱的吞咽了下,低声说:“……水。”
南栀子从床头柜把水杯接过来,许是太渴,她喝得有些急,呛了几回。
她不急不缓地轻拍她的背脊,耐心地继续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