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不敢公开,一直被人拿着把柄的原因之一。连家人都不容的话,贸然出柜,会让家里的至亲更加厌恶甚至是痛恨,也将他们陷入了无法应对的境地。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他们没有办法那么任性。
听文清远说明天就要走,向希也没拦着。不过告诉了他,范才给他打了电话,意思就是让文清远赶紧搬走,公司签了新人,要住这房子。
文清远没有跟向希多说。而是给范才打了个电话:“才哥,听说公司签了新人,恭喜啊!”
以范才的脑回路。他觉得这是文清远在示弱。觉得自己撵人的行为是非常明智的。于是他故作高冷地哼了一声。配合他那模样和日常造型,只用脑补就知道有多娘炮了。“焕捷从来不缺新人。公司当然也不养不会赚钱的废物。不过清远,你毕竟是我带出来的,我也不乐意看到你从男二沦落到龙套。只要你肯答应刘总,我保证公司……”
不等范才把话说完,文清远胃里就是一阵翻滚。而后立刻拦住了范才的话。“才哥,我这个电话呢,主要是要跟你表达一下我的意见。毕竟我到十月十日才跟公司的合同到期。今天是六月二十。我现在仍然是焕捷娱乐的签约艺人。合约和附加条款里写的很清楚,公司负责我的住宿。所以我会在十月九日那天准时搬走的。提前一天,挺大方吧?”
范才差点儿没被文清远给噎死。“文清远!你他妈要干什么?!这是跟老子叫嚣吗?!”
文清远“呵呵”了两声:“当然不是。我跟才哥无冤无仇,凭什么叫嚣啊。只是我无权无势又没钱,这不是得靠公司合约保住自己这几个月的住宿地方嘛。我可不想露宿街头。所以还请才哥多担待。至于希哥跟我说,公司新来了一个艺人想住在我这里,没事儿啊。虽然地方不是太大,但是住俩人行的。我不介意暂时多一个室友。”
范才手都哆嗦了。“文清远!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文清远“嗯”了一声:“才哥您多虑了。我不骑驴。”
范才:“……”口才跟不上气性又大的总监为了自己的心脏,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并在内心怒吼。他以前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文清远是一个嘴巴这么毒,这么能说的货!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随后又大骂自己,想那么多有个卵用!
说起来,以文清远没钱没势的样子,是不应该跟范才叫板的。文清远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来是他知道焕捷娱乐在明年年初就会换老板。而那个老板第一件事就是开了范才。虽然最后这个货仍旧在圈子里混得挺开,可到底比有公司罩着差了太远。而且那之后范才自己开了一家小经济公司,专门找一些想当明星想疯了的少年少女。不过这种人走下三滥的捷径走惯了,最后是真的被抓起来进了监狱。只不那已经是五六年之后的事情了。
向希跟老妈子似的交代了好多,生怕文清远跟爹妈再拧着关系越来越恶劣,也担心文情愿的父亲下手揍他再破了相。反正他唠叨到了好久,直到文清远都已经上了飞机了,他还各种发微信叮嘱。不过文清远并没有看,而是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机场,心里无限感慨。
说不担心是吹的,上辈子又过了十年父亲依然不肯谅解自己。何况这辈子呢。
迷迷糊糊地蹋上了家乡的土地。南耘市在耘省的南部,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城。市区被连绵的山脉围在当中。进出的大型隧道还是二十年前才开凿出来的。不过南耘市却并不偏僻,恰恰相反,它是连同耘省和梁省的主要交通枢纽。而且南耘市还是国内古建筑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城市,老城和新城简直可以说是两个世界。在中央主干道往两侧观看,绝对有时空穿越的感觉。
文家世代书香,文清远的父亲虽然做了生意,可在做生意之前,也是高中的老师。而他的母亲则是一所美术学院的老师,自己的书法和绘画也在省内很有名气。可以说文清远的童年,是在书画中陶冶着长大的。他身上那种别人没有的气质,跟他所生活的地方和家庭有极大的关系。
文家的小别墅在新城与和老城区交汇的西锣道。这里是唯一一处融汇了现代和古韵两种风格而且有一半坐落在老城区的新建筑。在没有施行古建筑保护的时候,有一家发展商看中了这块地方,盖了二十多栋独门独院儿的仿古别墅小区。结果他这边刚刚卖出三分之一,政策就出台了,以后不允许再在老城区随意建造建筑,一切的开发都变成了维护和加固。于是小区剩下的三分之二卖出了天价。而文家是非常幸运的前三分之一。
站在西锣道的路口,看着熟悉的一栋栋别墅。文清远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易洁已经有四个月没有接到过儿子的电话了。之前还是向希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小远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她本来是想不顾丈夫的意见跑去看儿子的。结果她这边刚收拾了东西,那边就电话来了。说儿子已经醒了,而且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只是皮外伤。医生说晕迷不行可能是身体的应激反应,她这才没有过去。可心里却也一直担心着。
其实以前文清远每个月至少给妈妈打一次电话。偶尔拍戏忙忘了,也会在□□上说几句。这一次,实在是太久了。所以接到儿子电话,易洁激动得不行。“小远,你可算舍得给妈打电话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