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鄙视:“这么急着邀功啊?”
三长老也不生气,摆摆手道:“现在我只相信圣子和莉莉丝,其他人……不可信,也不可告知啊!”
“你说的其他人,是指其余的六位长老?”旁听的血枭开始关心他们的话题了。
三长老承认道:“是,我也说不准是谁,但是他们当中有几个人,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
周扬道:“就像被人操纵了?”
“不好说……”三长老挠挠头,“我跟他们接触不多,除了开会聚聚也就没别的了,一般拿主意的都是大长老,不过……他们让我感觉到威胁和……杀气!”
周扬对这家伙实在无语了:“那你知不知道,排行第五的长老去哪了?”
“哎?对哦!他今天没有来拜访我,真是奇怪了!”
“他死了,他去迎接圣子,在沙城那儿被击杀了。”
三长老瞪大眼,显然足不出户的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周扬拿不准该不该跟他解释一下,与艾克斯的目光一碰,周扬懂了,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三长老说除了他谁也不要相信,那他又是否能让人相信?
周扬的视线落到墙角的血枭那儿。
看似冷漠无情的血枭,也许才是最可靠的吧?
地窖里不见天日,没有计时工具。周扬倚在艾克斯肩上昏昏欲睡,忽然听三长老问:“你是他的血饲?”
“嗯。”
“叫什么名字?”
嘿,看来这位长老抓圣子只是临时起意,啥都没调查过呀!
周扬挺起胸脯:“我叫周……杰……”
艾克斯打趣道:“周杰克。”
周扬:“……好吧。”
三长老上下打量周扬,起初只当他是圣子补血用的奴隶,但如今看来,与圣子肩并肩坐着的血族奴隶更像亲密无间的朋友。
一直沉默不语的血枭忽然动了,什么也没说,闷声不响地往楼梯上走去。三长老顿时跳了起来:“怎么了?!”
“有人来了。”
“好家伙,终于行动了?!”三长老紧张兮兮地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转念一想,不对啊,长老他们并不知道圣子在他家,折返回来做什么?
“是个女人。”血枭道,“带着一篮子馅饼,在庄园的大门外。”
“发髻上有一把银色的飞鸟水晶衩?”
“对,你认识?”
三长老低下脑袋,身子微微发颤。他去酒馆也不过是打发时间找点乐子,但酒馆的老板娘待他却是真心的。
“杀掉她不?”
“别!”三长老急道,“别伤害她……让她走吧,别来了!”
“好。”血枭走上楼梯。
“等等!”三长老又喊住他,“叫她赶紧走……离开不夜城,找个地方躲一下……东西也别收拾了,让她出了大门,马上就走!”
血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打开小门,弯腰钻了出去。
名为阿浣的酒吧老板娘正轻轻地晃动大门。
庄园的大门锁了,她朝庄园里叫道:“长老!长老!”
庄园里静悄悄,阿浣沿着围墙想找偏门。这时,从庄园里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鼻梁高挺,有一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冷酷,沉稳。他站在大门的另一边,静静地打量着阿浣。
阿浣浑身发冷,总觉得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鹰盯着。
“主人不舒服,不方便见客,请回吧。”那男人的视线落到阿浣的篮子上。
“你是……?”
“我是这儿的管家。”血枭顿了顿,补充道,“刚来没多久。”
阿浣道:“我是他朋友,能不能……”
血枭道:“不能。”
“那、那请你把这个带给他吧!”隔着大门,阿浣尝试把篮子递进去,但篮子卡在铁栏杆上进不去。血枭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冷冷地望着门外的女人将里面的几块烙饼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包好。烙饼香喷喷地冒着热气,里面满满的全是三长老最喜欢的烤肉馅儿。
隔着大铁门,阿浣艰难地将烙饼递进去:“麻烦你了。”
血枭接过烙饼,烫手,他捡了一片叶子将饼包起来。阿浣烫得通红的双手攀着栏杆,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主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赶紧走,离开不夜城。”
“啊?为什么?”
“什么也不要收拾,从庄园离开马上就走,找个地方躲一躲。”
“为什么?……发什么什么事了?哎,你别走啊,等等!”
血枭往小路深处走去,听见阿浣在门外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会。”血枭回过头,郑重地承诺道,“我保证他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遇上危险!……倒是你,赶紧离开吧!”
血枭走进拐角,阿浣看不到他了。
阿浣擦擦眼,收拾好篮子,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总觉得……再也见不到他了……
阿浣朝寂静无声的大庄园看了一眼。
“老板娘!”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阿浣回过头,惊喜道:“哎呀,大长老!”
“巧哦,也来探望他?”慈眉善目的大长老亲切地拍了拍她。
“是啊,给他做了点烙饼!”阿浣微笑地应着,眼角瞥到空中似乎飘动着一根细细的丝线。
通天塔——
出了天险狭缝,萨莉芬多抬手道:“都停下!”
龙骑部队整整齐齐地降落,萨莉芬多道:“原地待命!”
宰湃莉芬多,卫龙驮着柯雷,两只黑龙高高飞起。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