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贵人有兴趣?」
翟氏说话极少这般咄咄逼人,我听了觉得刺耳。
「那女孩儿毕竟与我……与奴婢相处过一段时日,难免有些挂怀。」
翟氏叹口气。「她也是自作自受,出身低微,还要痴心妄想,那可是不成的。」此言自然是指桑骂槐。
「娘娘教训的是。」
我心道,要论出身低微,这儿怎么也轮不到他被教训。这人在我跟前强得紧,一丝亏都不肯吃,对别人可真是温良恭让。
「借问一声……陛下可好?」这是秦氏的柔和嗓音。
「啊?」他的回应有点迟钝。
「陛下他……他龙体还安泰吧?」
我有些难为情。以往虽久不在她们宫中过夜,但抽空一家人吃顿饭,和孩子们说几句话总是有的,自从与他关系改善後,确实已经许久未想到与妻儿见面了。开口向一名「男宠」问起自己丈夫的近况——她们的这种不堪,是我的罪过。
「嗯,挺好的。」他答得轻松,四女的心情恐怕因此更加沉郁。
几个人默默地坐了一炷香光景,皇後出声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这就走吧。」
接着传来女官与内侍们走动的声音,想是出去准备车辇。
「恭送皇後和三位娘娘。」他的声音到了门边。
「留步吧。」
不多时便有内侍尖着嗓门喊「皇後起驾」。
「我看你也不是不明理的人,」翟氏轻声道,「好自为之。」
翟氏与孔氏都离开之後,秦氏轻声道:「若有空,请劝陛下来……来看看孩子。」
「孩子?」
「对,过几天就是元祯六岁的生日。」
「元祯?」他有些困惑地着复。
「元祯是陛下第三位皇子。」
「哦,对……他是有孩子的人了。」
「如此多谢了。」秦氏声音细如蚊蚋,说完也离开。
外面安静了很久,才终于有了他的脚步声。只见他心不在焉地掀开帷幔来到里进,直到我坐起来才发现。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来看嫔妃争宠吗?」他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她们向来不怎么争。」
「那是因为你对谁都一样吧?眼下我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情势可是不同。」
他如此坦然地道出自己在我心中的特殊地位,令我心中愉悦。「那么,要多派些人手日夜护卫你周全吗?」
「承天殿周围,明里暗里少说也有五百人在,皇帝陛下您还觉得不够吗?」
「……啊。」他发现周遭部署着兵的时间比预想的早很多,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走到我跟前,将手在我脸上轻抚。「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何必如此挂怀。」
我握住他的手一扯,将人拉入怀中。
「总有些人心还在太上皇那边,换了是你,你会不防?」
他把玩着我腰间的玉璜,道:「我要是有你这么多心思,今日也不是这等局势。」
他总时不时说些话来刺我,也许是在提醒自己莫忘身分。
不忘又怎样,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他再不情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况且……这种不情愿,似乎是越来越微弱了。
「你干什么?」
他皱眉将我伸进领口的手按住。
「让我瞧瞧昨晚上咬的痕迹在不在。」我手腕一翻,带着他的手一起沿着脖颈往平坦的胸膛摸索而去。
「咬在哪里还记得吗?指给我看。」二人的手一齐覆在左边那点凸起之上,我带着他的手掌忽轻忽着地按压,柔软的小珠几乎是立刻硬挺了起来,他的呼吸也随之不稳。
「是这儿吗?」我拉着他的指尖去触摸乳晕周围的敏感地带,「还是这儿?」
「你别闹了……根本……根本不是那里……」他想将手抽离,却是浑身都软了使不上劲。
「那是哪里?你倒是说说看。」
我褪下他的上衣,教他用食指和拇指拈起了自己的rǔ_jiān,慢慢地打着旋儿,没多久我就放开手,他一点都没有发现,继续闭着眼不断施予刺激,小小的珠蕊红得像是要被掐出血来,舒爽的呻吟也渐渐无法压抑地冲口而出。
「还说我在闹,你自己不是玩得很高兴?」我低下头,衔住他另一边的rǔ_tóu,在上下齿列之间擦动,舌尖微微点出,有一下没一下地接触着顶端。
「唔……痛!你就不能轻点……」他着魔地玩弄着自己胸前的朱果,嘴里喊痛,膝盖屈起,脚绷得笔直抵在床榻上,腰背弯成扭曲的弧度,手绕过我的腋下扳住我的肩膀,只为了让胸膛更向我啃咬的方向挺出。
自从知道男人间的行为并非只是占有一方能取乐之後,他的接受度大了远不止一点半点。之前我也不曾想过在这其中如何让他得到相应快感,不料那一次的戏弄歪打正着,真正开启了两人间的情欲之门。
原本我说不上什么经验丰富,他则大大不同,也许该庆幸这些年的禁锢,让习惯了美人伺候的他,有些饥不择食了吧。
「你笑什么?」
我暂且放开他的rǔ_tóu,老实道:「我在想你是否饥不择食。」
脖颈附近突觉一阵热辣的痛感,可以想见那上面留下了长长的抓痕。
我调转他的身体让两人改为面对面,严厉地道:「大胆刁民竟敢毁伤龙体,该当何罪?」
他配合地露出惶恐神色。「草民知错,请陛下恕罪!」
「该领什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