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感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最严重不过就是……感冒?!

姜越睁开了眼睛,视线的前方是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与偶尔经过的飞鸟。

这次的感冒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姜越注视着身旁绿叶上的露珠,一道白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目前他还要与白子容相处一阵子,白子容现在对他的开始起疑。一个人在怀疑另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想着试探对方,好来确准他心中的想法。而原主与白子容知道的事情姜越并不知道,如果白子容试探他,他是没办法应对的。

现在在白子容眼中姜越有问题,那按照他都可以替代“白子容”的做法,他完全可以想象在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别人也很有可能别人也取代了姜越。所以眼前的这个伺成大夫可能跟他一样,也是个假的,因此才会做出某种伺成大夫不会做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对白子容的态度。

出于这个想法,姜越对这次的感冒起了别的心思。

也许,他应该感激这场病,这场病给了他暂时不用清醒的面对白子容的时间,也给了他躲避白子容的理由。他可以借着这场病装得病的神志不清,无法回应白子容的试探。虽说这有些不自然,却是目前有的唯一的办法,和能说的出去的正当理由。

再说了,病的严重人确实是会迷迷糊糊,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说不过去的奇怪做法。

听那少年的话,柏成君找来的速度不会很慢,顺着他们掉下去的位置,人手众多的男人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那他在柏成君来之前保证状态不好,柏成君来了之后白子容就会离开他的身边,像在路上一样很少有机会来找姜越。他会被柏成君看管着,就是见到也会被柏成君很快叫走。这样一来,姜越就有足够的喘息时间,用来找好应对所有人的对策。

他这样想着,故作不舒服的样子,在第二日的天亮了许久后,他先是听到了一阵衣料的摩擦声。白子容小心从树上爬了过来,无法发出声音的男人轻轻推了推他,啊啊的嘶吼着,却发不出什么声响。

一开始要是就不清醒倒是显得过于刻意,刻意的躲避着对方,反而会让昨日就已经对他起疑的男人更加怀疑。

出于这个想法,姜越在他推他的时候配合的微微皱起眉毛,勉强地睁开眼睛。

“天亮了?”他声音沙哑,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白子容伸出手摸向脸色苍白的姜越,他手掌下的温度很热,也不知从半夜什么时间开始对方受了凉。

他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姜越,无声的在询问姜越还好吗。

一个大男人,感冒能怎么样。

姜越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拉下了他的手故意咳嗽两声:“先下去,找找那个村庄。”

白子容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姜越完全看不懂他的意思。

白子容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现在这个时代有没有手语是一个问题,他有没有跟姜越定下传递信息的手势又是一个问题……

姜越舔了舔唇,很快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根据之前白子容一看到他就掏出本子的举动来看,他的手语原主应该是看不懂的,所以他才会用本子跟姜越交谈,因此姜越看不懂他的手语这点应该没有问题的。

出于保险考虑,姜越假装头疼的捂住头没理对方的手势,缓了几分钟后他从树上开始往下爬,人刚爬了没多久,心思多的男人就有了一个想法。

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平安下去是没有问题的,可他真的要这么顺利的下去吗?

他的目光闪烁,此时的他离地面上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要是摔下去大事倒是不会有,小事就不确定了。

姜越握住树枝的手越来越用力。

作为一个现在身体虚弱到时清醒,时不清醒的人,他需要加强对方脑海中他病的难受,病的不轻的形象。要是在下树的时候摔了下去,似乎可以更加顺理成章的不用清醒的面对白子容,也不会突然神志不清的让对方起疑。这倒是个不错的过程,就是疼了点。

不过疼就疼吧!不是有句老话吗?——男人就是应该对自己下手狠一点。

他这样想着双手一松,脚下一滑,直接往下边掉了下去,随后感觉身上一疼便真的没了意识。

想想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用苦肉计了……

…………………………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姜越站在一片云雾中,四周是看不清的建筑,他茫然的站在原处,听着他的世界中响起的声音,顺着一条小路慢慢走去。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随着声音再次响起,前方的云雾散去,一位坐在篱笆青阶下的少年正看向他,在云雾中被柔和化的脸庞比平时少了几分活泼,多了一些恬静温柔。

他腿上放着小小的簸箕,里面是篱笆上爬着的白色牵牛花。他穿着一身淡青色配乳白色的布衣,长长的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其中大部分落在了左前方的胸口,正了无心事的朝姜越笑了笑。

“等到你不想争、不想计较的时候。”他捡起一朵牵牛花别在耳后,略带羞涩地说:“就回来找我吧!到时候我们依旧在这里生活,像三年前一样。”

争什么?计较什么?

三年前又是怎么样的活着?

姜越满心不解,他想问出声,但梦中的身体并不受他控制,他说不出他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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