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在一个吹糖人的摊子前流口水。
突然,只听轰的一声。街上所有人都开始跑。
我吓了一跳,把糯米糕和塞进嘴里,也跟着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跑。
师父本想用软剑捉我,碍于街上人群太过密集,且都在快速移动中,未免误伤路人,所以只是用了轻功在高处追我。(景华年宝宝:他怎么就不怕伤了我?>_<墨:因为你皮厚……=+)
我跟在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后面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
“嗨~~”我和他打招呼。
“嗨。”那书生回过头来,有些腼腆,看到我的纱帽,愣了一下。
“兄台,你们跑这么快是要去哪里?”我学着书生的口吻问道。
书生惊讶:“你不知道?”
我点头。
书生再次惊讶:“你当真不知道?”
再点头。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依然点头。
“那完了。”书生黯然,“我本来还想问你的……”
“-_-…………”
“我看到那么多人在跑,所以我也跑了……难道你也是?”
“-_-…………”
后来我们一边跑一边互通了姓名。书生叫做上官墨晔,苏州人,来此地游玩观光。
在奔跑中我们交流了一下关于吃和凑热闹的人生哲学,竟然出奇地相似。遂引为知己。
我们顺着人流跑,跑啊跑,途中看见遗落的头花无数,鞋子若干,衣带几条,……外加,内裤……一件。
好容易跑到一个人群集中地。前面人头攒动,只得见无数黑压压人群的尽头,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两男一女。
只听哐哐两声锣响,我立刻扭着身子往前挤:“怎么了?怎么了?”
终于可以稍微看清台上那两男一女的长相,我激动地对身旁道:“上官兄,你看……”一转头,身边是个彪形大汉。再回身看去,发现那上官墨晔只剩下一个小黑点,还在使劲晃动,似乎在向我挥手。
这时台上又是哐哐两声响,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女子高亢的哭声。我赶紧回过头去,眼睛盯着台上,用手顶顶身旁的人问:“怎么了?演到哪里了?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拜求,多一点人来看~~~多一点留言来鼓励我~~
人家要没有信心了~~咬唇,掩面,飞奔~~
用小手帕挥:快来吧~~来吧~~来吧~~
锦瑟无端五十弦
旁边人转过头来,半边墨一样流泻的浏海遮住侧脸,只得见那缕缕发丝隐藏之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寒光点点。
那人看我一眼,不置一词,又转过身去。
我这才发现那人一身玄衣,身材颀长却不瘦弱,应是精干身材。暗暗踮起脚尖,非常伤心地发现只到对方肩膀那里。
此时台上女子的哭声已经到了一个□,抑扬顿挫且有拔高转弯之势,我赶紧死死盯住台上的两男一女。
那女子死命扯住坐着的男子的衣袖,哭得悲痛欲绝,口口声声对方负心薄幸,始乱终弃。坐着的男子神色淡然,端坐于一方古琴之后。水蓝长衫,貌若谪仙而发如雪。
饶是女子如何纠缠哭闹,男子始终无动于衷,明眸半敛,双手轻落于琴上。
旁边另一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抓住女子的衣衫想要将她拉下去,却三番两次被女子逃开去,此时正急得挡在坐着的男子与哭闹女子的中间。
我看得津津有味,在脑海中为他们编织了一个凄美而感人的故事。
人群中一个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又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女人!”
我一听,有戏,显然是个知道内情的阿。赶紧一嗓子喊过去:“兄台可是知道什么?”
说话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回道:“小兄弟怕不是本地人吧。咱们扬州离尘公子的琴箫双绝可是天下皆知啊。他所奏之曲,只应天上有,而本人又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其容貌风范倾倒了不知多少待嫁少女心阿。就是男子也不免脸红心跳。所以每次离尘公子现身奏曲,总会遭到一些痴男怨女不同方式的纠缠。这在咱们扬州城,早已是老幼皆知,见怪不怪了。”
我恍然大悟。
再将目光转回台上,仔细看那传说中的离尘公子,果然武官线条优美的令人叹息,眉若远山却不失英气,眸若星辰却因着那缥缈眼神而迷蒙若梦,唇色不朱却自然润泽,饱满而曲线完美得仿佛精工制造。
如此绝色,无怪乎扬州城蜂拥而出,争相观看了。
这时台上出现了几个身穿衙役服饰的人,局势一时直转急下。那几个衙役将乱哭乱叫的女子强行押解下台,人群中发出阵阵奚落的声音。
那原先想拉女子下去的娃娃脸少年,赶紧收拾了台面,替离尘公子整了整衣襟,然后垂了眼立于一旁。
人群中突然就爆发出欢呼声。人人脸上笑得比过年还要喜庆三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管不顾地抓住旁边人的衣袖:“现在又怎么了?什么事大家这么高兴?”
手立刻被重重地甩开。
浏海遮住侧脸的人冷冷扫我一眼,道:“你是盲人?”
“不是。”我摇头。
“没有眼睛?”
“有……”
“自己看!”
-_-…………扬州人都这么不友好么?我伤心……
离尘公子亲甩衣袖,双手按在琴弦上,一抹,一拨,一挑。音起。周遭突然寂静下来。
琴音缓缓流泄,初时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