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只及他肩膀,想要解开那两颗盘扣势必要抬头。
盘儿不敢抬头,她还没想好等会上榻了该怎么办。
犹豫之间,就见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捏住她的手。
“方才见你很镇定,怎么这会儿慌了?”太子声音里带着不显的笑意。
“妾身、妾身……”
盘儿还在琢磨怎么说,太子已经松开手,自己脱了那袍子,又转身去了榻上坐下。
盘儿只能跟了过去。
太子抬目看她,眼神幽深幽深的,“杵在那儿做甚?歇下吧。”
可你倒是动啊,躺下啊,你不躺下我怎么歇?
盘儿觉得太子有点故意为难她,心里有些委屈。后面那些年他可从来不这样的,可现在不是那时候了。
她心里也有点上火,这是曾经被这个人宠来的娇气,对别人她不这样,唯独对他,她就是忍不住,总会想后来的那些年,这个人是如何如何娇惯她的,如今却待她这样。
索性方才他讥她胆大,她就胆大给他看。
盘儿就势一屁股坐在了太子腿上,环上他的颈子,轻柔的叫了声殿下。
太子眼神一暗,手环上她的腰。
这腰身极细,太子掐了掐,又在上面摩挲了两下。
这暗示已经极为明显了,盘儿就势亲上他的下颌,在上面滑动了两下,往下移了去。
他的颈子结实而修长,脱了外袍的他,只着了中衣,露出两条笔直的锁骨。太子挺白的,喉结凸出,一种属于雄性的攻击性。
她在那凸出的喉结上咬了一口,感觉它上下动了动,又舔了一口。
掐着她腰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太子低低的道:“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随着他说话,那喉结上下滑动着。她顺势倒了下去,环着颈子的手略微使劲,太子跟着倒下了,压在她身上。她有些不习惯这沉重,但又有些怀念,心里一时激荡,舔上那薄唇。
“太子爷……”
她的声音软糯,细声细气的,如泣如诉。
太子回应她的是,掐着她腰的力道更大了。
盘儿知道太子是不会亲人的,堂堂的太子怎么会去亲人,尤其是亲一个女人,跟她以沫相濡,哪怕是太子妃也从未曾有过。
别问盘儿为何会知道,因为前世太子就不会,他临幸人的时候从不会去取悦对方,也不会去做多余的动作。还是她承了宠后,觉得实在难熬,根本没有晴姑姑曾经跟她说的舒服感。
实在没办法,她又找不到可以舒缓的润膏,才勾着他让他做些可以让她舒服点的前戏,慢慢他才知道这些。
方才盘儿在床前犹豫,就是犹豫这个,她事前根本没有准备,太子的本钱又足,她肯定要受一番苦处的。会大着胆子去亲他,是一时情难自禁,也是不想让自己受苦。
她尝试着伸出舌尖,往那薄唇里探去。
太子没有设防,被她钻了个正着。太子心中生恼,又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厌恶,她单刀直入,根本不给他缓冲的余地,就勾上他的舌尖嬉戏起来。
他抵着她唇,嘴里含糊道:“你好大的胆子……”
她就是不说话,手却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衣襟里钻。
触手生香,肤若膏脂,太子一把攥住手里的东西,呼吸乱了。
这小妖精!
外面传来了动静,动静还有点大。
福禄踉跄着从外面进了来,隔着屏风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忐忑。
“主子,胡良娣院里来人,说三郡主不好了。”
16、第16章
16
盘儿是知道三郡主的,前世三郡主就是个体弱多病的胚子。
胡良娣总是借着三郡主向太子邀宠,这事她也知道,但因为当时被关在继德堂,知道的并不详细。
但她知道三郡主后来夭折了。
并不是这个时候,要比这时候晚一些,但具体时间盘儿已经记不清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尤其她刚进东宫那会,刚开始活得浑浑噩噩,后来又被太子妃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她之所以会知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