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最后的最后,关于结婚,我同意了。

所以从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起,我就是你未婚夫。为此我还推掉了所有人的联谊邀请呢,我的未婚夫。

以后找个好时机举行婚礼吧,不需要神父,就你和我。况且耶和华决不会祝福我俩的不是吗?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多好啊。

我爱你的心情又不会变。

至耀:

近来很忙,但没忘记给你写信,忙完了就去找你。之前不是新开了一条铁路吗?从那里走应该能省很多时间。

我受了点伤,在家里休养。这几天有人来向娜塔提亲,娜塔拒绝了,她想继续读书的样子,我们都支持了她,我们说她将来能成大事呢。那时我就在想,其实没有父母也是一种幸运,这样我们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我真的很感谢你能陪我坚持这么多年。

闷在屋子里真不舒服,好想快点出去。你会有这种感觉吗?特别想去一个没有人的、空旷的地方,比如说东边的草原之类的,在那里干什么都行。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这种自由的感觉。

真的真的,好想去找你啊。

不过雅科夫病况更糟糕了吧?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照顾他吧,不必来我这,毕竟他是你父亲。乖乖等我。

至伊万:

不等你了,你看到这封信的当天就给我回来,回老家。

我有很重要的事,不来你就等着瞧吧。

番外三完

番外四:戒指

我爱你。——伊万布拉金斯基

"叮零……"门被推开,金色的门铃晃动了起来。

柜台后的男人从报纸后露出一双戴眼镜的、浑浊的眼睛打量来客——那是一个穿灰色大衣的青年,围着白色围巾戴着宽沿的帽子,手里提了个看起来不便宜的皮箱,肩上都被雪水浸湿了,那人也不怕冷,抖抖身上的雪,一双蓝紫色的眼睛便和男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今晚是平安夜,男人万没有想到还会有客人来投宿,连忙站起来:"先生好,来住店?"

浅色头发的青年眯了眯眼睛,礼貌地微笑着:"是的,一间房,一晚上……不,还是两晚吧。"

旅店老板扶了扶眼镜,在账本上飞快地写了一行字,完成了这笔交易,带客人上楼选房间。窗外隆隆地响着,是风雪的声音,从三楼往下看,万家灯火明亮,窗户里人人在餐桌前团聚。老板咳嗽着絮絮叨叨地发起了牢骚:"今年生意真差……我家那死婆娘又出去鬼混……这什么破世道!"

伊万抬眼看着老板那张饱受生活琐事折磨的、疲惫的焦黄胖脸,忽然问:"先生,您看起来很像我一位故人,请问您的名字是?"

旅店老板不解地看了看伊万:"我叫萨沙马克西姆奥楚蔑落夫,这座小镇土生土长的人,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啊。"

"不,没什么的。"伊万保持着微笑。

老板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圈翻找钥匙:"不过话说回来,先生,您来这里干什么?这座小镇里有您的熟人?"

"来扫墓。"

伊万摇摇头,接过老板手中的钥匙,自己进了房间。

今年秋天,索菲亚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健康漂亮,名字也叫"伊万"。索菲亚时常看看大伊万,又看看小伊万,愉快地感叹他们一家子有多幸福。

娜塔莎去比.利.时留学了,谁能想到,当年的医生儿子托里斯追着她也出国了,如今正热火朝天地追求着娜塔莎。伊万祝福他们能有个好结局。

基尔伯特和他的弟弟已经参军了,几场战役后,他一举升为少校,在军队中也是颗明星,曾经不看好他们的家人现在都以他们为荣,基尔伯特有意再接再厉,向将军发起冲刺。

至于伊万自己——

他把行李都收拾好后,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11:23。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圈银色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盯着它出了神。

时间还早着,窗外的风雪渐渐地静了,伊万注视着黑夜里那纷纷扬扬的白雪,它们消失在人家的屋顶和马灯上。伊万忽然坐立不安起来,摩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打开自己面前的箱子,一层层衣服下,暴露出一抹冰冷的黑色,枪口斜视着把手按在枪身上的伊万。

伊万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把箱子锁上了,藏在衣柜里。

他披上围巾迳自快步走出房间,走下楼,出了旅店,与那夜雪融为一体。

街道的风景变了许多,伊万甚至连自己以前的家都找不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地方早化作灰烬了。只是沿街走去,略微眼熟的人都老了许多,有的秃了顶,有的驼了背,有的背着个孩子,更多的则是陌生的新面孔,他们笑着,唱着,大口地饮酒。似乎没有人认出伊万。

伊万远离了灯火,朝小镇的边缘走去。

沿着长满灌木的小径走去,鼻腔里充斥了雪水和泥土混杂的气息,伊万手里提着煤油灯穿过杂草丛,黑色的栅栏从苍绿的针叶树枝后显露出来。伊万走近那栅栏,便有一扇铁门在他手旁,于是他推开生锈的铁门走进这寂静的园子。

靴子踩在雪上嘎吱作响,伊万的脚步格外轻快。从前他讨厌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一片墓地,他害怕死亡,所以也害怕坟墓,但现在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将产生一个新意义。关于接下来的事,伊万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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