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戮之都这种地方?唐三是愈发不解这个人是想干什么。
救人就算了,男扮女装是想做甚。
禁不住多打听了几句。
消息不断传来:齐文轩真的就只是在医治重伤的人,来者不拒,就是要求怪异——你向我讲述你的曾经,讲了我就救。
听闻如此他很是无奈,不过横竖与他无关,便依旧天天去竞技场。
直到他发现其齐文轩头上白发渐生,瞳色时不时转为暗红,就如当年那种火入魔之状时,他择一日把人堵在了墙角。
那人还在没脸没皮地开着玩笑:“哟,怎么?终于发现小爷国色天香打算下手了?”
唐三身边一向不乏美人,他本人对美丑其实不那么敏感,但囿于所有男人的劣性根,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说国色天香,齐文轩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他能成功扮女装很大程度是靠着那张脸,那种超越性别界限的美也着实让人惊艳。只是初见时那双灵动的眸,早已无了踪影,现在微微上挑的眼怎样都带几分妖气,加之面色苍白,眼下一抹青黑,乍看之下就如艳鬼。
唐三沉声道:“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话语气极重,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多此一举。毕竟齐文轩怎样也与他没关系。
齐文轩也是个不服软的性子,冷哼一声,嘲道:“唐三,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唐三的心莫名一沉:是,自己和齐文轩既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不是史莱克那些朝夕相处多年的朋友,自己又为什么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什么立场去干涉呢。
平复了一下心绪,他淡淡道:“我虽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方法,但定是有损于你自己的。我只是觉得你不必这样耗着自己的精元去救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这话不知怎么戳到了齐文轩的痛点,他几乎是怒吼出来。
“唐三,你是不是觉得这杀戮之都的人都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他们就该死,该杀你杀他们是对的,正义的?!”
唐三不住愣了一下,这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个中复杂,他也没得选。上了竞技场便是赌命,这是规则;平时杀戮之都中层出不穷的暗杀,不是别人死那就是他死,他委实没必要手下留情。再说了,只要旁人不招惹他,他也不会去滥杀无辜。
于是他很快整理好思绪,耐着性子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我杀人,不因为他们该死,只因他们找死。齐文轩,在杀戮之都就是杀戮,你进了这里,就必须接受这个规则。这就好比在战场上,难道你还能不杀人吗?”
齐文轩冷笑:“对,他们找死。那些人生下来都有病就想杀人就愿意有家不归,在这种地方不人不鬼的活!”
“齐,文,轩,”唐三一字一顿,隐隐生出点怒意来。他的印象中齐文轩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怎么在杀戮之都还生出了这样一副圣母的性子,“你究竟怎么回事!”
被他含怒一唤,男人眼中的血色褪去了一点,像沉醉中的人骤然清醒,他摇摇头,眼神中现出几分茫然。
“唐.......三?嗯.......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吧……”
见此状,唐三微微皱眉,却没多说什么,跟了下去。
一间木屋,家具简陋,只似普通农家。
“唐三.......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确实有些事没能想通,倒是一时迷了心窍……”
这件小屋给唐三的感觉很奇怪,普通却透着一股子明媚清澈,有阳光般的暖。而且他似乎对这间小屋有点什么印象,就好像他在哪里见过......
又或者听过。
唐三回过神来,微微眯眼,空气中那种草木气息混着点淡淡的海棠清香,甚是醉人。
不,不对,何时自己的警惕性变得这么低了。他看向那边的齐文轩,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没有。
那人面前的茶杯上腾起袅袅的雾,衬得一张俊脸愈发的迷离精致,可他的眼神很远,就是怀念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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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轩刚刚来到杀戮之都时就被人盯上了。他自恃有梦里客防身,加以苍云在手,并不是很在意。
跟踪他的是个少年人,蓝发蓝眸,苍白干瘦,依稀有几分像记忆中的某人。不过他只是跟着齐文轩,并不是要杀他的样子。
总不能是看上我了吧,齐文轩心想:小爷我怎么看都是男人呀。
然而少年只跟了半个月,因为半月后他就死了,杀他的人本想杀的是齐文轩。
齐文轩顶着一张俊脸天天招摇过市,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打注意了。少年居于杀都多年,其实身手不凡,好些时候都是他暗中帮齐文轩解决了这些麻烦。
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更大的麻烦找上齐文轩时,他便顶不住了。
左胸、右臂、小腿、大腿,二十几处致命的伤口,待齐文轩解决掉那些人时,少年只剩一口气。
不顾自己身上的伤,齐文轩焦急地为少年做着紧急处理,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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