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赵翠吓了一跳,忙不迭移来油灯,又小心试了试他的温度,道,“是哪里不得劲?你倒是说啊,别这样,我心里慌。”
“没,没事。”钱宝来这场病来势汹汹,命悬一线,挣扎过鬼门关,足足养了半个月。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趁机附体。只是还没完全适应,显得四肢僵硬,手脚都不听使唤。
“真没事?”赵翠仍不放心,“不然我让大小子去找村医,再给你看看?”
“不用,就是着凉,烧退就好,没什么大病。”钱宝来估算着日子,预计孙三明后天就会登门,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显,对赵翠道,“我没大事,睡一觉就好。你也别守着我,早点睡,熬油费火的,我心疼。”
“没个正经!”赵翠呸了一声,见钱宝来这个样子,知道他应该是没大碍了。连续熬过三个晚上,她的确有些撑不住,打了个哈欠,脱掉外衣,拉开被子一角,直接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