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胸闷头晕,精神不济,少些时候也免不了猝然昏倒,高烧不醒,对是不对?”

唯丽与郑婷婷连忙点头,闾丘尔阳便继续说道:“如此便是了,胡莽地处西北,终年干旱,若是到了江南,大人怕是少不得年年受全身骨头疼痛之煎熬。”

郑婷婷随手放下那翡翠镯子,扶着唯丽紧张问道:“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且不着急”,闾丘尔阳摆摆手,继续说道:“若是在下所料不差,大人年少习武有所伤损,后有几年受了重伤不及医治,加之操劳过度,身心疲乏,才有此遭难,幸而有卿子陪伴左右,不至于度日如年。”

“这……”唯丽像是见了神仙一般望着闾丘尔阳,“便是当初王宫里那汉家御医,也没你的本事啊……”

“在下并非泛泛之辈。”闾丘尔阳风轻云淡地说道。

“可有救治之法?”

“自然是有。不过此伤经年累月,不易根除,少不得费时费力,还请大人莫要半途而废得好。”

郑婷婷闻言连忙肯定道:“神医切切不要担心,只要能治好我君人的病痛,多花些时间银两也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开付药方,劳烦府上去寻了医馆抓药,再过个两三天,在下上门望诊,视大人情况而更换药方。”

郑婷婷甚是疑惑:“何不直接开好药方呢?神医一次便说出了我家君子病症所在,又何必几次周折,而非药到病除?”

长铭百无聊赖地想着,若是药到病除,今后该寻个什么理由来这处给唯丽添堵。

闾丘尔阳故作镇定地辩解道:“此言差矣。在下说了,大人之痛,乃是经年累月,如何能说一付药方一了百了?是药三分毒,若是不加小心谨慎,唯恐伤了大人性命。”

郑婷婷这才似懂非懂地答应。

闾丘尔阳见机说道:“此病急不得,若是大人实在难受,在下可为大人点穴施针,令大人好受一些。”

唯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看着闾丘尔阳在自己手臂上扎了几次针灸,再经他在肩背处轻轻一拍,立时便有身轻如燕而四肢有力之感,大为惊奇。

“你是如何做到的?”

“汉家医学博大精深,这不过是在下牛刀小试”,闾丘尔阳不以为意地收起针灸,“不过此法仅仅可做缓解只用,让大人好受一些,可不要忘了吃药,在下两日之后再来。”

言罢,长铭也觉时间已到,该是告辞之时,而郑婷婷为表感激,起身来送长铭出了府宅大门。

“卿子实在好本事”,郑婷婷看着两人,由衷赞叹道,“只是为何年纪轻轻,便四处奔波呢?家中幼子又当如何?”

长铭再次摆出一副令自己作呕的可怜模样,低眉顺耳地像只兔子,含糊着声音说道:“我家君人……英年早逝,还未来得及留下一子半女,只有这偌大家业,我实在不忍看他半生辛苦就此没落,这才……”

闾丘尔阳在一边险些上前来和他打架。

郑婷婷似乎并未发觉异常,连忙柔声安慰长铭,好生将两人送出门去。

眼见远离了那处府邸,长铭好奇问闾丘尔阳道:“你如何将他往昔事宜说得如此清楚?”

闾丘尔阳挑着眉毛看了看天:“你没发现那些言辞放到你的身上也并未不妥?”

长铭一时无话可说。

逸景见到那三封来信之时,也不免诧异一番。其中一封写着“宁武大军长亲启”,也不过薄薄几张信纸,并无可观之处,但是另外两封却是令人瞠目结舌,一封写着“逸景亲启”,另一封写着“行晟亲启”,两样不同的字迹,厚度也极为可观,逸景左右都琢磨不透这两封信究竟有何意义,直到负责书信往来的文继去而复返,将一弯小小的新月形梳子交到他手中,他才了然这另外两封信不过是长铭和辰盈的絮絮叨叨,立时想起当初长铭护送顾小舞远行南下,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啰嗦了许多,不由得哭笑不得地将行晟的信件交到他手中。

“梳子是给纯熙的?”

“恩,长铭送来的”,逸景一边答应着行晟,一边将那小梳子窝在手中把玩。

“真是厚此薄彼”,行晟不满地抱怨了一声,“我家也有个女儿啊。”

“这梳子小巧得很,做工也不见得几多精细,一看便知是他在街上无意见见到随手买下的,你计较什么呢”,逸景摇头,“何况淑雅都这么大了,我明儿给她买一个漂亮些的。”

“她也不缺这些。”行晟瞥了逸景一眼,将辰盈给自己的信件收入怀中,算是结束了两人之间无关正事的谈话,转而问道:“情况如何?”

逸景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意料之中的不顺利,以商人名义接近唯丽,至今还拿不得唯丽一声肯定,只好先行开采玉石。但是长铭已言明,希望我多给闾丘尔阳一些‘忘忧散’……”

“那是什么东西?”

“西南边远之地,长有一种颜色艳丽的花草,采摘之后加以炼制,便可用于镇痛,但是此物极为危险,一旦成瘾便是无药可救……”

行晟眼皮子狠狠一跳:“他要用这种方法来牵制唯丽。”

“看来如此。”逸景收起信件,又实在好奇长铭会说哪些私事,便再行拆开另一封。

行晟略一思忖,便断言道:“虽说过分了些,但未尝不可,这是最快的办法,我们或许没有那么许多时间任由唯丽试探。”

逸景也点点头,招手唤来在门外等候的文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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