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贞宗一脸遗憾。

抱臂站在墙角, 岩融宽慰道:“不要太着急了,主公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孩, 想出去玩几天也是正常的。”

压切长谷部有些不爽地打断岩融的话,冷声道:“我并没有不放心主公出去,我只是害怕没人照顾他,主公会不习惯。”

在一旁的宗三左文字的声音轻飘飘的插入话中。

“不要理这个人,他只是因为一天不照顾主公,他自己就浑身不舒坦而已。”

“现在,他只是又发病了。”

宗三左文字嘲讽的声音回荡在压切长谷部的耳旁。让压切长谷部黑了脸。

双手握拳,压切长谷部愤愤不平:“照顾主公是理所当然,和发病有什么关系!”

宗三左文字打了一个哈欠,“你还是那么的无趣啊——”

“不要把主公看的太紧了,主公可不是笼中鸟,也是需要自己的个人时间的,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冷哼一声,虽然语气不好,但是态度却软化了些。

“你想的也太多了,主公的私人时间我一向都不干预。”

宗三左文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纠正道:“你是不会干预,你只会守在主公房门口等待主公享受私人时间的结束。”

压切长谷部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一旁的龟甲贞宗却突然兴奋荡漾起来。

“可以呆在主~人~的门口彻夜陪着主公吗?好幸福。”

…………

本丸后山。

苍澜手里捧着一只和他气质完全不符的油腻腻的兔腿,时不时地放在他的嘴边啃几下。

物吉贞宗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给自家主公擦了擦嘴角。

“主公,天快黑了。我们真的不回去吗?”

苍澜摇摇头,意料之内的否定了物吉贞宗的问题。

“嗯,我们不回去。”

物吉贞宗将目光移向天黑之后显得有点可怖的森林,犹豫之下还是劝谏自家主公:“天黑之后实在不太安全,主公,我们还是回去吧。”

苍澜伸出一根手指堵住物吉贞宗的嘴。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你陪我去走一趟。”

物吉贞宗更加不解:“有什么事非要等到晚上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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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垂眸不语。

——什么事非得等到晚上去干?

——当然是去干一些白天干不了的事情了。

…………

小乌丸白皙的手指划过被摊开了的地形图,最终在时之政府的坐标上点了点。

“所以,你们最终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是冒险一次,还是稳妥一点?”

闻言,屋子里面的付丧神都皱起眉头。

这实在让人难以抉择。

三日月宗近的眼神落在犹豫不决的付丧神们身上,提议道:“投票吧。”

“选择赌一次的人请举起你们的手。”

一片寂静。

没有人敢迈出这一步。

良久,江雪左文字的手缓缓出现在付丧神们的视线里。

突兀又理所当然。

“兄长?”

宗三左文字带着不解的声音响起。

从自己的坐垫上起身,江雪左文字站在一堆付丧神的中央,双唇微启,吐露出付丧神们想要得到的答案。

“这是主公允许我们独立完成的任务。这意味着无论我们在这过程中做了什么,主公都不会插手。这也意味着一旦我们的做法导致了什么糟糕的结果,主公都会为我们扭转局面。所以,我们无论怎么做,有什么结果,都不会影响大局。”

“区别只在于主公怎么看。而在主公已经彻底接受我们的时候,这些将不再是问题。我愿意用这冒险的一次,去取得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即使一旦踏错一步,我们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再次得到这样的机会。”

“因为无论怎样,主公都会包容我们。”

“而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

物吉贞宗跟在自家主公的身后,一起踏进这金碧辉煌的走廊上面,心里的疑问快要把他淹没。

苍澜的步伐不紧不慢,好像他现在踏入的这个地方早已来过。

突然,苍澜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头一直低着走路的物吉贞宗。

“物吉,没路了。”

物吉贞宗抬头,原本深不见底的走廊已经走到了尽头,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金色的大门,大门上用红色的朱砂勾勒出一个巨大的符咒,带给了物吉贞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主公,这里面是……什么?”

苍澜将手覆在大门上,白的近乎透明的双手和门上红色的印记交相辉映,显得极为诡异。

“这里面啊……”

听着苍澜话音里面带着遗憾的尾音,物吉贞宗的心里突然紧紧地揪了一下。

那自从他们进入这个地方之后就挥之不去的不适感让物吉贞宗心神恍惚。

苍澜用手指轻轻地摩擦了几下手下红色的纹路,转头看着物吉贞宗,无比认真的说道:“想知道的话,不如你来打开试试吧?”

物吉贞宗恍惚的脑袋随着自家主公的这句话彻底清醒。

打开?对,他要打开这扇门!

苍澜后退一步,手指不经意从门上的鲜红色的纹路上划下,斩断了原本一笔画成的繁复图案,让门上的符咒出现断层。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物吉贞宗将手放到自己腰间的本体上,抽出刀鞘里那锋利无比的肋差。

银光一闪。

大门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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