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长铭诧异问道,新人虽未授予官位品阶,可也归七营长管理,怎么就被一个六营的人抓了去?
“说是出了贼……”赫连弦轻的神情亦是半信半疑。
“你秘密将此信送往令军侯府,务必亲手交管家”,长铭将信封塞给她,自己往赫连轻弦来时方向去,“本官这就去看个一二。”
长铭赶到之时,柳叶东正暴跳如雷谩骂不休,而一干新人拱手而立,不敢应答,双目回转来去,心中自有言语。
“柳叶东?”长铭一声呼唤,柳叶东停了叫喊,满脸怨愤地转过头来,不三不四地行礼问候,怕是腹中怒火都要烧到七营长身上了。
“这是怎么了?他们可做错了什么?”长铭不冷不热地问道,“若有他事,当可报本官处置,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柳叶东冷哼一声,不屑叉腰道:“不劳烦七营长费心,下官自可处理。这其中有人手脚不干不净,居然盗走下官那棵灵芝!也不知道是谁人利欲熏心!”
“何以为凭?”
“下官携带灵芝入谷中,只有遇上七营长之时才让您看了一眼,这些新人就全无规矩地一拥而上偏要见识,待回了家中,因营中事务繁忙,催促得紧,便也不及打理就出门去,现在一回来反而灵芝不见了!只有这么几个人见过那灵芝,不是他们……”柳叶东将长铭上下打量一通,笑道:“难道还能是七营长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上官面前,失礼无度!”叶襄忍无可忍,上前一步训斥道,身边不少人等附和其中,又被柳叶东一眼瞪了回去。
长铭使了个眼色,让叶襄回了队伍,莫要多言,继而对柳叶东道:“你之所言,不无道理。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住所的?”
“就是一个时辰前,方才返回。”
“一个时辰前,恰是军中训练时候,这些新人也该稍作歇息,等待午饭,少有人返回后山住所,就将看守后山的军士唤来,问问都有谁回来过。”长铭并未动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说道。
待唤来了看守军士,才知一个时辰前到方才,返回后山的人寥寥无几,包括长铭,柳叶东,身体不适的叶襄,齐可欣,孔飒年,还有一个返回更换衣服的冯茂,以及其余营中几人。
“看来此事还待细查,你还丢了什么东西?”长铭看了一眼诸位新人,继续问柳叶东。
事已至此,柳叶东总算是心绪缓和了一些,答道:“另有两块好玉,一串珍珠,都和灵芝放在一处。”
长铭猛然明白行晟为何去信令军侯府。
“柳叶东!”一声呵斥将众人惊吓一通,长铭回头看去,竟是蓝莫亲自来了。
“你在此处磨蹭什么?不知道六营中诸多公事等候?你本就不甚迅速,何以消磨时间,置若罔闻?!”
“营……营长……下官……”柳叶东一见蓝莫便敛去了所有嚣张气焰,反而畏首畏尾解释道:“下官屋中之物为他们所窃,故而……”
蓝莫唉声叹气道:“你就不能托付别人查办此事?!因私忘公,岂是营副所为,莫非不知道行晟病重,本官忙碌?!”
长铭不知道行晟听闻此话作何感想,他自己却明白了,不得喜爱的永远只有摆布利用的价值,可表面功夫总是要有,上前劝道:“如果六营长放心,此事交我查办,六营长与柳叶东也可安心军务。”
“那便多谢七营长了。”蓝莫并未问何物丢失,也不问柳叶东点头,当即答应,二话不说带走了柳叶东。
第一百零一章 明知故犯
眼见柳叶东离去,长铭听得身后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各自窃声抱怨,言那柳叶东当真不懂礼节,可细想他们往日如何待七营长,如何又说起礼节二字?
长铭无奈地甩甩头,将几个嫌疑之人留下查问,令其余人等各自退去,不想临走之前还听了一句:“我知道孔飒年,齐可欣,冯茂的为人,刚正不阿,绝不是做那等鸡鸣狗盗之事的人,倒是那个叶襄看着就不像好人!还逞能,威风给谁看啊?”
长铭知道这话何等意思,却也无暇顾及,将那几个人盘问仔细也没有个甲乙丙丁,只好记录情况,挥手让人离开。
可长铭没想到,自己尚未有定论,他人倒先是妄加猜度了。
不过一日时光,军中便四处在传必是叶襄偷了那块灵芝,耽误令军侯的大少爷医治。
“事已至此,七营长就不必再做袒护了吧?”柳叶东咄咄逼人道。
叶襄听闻,急欲辩解,让长铭一把挡了回去。
“柳叶东,叶襄尚且在本官麾下,处置也该是本官执行,何况眼下并无真凭实据,何以一口咬定?未免有失偏颇,况且此事,蓝营长也没有点头同意。”
主位上的蓝莫亦然表示:“七营长所言不错,不可这样轻易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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