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安民卧室的床头柜上。
余小豆贼笑两声,单身男人的床头柜那就是孤独和寂寞的象征,是□和猥琐的蜗居地,安民虽然看起来挺干净挺洁身自好的,但没准床头边藏了一本大胸女模的杂志呢?
他想想就觉得好笑,迫不及待地奔过去拉那柜子,拉了两下,上了锁。
靠,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要不是心里有鬼柜里有戏你锁它做什么?
余小豆这下更加确定这柜子里一定非常内涵,别说大胸女模的杂志了,没准还塞着几张av。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柜子的锁,很傻b的那种单子锁,骗骗小孩子玩的。余小豆之前和阿三混过小偷这个行当,接触的锁也不在少数,这种傻不啦叽的锁即使在初习的时候阿三都没拿出来让他练过,因为实在太脑残了,了解结构的人拿牙签都能撬开。
余小豆耐不住好奇心,跑去拿了个牙签。
路过浴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了眼,隔着毛玻璃安民□的身体模模糊糊,说不出的蛊惑。余小豆连忙又别过脸去。
回到卧室,拿起牙签重操旧业,幸好还没忘记那些基本技巧,没两下锁就被捣腾开了,余小豆心怦怦乱跳,毕竟在警察家撬锁这实在太刺激了,出去后添油加醋一番自己那帮哥们儿还不得跪着磕头喊老大啊。
拉开抽屉,余小豆扫了一眼。愣住。不相信,再扫一眼。
……没有大胸模特??!!!
他抓起里面唯一的一个紫色皮纸包着的盒子,心想,嗯嗯,av碟子肯定在这里面,包装真漂亮,大概是豪华版的,淘宝促销,欧洲的美洲的亚洲的全套订购打八折。
打开来,里面——
“……这是什么?”余小豆瞪大眼睛,盒子里只有一些信封,看上去很旧了,边角有些泛黄,还有一张塑封照片,像是毕业照。余小豆拿起来凑到眼皮底下,只见上面印着毕业的学校,年份,是九二年的,小学毕业照。
“哇,古董!”余小豆低声感慨,摸出手机把它拍了下来,打算回家仔细观察观察,猜猜看哪个是安民。
研究完了这毕业照,余小豆又拿起那些厚厚的信封打量,上面眉清目秀的字迹,看上去像初高中女生的手笔,余小豆抽出其中一封来扫到结尾,落款果然是个女的,不但是个女的,让余小豆心底蓦然一凉,b,还是认识的女的,就那白骨精陈小染。
一看时间,九七年,我了个去,真是老情人。
余小豆没来由的感觉泛酸,酸得自己牙疼。
他估摸着安民马上就要洗好了,这些东西得尽快收回去,否则被发现自己就可以去乌江自杀了,项羽小亲亲~等等吾~吾没脸去见警察叔叔~
他又用手机拍了几封信,然后按原样放好,整理信封的时候突然从中间掉出一张很小的一寸照,余小豆拾起来一看,是个很清纯的小女孩,披着深褐色的长发,笑起来甜涩得让这张老照片都染了淡淡的花香。
这丫头看上去都还没发育,余小豆愣了愣,安民难道是个恋童癖?
再仔细看看又不是,小姑娘虽然很青涩很稚嫩,可那眉眼之间却无比熟悉,余小豆挠挠头,苦思冥想半天,一拍大腿酸溜溜得想到了——草,还是那个白骨精!是她小学时的毕业照吧?!
……安民,你丫真纯情。男人哪有整你这么纯情的,你真是给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所有的大老爷们丢脸。
余小豆愤愤地切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陈小染幼年版,照片里那小姑娘笑盈盈地回望着他,他懊恼,把它往信封堆里一扔,盖上盒子,关了柜子重新上好了锁。
摸摸胸口,心情突然郁闷了很多。
“我洗好了。”安民穿着睡衣,拿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看着兀自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余小豆,淡扬起眉,“怎么了?”
“没怎么。”余小豆撇撇嘴,然后二话不说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跑到浴室拉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湍急的水声,安民站在原地迷惑地望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卧房。
余小豆洗好澡后全身都带着柠檬味的沐浴露香味,这之前在安民身上有闻到过,哟西,不错,现在他余小豆的身上有安民的味道,这就是□的象征。
夏天开空调,余小豆打地铺睡,关了灯之后来来回回翻了几个滚,睡不着,眼前尽是陈小染那纯清的温柔微笑,烂在他心里,赌得他七荤八素。于是呼叫警察:“喂,我失眠啊。”
安民没反应,估计是睡神又展现神威了,余小豆没来由地生气,黑咕隆咚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由分说就一下子跳到安民的单人床上,掐安民的鼻子。
那床本来就小,否则安民也不会让余小豆睡地上,余小豆这么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压,安民只觉身上突然盖了如来佛祖的五个金手指,一下子把他掀在了五指山下,整得有些主谓宾分不清楚。
“别闹了。”
安民被余小豆捏着鼻子捏得难受,努力侧过身来把余小豆撂在床侧,可怜余小豆没认清时事和刑警先生对着干,整个人摔在床上背脊撞在床棱边,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草,你个灭绝人性的!!”余小豆傻愣了几秒钟,扑到安民身上,半开玩笑地一手去掐安民的脖子,一手去摁安民企图抬起来的手臂,说道,“老子掏心掏肺照顾你三天三夜,你倒好,哄老子睡个觉都不肯。”
大哥你都几岁了还要人哄着睡觉啊你至于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