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为了报恩,相同的,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包括……付出一条命。”他又微笑起来,完美无瑕,温柔深情,封玉看着却觉得有些刺眼:“我欠你的,需要我自己来偿还,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尽管说便是,实在不必藏着掖着,要知道,我最期待的,就是你我两清的那时。”
骗人的,他说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他们本就互不相欠。可青丘的姐姐们说,两人之间,谁要是先生出了情意,便是将天大的筹码主动推给了对方,从此任他搓`揉拿捏。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封玉,所以宁愿砍掉八条尾巴,斩断其他的退路,只为了让自己还能回到他身边。
他对上他,早已是负债累累,只怕此生都偿还不清,只能趁自己还勉强清醒时,尽快抽身。
逢歌其实很怕这样的自己,明明头脑冷静清醒得很,却还是做着几近疯狂的举动,偏偏心中还无怨无悔,嘴上却还要说:“你今天说的话实在叫我非常开心,你我之间恩怨终于能一笔勾销了。你放心,你想我怎么做?是杀了皇帝?还是在他身边当你的眼线?这些都没问题,我一定都会去做,只是,封玉,你要知道,这也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他笑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眼里仿佛结起了寒冰:“我终于能离开你了。”忽地又止住笑,只淡淡地看着他:“我真开心。”
话音未落,封玉忽然暴起,一把将逢歌按在床上,开始粗鲁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因是春日里,加上逢歌原本躺在床上睡觉,衣服没穿多少,很快便被封玉扒了个精光,露出白`皙修长的身体。
逢歌不哭不闹,一动不动地随他怎样,封玉把头埋在他颈窝,啃着他的脖子,火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将他的脸庞熏得通红一片。封玉啃了一会儿,不知怎的渐渐停了下来,就那么埋在他颈窝,沉默了许久,忽然低声道:“你们九尾狐,都是这么无情的吗?”感受到怀中躯体瞬间的僵硬,封玉忍不住搂紧了逢歌,说:“逢歌,你是九尾狐狸精,对不对?”
房间里寂静许久,终于传来逢歌略显疲倦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玉从他颈窝抬起头来,伸手拨开他额前微湿的散发,温柔地凝视着他的眼眸:“在楚楚馆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逢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封玉微微一笑:“我跟你说过的,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一眼,我都绝不会忘记。我跟你初遇,应当是我从一间书局抱着几卷画出来,你那时还是个少年,低头走路,撞上了我,还跟我说了‘对不住’,是不是?”
逢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个人实在有点可怕。
封玉继续道:“其实在楚楚馆刚看见你,我确实没有认出来,真把你当成了刺客,直到你装作脚崴了,倒在我身上,抬头的一刹那,我才发觉,你就是方才的那个少年。我原以为你是男扮女装或者女扮男装,但稍一观察便觉若是假装未免太过天衣无缝,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后来你在花灯节那天现了原形为我挂灯笼,被我撞见,我便确定,你是九尾狐。”
逢歌为自己辩解:“那万一我们俩是兄妹呢?是龙凤胎呢?你一个凡人,这么快下了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
封玉笑着摇摇头:“不会有错,两人生得再像,神态气质眼神,总有不一样,我偏天生有这个天赋,能迅速地察觉两个人之间细微的差别。至于武断么……”凑上去在逢歌嘴唇上轻咬了一下:“若是不武断些带你回来,我的世子妃哪里来?”
逢歌一把推开他,恨恨地道:“你哪里来的世子妃?不是要进宫送给皇帝吗?!”
封玉将胡乱挣扎的逢歌死死按在自己怀里,道:“其实我一开始,是真的打算把你送进宫的。也是真的打算,利用你杀了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停止了动作,封玉掰过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皇帝从小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之所以这么久不动我,不过是因为我父王还在,不好把事情做绝。但我知道,父王终究撑不了太久,到底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顿了顿,缓缓叹出一口气:“我的筹码太少,不得不机关算尽。”又将逢歌按回自己怀里,静了片刻,悠悠地道:“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逢歌浑身颤了一下:“你说什么?”
封玉将嘴凑到逢歌耳畔,亲了亲,温柔道:“我说,我后悔了,我的逢歌这么好,我怎么能拱手让人。”
逢歌低着头沉默着,封玉却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脖子流到肩膀,他无言,只将逢歌搂得更紧了。两人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封玉忽然慢慢地将逢歌放倒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上,吻住逢歌,两人唇舌交缠了一会儿,封玉喘着气在逢歌耳边道:“逢歌,变回你真正的样子,我想看原来的你。”
逢歌被他弄得头晕乎乎的,不由自主地照做了。封玉看着身下的人,想起那天晴空万里,不慎撞上自己的那个少年,抬眼间,眉目灵秀,恍如山色空蒙。
是他。
风停雨歇后,封玉抱着逢歌去清洗,两人共浴,在浴桶里又是折腾半晌,直到拂晓时分才洗完,浴桶里的水早已冷透了,于是又一块裹在被窝里相拥取暖。
躺了半天睡不着,逢歌转过身想看看封玉,没想到封玉也睁大了眼睛正瞅着自己,两人相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