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是恨又是妒。

庄静抬头一看,道:“秦大哥,这里貌似是……我们还是再找个地方。”

吕鸿道:“我头昏得利害……这条街怎么都是这些烟花地?不妨事,我们只是进去找间房坐坐,身正不怕影子斜。”

庄静心想,倒也是,急忙扶吕鸿进去,找了间房先坐下。庄静急着要去找郎中,吕鸿道:“我这里有银子,让鸨儿着人去买些药来服就行。”

庄静道:“不需要请郎中吗?”

吕鸿道:“我其实以前就有这个头疾的……并不似你所说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只是最近一直忙于给皇上办事,高度紧张,这病竟然一直没有犯。唉,难道是差事办完了,弦松了,才会又犯了……”

庄静深信不疑,叫人进来,吕鸿说了几味药,无非是天麻之类的中药材,那人便去了。

庄静扶吕鸿躺到床上,吕鸿道:“有劳格格了。”

庄静道:“秦大哥不要再格格格格叫我了,直接叫我庄静就是。”

吕鸿道:“庄静,好名字,好名字。”赞叹完才后怕,生怕让庄静看出端倪,好在庄静一直担心“秦大哥”的身体,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何况难得与“秦大哥”单独处在一起,还能照顾他,心里是莫明的兴奋。

吕鸿躺在床上假装休息,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以江玉璘的身份冒犯庄静然后再伺机脱身。等伙计买来了药,吕鸿吩咐他们熬好再送来。

吕鸿道:“我们在这里,不做人家的生意总归不行,要不,我们要点酒菜。”

庄静道:“我不想吃。”

吕鸿道:“咦,怎么能不吃饭呢,再怎么心情不好,也要吃饭是吧?”说着,叫人来又点了酒菜。

酒菜很快就备齐了,吕鸿道:“咦,怎么药没还没煎好?”庄静连忙出门去问,吕鸿不慌不忙从香囊里倒出一些粉末,气定神闲放入酒壶,摇了几摇。

庄静那里知道已经着了吕鸿的道儿,服侍吕鸿喝完汤药,吕鸿倒了一杯酒给庄静说:“可惜我今天身子骨不太好,不能陪庄静你喝酒……实在遗憾。”

庄静道:“我平时也很少饮酒的。”

吕鸿道:“是极,只是不管怎么样,总管是我跟宝儿怠慢了你,你才会负气离开。这杯酒我喝了当陪罪吧。”说完,假装要将酒喝掉。果然,庄静按住吕鸿的手道:“不可,秦大哥你才饮了汤药,不能喝酒的。”说着,接过吕鸿的酒杯一饮而尽。

吕鸿殷勤地给庄静挟菜,道:“酒只是用来助兴,多吃点菜。”庄静何曾被她心目中的“秦大哥”如此关心过,不由芳心大悦,不由自己又多喝了几杯。

吕鸿道:“你自小在皇宫长大,疼爱你的人肯定不少吧?”

庄静道:“在宫中有很多人服侍,但我一点都不喜欢。自从母后去世以后,父皇忙于处理政事,很少关心到我。而那些妃嫔都忙于争宠,谁又能顾及到谁的感受?所以我宁肯出宫走走,透透气。”

吕鸿道:“是极。在宫廷有无数皇家礼仪,繁文缛节。哪能像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秦大哥说的很对,对了,秦大哥在家中一定有许多人疼爱吧?”

“哎,不提这个。”吕鸿怕穿帮,赶紧转换话题,“还是多吃点,要不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又挟了一筷子菜给庄静。

庄静笑道:“秦大哥不愿意提这些事,是不是带宝儿姑娘回家后没法跟其他两位夫人交代?”

吕鸿“呵呵”一笑,放下筷子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与宝儿邂逅于西安,说明我跟她之间的缘份是天定的。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于感情向来认真,只是我与宝儿的感情……”

“秦大哥似乎有难言之隐?”庄静问,说话间扯扯衣领,“怎么似乎感觉有点热?”

“是不是酒气上涌?唉,我说要你少喝几杯的嘛。”吕鸿说着,拿过一把扇子,靠近庄静坐下,替庄静搧了几下。

“我自己来吧。”庄静的心呯呯直跳,连忙接过扇子。吕鸿也不勉强,笑着坐远,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庄静看到了,连忙起身来阻止,道:“秦大哥,你又不听话,你才服用了汤药,断不能喝酒的。”说着用手去夺吕鸿的酒杯,吕鸿一手抓住庄静的手,道:“喝酒应该两人对饮才有趣,难得你现在心情大好了,秦某当舍命陪君子……哦,应该是舍命陪格格……”

庄静的手被吕鸿拿住,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既期盼又害怕。吕鸿看到庄静的手微微发抖,手心也是潮湿的,心想,原来格格已经动了情。我且不动声色将火再烧大些。

吕鸿急忙松开庄静的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格格不要见怪。”

庄静不悦道:“秦大哥,我已经说过数遍了,莫要再叫我格格。”

“是,格格。”

庄静跺了一下脚:“还叫格格?”

“噢噢,对不起,庄静,庄静姑娘……”

吕鸿听到庄静已经在撒娇,心想,事可成也。

庄静越来越热,却没想到酒中有古怪,只道自己不胜酒力。吕鸿便试着用言语挑逗,问道:“庄静姑娘可有意中人?”

庄静听吕鸿如此问来,胸中一酸,心想,难道你没看出来我的意中人就是你么?只是,只是你已经有了妻房。咦,那富纲父子不是说秦大哥是阉人,而秦大哥自己也亲口承认,那他为什么学要娶那么多老婆?

吕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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