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冼腻宠地揉揉他的短发,“你原本是为了一个赌约而来,但后来你自己认输了,所以我处理掉了你的记忆。你姓陈,不是因为你父母姓陈而是因为有人命格里该取一个姓陈的妻子,你名中的斯取自古厮,是告诉你以后只能卑贱的活着,而祈,一无所有,你不乞求还能拥有什么呢?”
陈斯祈抬眸平静地看着他,“我可以当你刚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就是要和男人搞在一起我也一定会是那个压的。”
“所以你第一天开了就压了我亲爱的狗?”安冼瞥了眼正在窗外浇花的男子,“他叫温清,已经在这里陪了我三年了。”
“我觉得你喜欢他,可你对他一点也不温柔。”陈斯祈也看向窗外,那个专心浇着花的人身上还带着安冼的玩具,一定很难受。“那天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药。”
“是是是,是我不对在先,还让他去勾引你……我就是好奇,他究竟能听话到什么程度。”安冼收回目光,将他大敞的衣领扣住,“
这么冷的天要小心感冒……等你有一天遇见你真的喜欢的人,说不定你就会明白温清为什么那么听我的话了。”
安冼从未在温清的面前叫过他的名字,却总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温柔的看着他。
从小就不得不看母亲脸色长大的人可以从安冼脸上看到一层隐藏的不够隐蔽的爱意,对一个和他同性的人。
那时陈斯祈还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但他觉得那样也并非不好。
安冼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把他的思绪拉回来,“小奴隶,我年龄比你大不少,你要懂得尊老爱幼……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个人不喜欢见血,所以今天没有拿鞭子也没让你脱衣服,我不会在你身上弄些稀奇古怪的标记但你也要乖,不乖就罚你进小黑屋。”说着,安冼便轻轻地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眼角并不明显的皱纹向世人们证明着他的和善。
他缓缓站起来,“小奴隶,我呢,要和你确定dom和sub的关系,但会有一些改动。第一,作为你目前的主人,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隶,主人。”陈斯祈抬头仰视着那个看上去并不怎么严肃的主人。
安冼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如细水长流般让人慢慢吸收又不足以反感。
“第二,告诉我你现在的权利。”
“一切权利由主人赋予。”
温清曾经告诉过他怎么回答,安冼听他回答的时候嘴角总挂着笑容。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第三,告诉我你的义务。”
温清是安冼的奴隶,他当时回答说是取悦主人,而陈斯祈的主人却不会永远是他。
他知道,安冼挖了个坑等他跳呢。
陈斯祈抛给安冼一个格外单纯的笑,他说,“等待我真正的主人。”
那时他还不知道,等待原来是需要勇气,像他这样没有机会争取的人,注定一生都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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