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强大恢复力也无法消除。
刚才他是被龙牙咬穿了吗?叶迟别扭地摸着红肿的印记,手指沾了唾液去抹伤口,还是没法让它们平复。
温彻斯特从背后抓住他的手,看着一枚枚清晰显眼至极的红点,诚恳地道了歉:“或许是我刚才太过用力了,也有可能是这副身体的力量和你的身体相冲突,伤口不好愈合。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还是化成原形遮掩一下吧。”
这东西要是不消退,也不好变成人形了给埃文看了。叶迟遗憾地看着镜子里的红点,重新化成了四肢短胖的小熊猫。这个样子起码有毛盖着,而且脖子上的毛都是黑的,别说是几个吻痕,就是纹只龙上去也看不见了。
温彻斯特抱起肚皮还湿漉漉、短毛粘在一起的小熊猫,给他换了身衣服,然后对着小熊猫的尖嘴吹了口气,郑重地叮嘱:“如果遇到危险,就变成龙飞回来。只要回到奥西乌斯山,一切就有我在了。”
小熊猫的圆脸上挂着天真或说呆萌的笑容,舔了舔鼻尖,点头应道:“我记着了。我算的卦也不是很准,你别担心。”
两人因为发情期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能再拖下去,就此离开洞穴。叶迟去年收服的那只白尾炎狼俨然成了家养的宠物,刚一见他们出门,就从林中窜了出来,伏在一颗枝叶虬结的古树旁呜呜低叫。
叶迟四条短腿撒开,“嘚儿嘚儿”地飞跑了过去,抬起前爪在它鼻尖上摸了摸,然后踩着那张比自己身子短不了多少的狰狞兽脸,跳到炎狼脖子上坐下。熊猫腕骨上生出的那两只姆指和手掌合在一起,紧紧攥住了炎狼头顶的长毛,利落地喝道:“小红,去学院,驾!”
温彻斯特不愿在学生面前出现,他去魔兽饲养中心大多是骑这只狼去的,比造反那一世骑的骏马舒服得多,也听话得多。叶迟骑出了甜头,就给人家公狼取了个这么没品味的名字,当成汗血宝马养了起来。
炎狼的主人格兰格·拉乌尔也见过这场面,当场就要和埃文决斗,可惜被旁边的同学劝了下来。要是没人劝的话,就能狠狠揍他一顿,弥补在公爵家没能抽到和他对战的遗憾了。
今年格兰格就要毕业,小红也要跟着主人离开,这么想起来还真令人感伤。他摸了摸巨狼的后脑,换来小红湿淋淋的长舌舔了一圈,亏得皮毛防水性好,衣服上又缀满了宝石,坐在狼身上的形象仍然威风凛凛。
小红似乎也知道自己很快要离开新认的老大,这一路上呜呜嗷嗷地像是在说话一样。叶迟心里的隐忧渐渐被迎面来的清风和炎狼的声音吹散,弄了根细竹枝在嘴里啃几口,风雅地念道:“自琢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叫我吃箫……”
又脆又甜又多汁,还真挺好吃的。
叶迟坐在饲养中心的集体宿舍边上吃了好几根箫,才等到他姗姗来迟的小主人。
埃文这两年长得也很快,脸部骨骼的线条明显清晰了许多,褪去了早先的婴儿肥,显出一种贵族特有的潇洒俊朗。身体也因为练剑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瘦弱,隔着长袍也能感受到胸前的肌肉线条,而不是一堆可怜的肋骨了。
他在去年冬天前就通过了正式魔法师的考核,学习任务比从前更繁重,又要准备明年的毕业考核,除了上魔宠饲养课,已经很少能有机会来看叶迟。这回见到自己的小魔宠仍是原来的模样,没有突然换个造型给他看,欣慰之余也有点儿准备落空的淡淡失落。
“我的魔宠还是这么可爱。”他怀着淡淡的欣喜亲上了小熊猫白绒绒的额头,一手抱着熊猫,一手提着行李就往外走。叶迟也不管自己多重,没脸没皮地趴在小主人肩头,尖尖的嘴凑到他耳边,忧心忡忡地说了自己早上占卜的结果。
“你学会占卜了?不……那应当不是占卜,而是神的启示。”埃文如此深切地相信叶迟是神眷之兽,哪怕是教会在他心里的地位一降再降,也没连累到他对光明神的虔信。
他淡金色双眉弯折着凑在一起,仔细对照着叶迟给出的卜词,分析这趟旅途中可能出现的意外:“出了希利亚郡往南走就是塞班男爵的领地,大路两边都有低矮的山林,很适合劫匪埋伏。这几年因为男爵请到了一位九阶骑士,才把这片地方清理得安全起来,但希利亚郡这一乱,那些凶狠的盗匪也有可能重新出现。”
埃文试着和同来接魔兽的肯尼商量了一下,得到的却是对方一个带着些怜悯之色的冰冷眼神。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回了冰点,保持着安全距离同行到校门。
拉乌尔家这回派来的车队异乎寻常地华丽,光是骑士就派了六位来,仆人更是列了两行。车子也比平常的宽敞精致,上面刻满了防护魔法阵,驾车的仆人高是公爵常用的马车夫,负责开门的则是仅次于女仆长的高级女仆。
那位美貌成熟的女性拎起裙脚向他们行了一礼,谦恭地说:“最近希利亚郡里发生了几次流血冲突,公爵怕两位少爷遇到危险,特地多派了些人来迎接你们。”
旁边的车夫接过肯尼的黑色雷豹拴到车尾,另一个男仆要去抱叶迟,那位女仆却严厉地横了他一眼,堆起笑容请埃文抱着魔兽上车就好。
两位少年都有了种忽然成为“阁下”的错觉,一前一后地踏着红色天鹅绒地毯钻进了车里。马车里比他们想的还要豪华,车座上也包着柔软的坐垫,边缘镶着金质装饰,而在两排位子当中还放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