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会不会是见家长啊?不然出门办事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总不会是求人办事吧?就队长现在在b市的身份和地位,差人办事不久一句话的功夫嘛,你们说对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但也确实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再说了,以前队长出门办事从来不带人的。”
“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副队可是咱……那,那个啥,是吧,队长出门带着,那不很正常嘛。”
“我不这么觉得,你们想啊,队长手里拎着的明显是副队昨天挑的,既然是副队挑的,那为什么不是副队拿着而是队长拿着呢?”
“那副队现在跟队长在一起了嘛,那就看队长前一阵天天给副队做饭的热乎劲儿,拎点东西而已嘛,怎么了,这很正常的嘛!”
“我还是觉得他们俩应该是去见家长了,副队那脸上的表情跟我姐夫第一次来我家站在门口时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诶,你别说,还真有点像,我记得我第一次拉着我媳妇上我家认人的时候她脸上也是这么副表情。”
“不用猜了,肯定是!”
众人一锤定音,互相望了望,脸上都是猥琐的暧昧笑容。
屋子里的队员们对他跟霍斌今天出门的举动做出了怎样的一番猜测柳鹘并不知晓,或者说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考虑这种事情了,他的所有神经都因为要去见霍斌的家人而绷紧了,整个人紧张兮兮的,缩在霍斌身后探头探脑的模样就跟一只受了惊的仓鼠似的,看得霍斌是一阵好笑。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爸妈又不会把你吃了。”
“谁,谁紧张了,你才紧张呢!”柳鹘攥着霍斌的衣服下摆,梗着脖子嘴硬道。
“好好好,我紧张,我紧张行了吧?”
听懂了他语气里的调侃和纵容,柳鹘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但不知不觉当中,他原本紧张地情绪却放松了许多。
而此刻,两人已经站在了霍家的门口,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柳鹘跟着霍斌走了进去。
正如霍斌之前跟他说的那样,霍父霍母都很随和,对他也很热情,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受宠若惊,而霍母主动提起的有关霍斌和霍瑾柔两人的儿时趣事,更是让原本还有些拘谨的柳鹘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柳鹘好歹是经历了两世的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即便没有练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的能力,但嘴巴甜一点讨长辈欢心对他而言还算是一件信手拈来的事,于是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气氛一下变得十分融洽。
直到两人留下来吃了午饭晚饭准备离开了,霍母对柳鹘还有些依依不舍,那黏糊劲儿甚至让霍斌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不是她亲儿子,柳鹘才是他流落在外受苦受难的亲生儿子。
“那伯母你快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了,我们有空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还伯母伯母叫呢?”霍母嗔了他一眼。
柳鹘愣了下,脸上飘上了两抹绯色,却还是笑弯了眼睛,甜甜的喊了一声:“妈,爸!”
“诶!”霍母开心地应了一声,“好孩子,有空常回来啊,要是这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就跟妈说,妈替你教训他!”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看得站在一旁的霍斌一阵无语。
“……”
妈,我是你亲儿子!
等两人好不容易惜别完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血色的月光照在地上,渲染出了一种阴森渗人的氛围,但这却一点也不能影响到柳鹘的好心情,即便是在路上他也一直在跟霍斌不断地说着,虽然心中倍感无奈,但听着对方开怀的笑声,霍斌的眉梢也染上了一丝笑意,眼底满是纵容。
许是霍母的那番话给了柳鹘底气,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是使劲儿的作,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收敛,生怕霍斌翻脸,一发现对方有可能生气的苗头,就扯出霍母这座靠山。
但是当他发现霍斌对此含无怨言的全部应下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饭要吃霍斌亲手做的,谁要喝霍斌亲手倒的,水果要帮他洗好切好,洗澡水帮他放好,洗了头要帮他吹好,房间要帮他打扫,衣服要帮他洗好,就连剪指甲这种琐事也要找霍斌给他做。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
于是日子就在柳鹘喊霍斌,霍斌任劳任怨做事的神展开中慢慢过去,一群旁观人等从一开始的震惊恍惚,到后来的麻木,到最后的围观,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猜今天副队会怎么折腾霍队。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种三观崩塌的颠覆感,但后来习惯了就好了,虽然每天狗粮吃到撑,但有热闹不看是傻子,吃瓜吃得依旧贼欢快。
但柳鹘忽略了的是,末世的通讯并不如末世前那么便捷,只要霍斌想,他绝对没有机会跟霍母说霍斌欺负他什么的话,而且,从霍斌以往的表现来看,其实他并不如柳鹘想象的是会怕霍母教训的人,恰恰相反,无论是霍父还是霍母都治不了他。
一旦是霍斌决定了的事情,哪怕霍母下了狠心以死相逼,他也不一定会回头,顶多在一旁看好不让霍母有机会伤害她自己。
而霍母之前那么说,其实也就是为了安慰柳鹘,告诉他霍家是认可他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霍家支持着他。
霍母也并不担心霍斌会真的欺负他什么的,因为她看得出来,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