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时千金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有些凝重:“什么都没有。”
他抓着门把手做了半天思想准备,在猛然拉开门的一刻,另一只手中的烛台也举了起来,只想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然而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做梦了,”时千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着过,“否则那么大的敲门声,其他人怎么会没有被惊醒。”
杜乐丁可不觉得他们俩是一起犯了癔症,只是经历的事情很古怪,充满了不合理之处:“今天早上你见到其他人了吗?”
时千金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见到了啊,我起来的时候,房主一家正在餐厅用餐,库克和英彦也在。我问过他们了,夜里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除了杜乐丁和时千金,其他人一切如常,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只有咱俩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啊,”杜乐丁感慨了一句,忽然又想起第三个房子里住着的人,他谨慎的瞄了一眼苏腾说,“咱们去看看木悠吧,不知道她那边出什么事没有。”
苏腾的眼神依然有些涣散,杜乐丁真想在自己嘴上抽两巴掌,他很少说出这么没深浅的话,怄的自己五脏六腑都疼。
三人来到隔壁那条街木悠所住的房子敲开门,木悠蹬蹬蹬的从楼上跑下来,脸上依旧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显然这一夜睡得很好,精神饱满。
她手里拿着相机,冲几人打招呼说:“我打算出去拍几张照片,你们要一起逛逛特里镇吗?”
“不了,”虽然木悠明显没遇到什么事,但杜乐丁还是问了一句,“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果然,木悠说:“很好呀,我这人不认生不认床,只要困了坐着也能睡着。你没睡好么,好像有黑眼圈了诶!”
杜乐丁夸张的说:“半夜总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动静,根本睡不踏实。我们几个起码隔壁还睡着熟人,你一个人也不害怕啊?”
“怎么是一个人呢,”木悠偏头笑着说,“房主和他家人也在啊,他们家的孩子好可爱!”
正说着,四个熊孩子吱哇乱叫的从他们中间跑过,时千金皱了皱眉赶紧退到一边。他看了看木悠,忽然问道:“你昨晚没有在手腕上系绳子吗?”
木悠怔了一下,伸出白嫩的手腕:“系了,不过洗澡的时候摘下去了。”
“就是带着玩的,感受一下节日气氛。”她顿了一下,吐了吐舌头说,“再说咱们一共七个人,就我自己单独系了一条绿色的绳子,也没什么意义嘛。”
看来除了杜乐丁和时千金,别人的确都一夜安眠。木悠要去找库克和英彦一起去拍照,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杜乐丁走出门口,站在街上,看着天空中浮动的云,莫名其妙的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苏腾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和时千金也有相同的感觉。不过经历了一夜荒诞,思绪早就乱了,在理清楚之前,总会有一种生怕漏掉线索的疏忽感。
杜乐丁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究竟忘了什么事,冲苏腾试探着笑笑说:“算了,不想了,再去找别人问问吧。”
苏腾的神情冷冷淡淡,也不知是不是还在生气。
杜乐丁收起笑容,心里翻腾着一阵躁郁,不想再看苏腾,转开视线冷冷道:“那个小女孩儿可能是唯一知悉狩魂者的人,不确认她的身份,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苏腾面无表情的说:“随便找人问太浪费时间,我们直接去找熟知整个镇子每一个居民的人。”
查理吃过早饭就跑出去了,进入直播间给观众介绍特里镇和魂狩夜。他一边走一边讲,尽力把沙漠上的传说渲染上更为神秘的气氛,跟观众互动不亦乐乎。
弹幕:所以丁丁去了哪里?
不少人都在询问杜乐丁的去向,查理嘿嘿一乐:“丁丁是我见过嘴巴最不诚实的人了,半夜他又偷偷溜走了哦!”
弹幕:不用说了,肯定在“老地方”。
弹幕:又是彻夜激情,我赌七次。
弹幕:八次,赌一车黄瓜。
查理和观众说说笑笑,逐渐走出了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进入了一片荒凉的街区。走上一条斜坡后,水泥路到了尽头,脚下变成了黄土。
“丁丁跟苏腾一早就出去了,等一下就回去跟他们汇合。”查理站在坡顶朝对面望去,一座油漆剥落,露出惨灰色墙体的破败的老房子,伶俜的矗立在山丘上。
年头久远的东西,即便是死物,也能在见证岁月变迁中生出独属于自己的气息。
这房子叫人看一眼,便生出一股寒意。头顶的光线似乎有了界限,到这里便望而却步的停了下来。灰暗的窗子如同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气沉沉的注视着从斜坡上来的人。
特里镇虽说算不上什么特别富庶的镇子,镇上翻新的房子也不多,但大部分都保存的很好,起码看得出被一代又一代用心维护着。
但眼前的房子就惨多了,好像是被人遗忘在了荒芜之地,附近除了干枯的灌木丛,再无其他。
查理好奇的走到近前,看到破房子门前堆了不少垃圾。观众们开始讨论起这破房子会不会是那种闹鬼的鬼屋,怂恿查理进去看看,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主播惊叫娇喘了。
查理有几分犹豫,他怕房子是有主人的,贸然进去不算私闯民宅吗?
弹幕:木门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