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和这事有关吧?
她心里正嘀咕着,突然低垂的珠帘被人掀了开,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车都没停,这人是怎么上来的?
晴姑姑忙从跪坐改为跪,弓腰对太子行礼。
太子摆了摆手,晴姑姑忙往车的外层去了。
这辆车是太子出行用的车,比普通的马车要大好几倍,分内外两层。外层便比普通马车大两三倍,设了桌几以及煮茶的风炉等等,供以起居闲坐之用;里层则设了一张榻,虽然比不上家中的拔步床,但也够睡下两个人了。
整辆车用了八匹马来拉动,设了两个驾车的车夫,另还有人随时护佑在侧,以防马儿在跑动时发生意外。
仅从这乘车就能看出皇族底蕴的深厚,拉车的马儿得专门训练过,包括车夫也是,且这车跑起来人坐在里面根本感觉不到颠簸,这也是盘儿醒来后没感觉自己是在车上的原因。
“这车跑得不快,对女子来说难以登上,对男子来说却不算什么。”太子穿着一身礼服,格外的繁重,他一边说一边让盘儿服侍他更衣,盘儿也就老老实实上了,一点都没有方才生小气的模样。
把衣裳冠全都摘下,又换上一身轻便的白底儿金绣五龙的长袍,太子来到榻上坐下,盘儿没有别的地方坐,只能坐在他身边。
“队伍太长,恐怕等到通州,已经是晚上了。你才醒,还没用早膳,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等会陪我一起用一些。”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晴姑姑的声音,说是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太子和盘儿来到外面。这车上的桌几都是特制的,碗碟放在上头纹丝不动,所以这顿早膳用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不如平时丰盛,但有肉有菜,有粥有面点,也算十分齐备了,都还热乎乎的,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备下的。
整整一个下午,都是在路上度过。
太子睡了一觉,盘儿看了半册话本子,之后太子起了,两人又下了会儿棋。
这期间太子看了盘儿一眼又一眼,因为她难得十分沉静,也十分乖巧,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她十分心虚想讨好人的时候,但不会这么话少,相反话会很多。
“怎么?因为孤让人瞒着你的事生气?”
“没,没!”盘儿反应过来,连连摇头。
太子一副你就别掩饰的样子,盘儿能怎么说,难道说我确实有点生气,但我心虚啊,就不敢生气?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妾身真的没有生气。”
见她这么说,太子似乎相信她了,颔首道:“带你随行是临时现定下的,因为路上这一趟估计不会太平静,带上你不太方便,毕竟你是女子。”
一听说不会太平静,盘儿顿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各种场景纷纷上演。
什么刺客、下毒、暗夜袭击,看太子不顺眼的人太多了,齐王和楚王的势力都不小,他们一直屈于人下,就是因为太子占了个名正言顺,乃是中宫嫡子。
如果这个中宫嫡子没有了,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太子盘玩着手串,有点忍俊不住。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东西除了温驯娇气,还有另外一面。自打那天晚上后,太子再看盘儿那张乖巧的脸,就会忍不住替她配上潜意词。
就像那天晚上她说得那些话一样,方才说没有生气,心里肯定想你是太子,你那么厉害,我惹不起你,我肯定不会生气,但我会在心里偷偷的唾弃你,鄙夷你。
诸如现在……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太子发现他还真有点不知道。
面上却是轻咳了一声,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没,”可盘儿还是有点忍不住,毕竟这是性命攸关,“殿下,是不是真的很危险?会不会有人派刺客,或是在饮水中下毒什么的,那这一路上怎么办,难道一直防着别人下手?你说我们要不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太子喃喃,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对啊,就是弄几个替身什么的,或者兵分几路,混淆视听。”
“孤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懂兵法?”
盘儿一个激灵,知道自己似乎露馅了,忙遮掩道:“妾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