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车夫支支吾吾,脸色苍白,惊恐的看向陈镇长,“老爷,我也是为了赶车才。”李管家脸憋成了酱紫,陈镇长沉下脸,寒声,“拉下去。”俩名家丁立即上前,拖住车夫。
车夫彻底害怕了,面如死灰,“老爷,老爷,饶命啊。”他还不想死,他家里八十多岁的老母,和妻儿。他的月俸还没得领,他怎么可以死。
“镇长,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吧。”钟禹皱了皱眉,冷峻的脸庞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让人惊奇。
“大人真是有仁德,那我就顺大人的心意饶他一回。”陈镇长拍了一下马屁,使了个眼神叫放人。
“谢谢老爷,谢谢大人。”车夫喜极而泣,跪拜着道谢。
“切勿再莽撞行车了。”钟禹淡淡说着,车夫连忙拜头,“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大人,没事了的话,我们回厅再议?”陈镇长似乎不想理这些琐事,询问着钟禹。“几位美人也一起来品味佳肴,如何?”
林清大大咧咧的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是去街上巡逻巡逻,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一句话,又是让李管家他们暗自抽了口气,对林清恨得牙痒痒。
“那真是我们罗云镇的好福气,劳烦几位美人了。”那陈镇长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也不见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只对林清她们拱了拱手。
“不碍事,为老百姓服务是我们的宗旨。”林清咧嘴,大白牙闪亮闪亮的。
“小心些。”钟禹只有简短的话,一双眼只看着慕亦情。
“我们从这里走得了,不用送了。”
“几位慢走。”陈镇长是给足了面子,至使至终都没给钟禹难堪,“大人,请。”
“镇长,也请。”
林清她们看着他们先离开,才转身向后门走去。
三人出来后,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得安稳了。特别是林清,扯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嘻嘻哈哈的瞒天过海。“哎呀呀,还以为要死了,幸好钦差大人正好在。”
“看你那样子,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得特嘚瑟。”许言忍不住笑了笑,为刚才的对话真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慕亦情也是拿着扇子慢摇,轻笑。
“嗯?是谁?”许言突然警觉,凝望另一边的拐角,只见那里静悄悄的。
许言一步步走近,一道如兔子般灵巧的小身影窜了出来,却是那个小男孩,手里似提着个药包。
林清立马跑上去,而那男孩也是机敏,注意到了杀气腾腾的林清,撒开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跑路,跑得挺快,没一会就冲进人群里。
“别想跑。”林清是存了心思要教训他,也跨开步子跟了上去,撂下许言两人。
许言黑了脸,这丫头一遇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拉着慕亦情也追了上去。
绕了一阵子,拐七弯八的,最后进了一间破庙,久年失修,一撞脸还有一尊老佛像,脸上的踱铜已褪去,微弱的光线里差点吓到了林清。
阿弥陀佛。
那男孩就站在那里,抓着药包,瞪着林清,身边还站出了个同伙,也是个男孩,岁数差不多,警惕的看着她们。
林清环起手抱胸,“小小身板,跑得挺快。”
“小清。”许言和慕亦情来到,对这里的环境略一皱眉。“有人受伤了?”许言敏锐,发现了两个男孩身后躺着一个男孩,似乎昏迷不醒。
两人的到来增添了巨大的压力,两个小孩害怕的瞧着她们,许言问出的话更是让他们脸色大变。
“求你们饶了我们。”另一个男孩噗通一声跪下,哭着求饶,但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应是挺机灵的。
“干什么呢,快起来。”林清急急的要去搀扶他,却被躲过了,两人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看着她们。林清摸了摸脸,我很像坏人吗?
“这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偷了你的钱,要杀要剐,都冲我来!”拿着药包的男孩站在前萌给同伴,大义凛然的朝林清她们大声说道。
“你倒是仗义。”林清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听过牢房里的各种酷刑没有,没准可以在你身上试一试。”
两个男孩吓得抱作一团,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四只眼惊恐万分。
“小清,别吓他们了。”许言走到昏睡的男孩面前,蹲下身子,探手握住了那瘦骨如柴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男孩大惊失色,焦急的问,跑到近前,却又害怕。
“把脉,安静点。”许言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专心诊断。
不一会,该说的说了,该熬药的熬药去了。“他怎么会受伤?”林清问。
拿药的叫马克,熬药的叫四点,躺着的叫仲强。
马克捏着拳,绷着脸,当即给林清她们跪下了,额头贴地,“女侠,请救救我们。”四点见状,也一样跪下了。
“折寿了,折寿了,都给我起来。”林清怪叫,动作却也不慢,把他们扶了起来,瞪了四点一眼,“专心熬你的药去。”
看向许言她们,没什么问题,林清就说:“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了。”马克点头,“嗯,女侠是钦差大人派来巡逻的。”
“对,所以把你们的遭遇老老实实的都告诉我们。”
马克喜上眉梢,仔细的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们本来是四个人,但就在前几天,我们分散出去讨食,回到庙里的时候,我和四点才知道桃花和仲强出意外了,我们出去找,在一个破巷里才找到了伤痕累累的仲强,他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