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信菩萨,在哪儿吃……”
独眼小僧扭头就走。
“回来!回来!”夜叉一撑地板,从里头跑出来,抢过独眼小僧手里的饭。
“你自己吃,我去看师父……”
“你师父好了没啊!天天要人照顾,这么大个人没手脚似的!你师父有那么好嘛,你那么小还要天天照顾他……”
“我走啦!”
“哎哎哎回来!”夜叉指着饭盆嫌弃地说,“天天都是菜,一点肉都没有怎么吃啊!”
“佛门净地,不许吃肉!”
“信不信把你吃了!”夜叉做了个鬼脸,吓得独眼小僧后退了一步,却没站稳,跌倒在地。
“我去告诉师父!”
“你师父病怏怏的,没死就不错了!我不喜欢乘人之危,才留你们俩活到现在,你要是惹毛我,现在就把你们俩烤了吃了!”夜叉说着,摸了摸下巴,仰头边想边说,“你师父伤成那样,吃了得病!倒是你,细皮嫩肉的,嘿,到时候加椒盐呢,还是孜然呢?哎,你去哪儿?”
独眼小僧早就跑出十几步远,他回过头朝着夜叉吐舌头:“略略略略略!”
“你!”夜叉气急败坏地向前冲了一步,只感觉腰间一紧,下身的衣物被撕成了碎片,夜叉扭头一看,自己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了死结扎在树干上,“独眼小僧你给我回……”
夜叉的最后几个字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往自己这边看的青坊主,而青坊主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青坊主欲言又止。
夜叉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身体,一手指着青坊主怒吼道:“滚!看什么看!你没有啊!”
“佛门净地,衣不蔽体,成何体统!”青坊主摇着头。
“还不是你那个好徒弟!熊孩子背后果然是熊家长!你不教育他,让我来收拾……”夜叉刚向前跨了一步,就立马意识到自己如今行动不便,只能站在原地怒视着青坊主。
青坊主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喂喂喂臭和尚你干嘛?我不是那种人……”夜叉把自己捂得更紧了。
青坊主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夜叉身上,轻声道:“先将就一下吧。弟子顽劣,我必会教导,明日带他来赔礼道歉……”
青坊主还未说完,夜叉早已跑得没影了。
清晨,青坊主便在禅床上打坐。他心中默念佛经,可今日不知怎的,总是在平常熟练处卡壳,思绪不宁,总不能安心。青坊主皱了皱眉头,下床来倒杯茶水喝。
有人敲门。青坊主拉开房门,却是夜叉。他用一根手指头勾着一件衣服,提到青坊主面前:“还你。”
青坊主接过衣服,严肃地上下端详了夜叉一番,道:“这衣物似乎太过暴露,虽然穿什么是你的自由,但在佛……”
“佛门净地!成何体统!”夜叉伸头喊着,“师父徒弟一个调调,都会背了!”
青坊主目送着夜叉离去,便合上了门,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不舒服,抬手一摸耳后,火烫火烫的。
门又响了,这次是独眼小僧。
“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都好了。”青坊主微笑着摸了摸独眼小僧的脑袋。
“那我今天多做几个菜!我们不叫那个坏人……”
“不可,”青坊主摇了摇头,“师父教过你,不可欺瞒他人……”
“哦。那我做饭去啦!”独眼小僧点点头,挥着手跑走了。
“无聊,说有好多吃的,原来还是全素的!”夜叉抱怨道,“连喝的都是白水,我还以为有酒呢。”
“佛门弟子,不可饮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谁说的啊?”夜叉拖着腮帮子,歪着头看着青坊主。
青坊主低头静静地饮茶,他的眉眼低垂,星光跳动在他卷翘修长的睫毛上。夜叉眯着眼睛看着他那线条分明的侧颜,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青坊主柔软的白色长发。
“你干什么?”青坊主警惕地扭头看着夜叉。
夜叉两颊绯红,笑嘻嘻地说道:“用什么洗的头啊?”
“你怎么回事?喝酒了?”
“唔……我刚刚在你的茶水里也加了一点……你没喝出来?”
“什么?”青坊主大惊失色,手中的茶杯也脱手落地,砸成了碎片。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醒了夜叉,他抬头细看着青坊主,却见青坊主垂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喂!”夜叉推了青坊主一把,“你怎么啦?不能喝酒?”
青坊主只顾喘气,说不出话来,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耳朵红得想要滴血。夜叉吓得立马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扶起青坊主往禅房走。
“喂喂喂,你没事吧?我去叫你徒弟——哎哟他怎么睡那么早?你忍一忍啊,马上到房间了……”夜叉一路把青坊主送进房间,把他扔在床上,刚想起身去找独眼小僧,腰身却被人紧紧抱住。
“你……”夜叉怔怔地回过头来,“干什……啊!”
青坊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夜叉拉到床上,夜叉伸出爪子又是推又是挠的,却伤不了青坊主半分。青坊主将夜叉死死按在身下,让他动弹不得。
夜叉看见青坊主的目光变得阴鸷了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双眼,青坊主像一只饥饿的猛兽,准备撕咬爪下那只已经无力动弹的猎物。
“救命……”夜叉还未说完,青坊主就俯身咬住了他的脖颈,夜叉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