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把他狠狠抵到门板上,眯起眼睛:“想逃?你见过逃出老鹰爪子的兔子吗?”
安民勾起脚来狠踢李旭,他自知难以对抗李旭,还自由的右手迅速拿出手机,准备随便打个谁的电话求援,李旭看了他这个样子好笑,干脆拿身子压住不断挣扎的安民,劈手夺过他的手机,狡黠地扬起眉:“怎么,准备拨110?”
狐眸里燃着笑意和yù_wàng,衬得李旭那张削尖的俊脸诡谲异常。他把安民的手机扔到一边的洗手台上,贴近安民的耳畔,暧昧地呼了口气:“打算报警?我就是警察,你不需要报警,抱我就行了。”
“滚开!”安民觉得自己耳朵根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他用力反抵着李旭,好不容易将右手挣脱了,想也没想就照着李旭笔挺的鼻管揍了下去,那一下子真不是盖的,李旭立刻疼的大叫一声,松开安民,捂着鼻子弓着身子,极度痛苦地呻吟着,他拿手一抹,满掌的鼻血,妈的,比女人的大姨妈还惨烈。
安民趁着这时候迅速解锁,手抖得厉害,费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打开了门,他回头瞥了一眼已经捂着鼻子直起身子的李旭,猛然见那双可以用妖媚来形容的狐眸里闪出一丝血红血红的异光。安民脸色骤然又白了几分,准备夺门而出。
可他还没跑出去,就结结实实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安民抬起头来,见到队长顾陵手插在裤袋里,英俊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极冷极冷地望着洗手间里的两个人。
“顾队长。”安民闭了闭眼睛,不情愿地止住脚步。
顾陵漠然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定到光着上半身流着鼻血的李旭身上,声音冷地直掉冰渣:“这里不是训练室吧?”
安民身子震了一下,回头盯着李旭,暗暗担心他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来,李旭也拿眸子往他这边瞟了瞟,然后对顾陵微微一笑:“队长,我这不是在办公室里摔了跤,鼻子磕在了桌角上,安警官人好,扶我来厕所替我处理一下嘛。”
顾陵冷冷淡淡审视了他的上半身,说:“我不知道流鼻血还需要脱衣服。”
“呃……那是因为衣服上也染了血迹。”
顾陵不是太计较的人,事实上他也懒得管下属太多唧唧歪歪的事情,所以他对李旭这个明显漏洞百出的解释并没有再作深究,而是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安民回望了一眼李旭,李旭朝他露齿一笑,狐狸似的眼睛里分明清澈无比,哪里有所谓的什么红光。安民拿过洗手台上的手机,冷冷扫了眼李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妈的。”李旭小声嘀咕,拿冷水冲了冲鼻子,“他是在和队长比谁的面部表情更瘫痪是吧?”
之后回到办公室,安民都没有再和他说过话,李旭注意到安民特地把门给打开,座位比平时坐得更靠左边,这样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对面的办公室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李旭扬扬眉,望着安民笔挺的背影,浅笑一下,摸了摸鼻子,他心想,没有关系,反正这块香肉自己已经忍了一年没动他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把安警官逼到死角里,他往后有的是时间,就不信玩不到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
一个月不在刑警办公楼,积下了不少文件,虽然李旭已经替他理掉了大部分,但是剩下的也足够安民看老半天的了,周围办公室几个老干部看着安民认真的模样啧啧赞叹,这年头这么好的娃儿多难找,还没女朋友吧?唉,改回头给介绍个,可别耽误了。
安民埋头到工作里的时候特容易把生活中不愉快的事情暂时忘掉,这次工作的重点是杭州下城区卖/淫/嫖/娼问题,其实卖/淫这些事是屡禁不止的,警局也不会犯傻天天去查,一年来个几次突击也就差不多了。但这次不一样,特别的上纲上线,估计杭州这两年的风月场所出了个大鳄,在背后操控着三分之二以上的非法洗发店,甚至在店中拍摄了不少政府机关官员的猥亵照片,那个风月大鳄蹲在最底下捞得捧满钵满。
按这个态势看来,幕后黑手绝对不是普通的黑道头子这么简单,安民看过资料后觉得这趟水下面是一条大鱼,非常难缠的大鱼,它肯定和高干高官有染,警局即使拖得动它也是个鱼死网破,看来顾队长是下了狠心要揪出这个内鬼了。
加班到晚上八点多,李旭早就回家了,安民把处理好的文件放进收容夹中,整理了一下桌子,关灯锁门,也离开了。工作给他带来的充实感让他多少摆脱了一些阴影,当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心情已经好多了。
一路上很顺畅,晚高峰已经过了,凤起立交没有堵死,安民乘公交车没过多久就到了站了。天色已晚,墨黑的夜幕没有星星,路灯泼下淡淡的幽黄的光芒,抹在水泥路上,远看有些像烤面包。
转念想想马路怎么会像面包呢?看来自己是太饿了。一忙就到八点,饭也没吃……其实认识了余小豆之后,他的饮食就渐渐有了规律,只不过现在,再也不可能吃到余小豆做的晚饭了。
……不吃也没关系。安民淡淡然地想,自己以前也不就那么随便打发三餐的么?
他走到楼道口,刚打算进门,突然就听到黑暗处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安民立刻警觉地回过头去,眯起眼睛就着无比昏暗的灯光一看——
一堆红毛窝在垃圾桶旁边,蜷着身子好像睡着了。
“余小豆?”安民上前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