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要啊,不要啊!”林睿旸哭的不能自已,“让微臣替您喝吧,皇上!”
皇帝陛下一记手刀放倒了他。
永琪和永珏平静的望着对方,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将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悬念,明儿见╮(╯_╰)╭
☆、天子一怒
一片寂静的金銮殿上,永珏和永琪对视良久,直到其中一人脸色乍变,猛地喷出血珠,身体颤了颤,无力的倒下去,再无声息。
众多王公大臣们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头垂的更低了。
永珏伸出手,温柔的抚摸那方印玺,
半晌,他勾起一抹血腥味十足的笑容,抬手直指宗室那边,厉声道:“谁还要与朕比,永璇?永瑆?还有谁不愿奉朕为主,统统站出来!”
从看到五花大绑的三人起,永珹就已经吓得心脾俱裂,现在更是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下,膝行过来,拉着永珏的龙袍,连声哀求:“皇上,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看在我们血脉相连的份上,您就饶了他们一回吧,奴才保证他们再也不敢了。”
不动声色的抽回衣摆,永珏冷哼一声:“你保证?朕看你不如保证海兰察活着回来,否则哪个祖宗规矩朕都不会理,说什么也要把这两个通敌卖国的狗东西杀了祭旗!”
永璇性子烈,当即站出来,嚷道:“哥,你少跟这家伙废话,爷又不是输不起,永珏,你要杀就杀,别折腾我哥!”
永珏嗤笑,被人当枪使的蠢货!
永珹脸色微微一变,回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永瑆一眼,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这就是他们铁心回护的同胞弟弟?
“永珹与此事无关,你先起来。”永珏挥挥袖子,坐上龙椅,单手抚着龙头,兴味的目光扫过嘉妃一系的三兄弟,装傻充愣的宗室王爷,和底下缩着脖子当鹌鹑的臣子,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他喜欢与别人斗智,与别人决战,拖得越久,报酬越多越高兴,可今天,他却不开心,为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斗争,他付出了太多本不该失去的东西。
比如明瑞,比如哈姬兰……
“朕很恼火,不是因为有人心存反心,而是他们明知罗刹狼子野心,却依然与虎谋皮,为了这把椅子,连大清的百年基业都不顾了,朕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废物!一个是永瑆,一个便是永琪!”
永珏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牢笼一般紧紧箍住众人的心神,令他们不由自主的仔细聆听。
“你们想玩手段,朕没话说,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竟敢玩弄大清的命脉!”年轻的皇帝一脚踹翻了御案,气的直喘粗气。
“若是明瑞与海兰察技不如人战死沙场,朕无话可说,可你们、你们这些混球!你们便不曾想过万一大清败了,缅甸大军长驱直入当如何?你们想没想过如果朕死了,你们俩内斗起来的时候罗刹过趁虚而入,老祖宗打下的江山还能保住吗?啊!一群蠢货!”
“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你们这些亡国之辈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几个永字辈的人垂下头,有的愧疚,有的不忿。
“还有你们,”永珏凛冽如刀锋的目光狠狠划过文武百官,声音愈发冷凝,“朕竟不知你们都是如此高风亮节如竹如兰的清流之人,看不上朕这个血统不纯的养子,宁可跟随那勾结罗刹的混帐也不愿给朕卖命?”
这帽子扣得够大,所有人都一瞬间脸色转白,颤颤巍巍的跪下了:“臣等/罪该万死!”
永珏一掌砸断围栏的柱子,顾不上被木头断碴划伤血流不止的手,疾步走下丹墀,火冒三丈的吼着,连声音都变了调:“那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带着你们的主子杀出京城,滚去跪那罗刹女王啊!去啊!”
这下连请罪的声音都没有了,大殿里安静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一般。
踱步走过众人,永珏在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面前停步,蹲下来,斧削刀劈的冷厉面容盯着对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吴达善,朕从未想过其中会有你。”
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的陕甘总督,如今的工部尚书,顺妃与纳克书的父亲。
从未发觉自己的儿女竟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吴达善愧疚的无以复加,伏在地上老泪纵横:“奴才愧对万岁爷的倚重,老奴教子无方,求万岁爷赐死奴才吧!”
“朕对你们瓜尔佳氏的女儿还不够好吗?一个妃一个嫔都满足不了你们?还想要当皇后做国丈!”永珏心中的火气更盛,指着对方厉声高喝,“朕看你们瓜尔佳氏就是图谋不轨妄想谋取我爱新觉……”罗的江山!
话还没说完,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掌突然从背后伸出捂住了皇帝的嘴。
吴达善的冷汗一瞬间浸湿了后背,若是担上如此罪名,他们瓜尔佳氏便是诛九族都抵不过了。
“皇上,君无戏言,请您三思!”
柔和的声音在永珏背后说道,不知何时醒来的林睿旸另一只手紧紧箍住这位暴躁君王的腰,不让他挣脱,一边用力的重复,“君无戏言,皇上,君无戏言!”他不在乎瓜尔佳的死活,他只希望他的君王不要失去理智。
永珏低下头,呼哧呼哧喘气,好半天才呼吸平稳,拍拍少年汗津津的手:“文卿,朕无碍了。”
“微臣失礼。”林睿旸白净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
微微一哂,永珏失笑:“罢了,从昨儿起,你在朕这儿失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