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庄静急了,“宝儿姐姐真的会做傻事吗?”
玉麟摊开手,头一偏,做无可奈何状。
庄静咬了唇,想了半天,道:“那我们先不提这件事,等回京了,我给父皇说明这件事,让他下旨让你做我的额驸,也不许宝儿姐姐死,让宝儿姐姐也嫁给你。”
玉麟头大如斗,道:“我的好格格,你就别唬我了。你父皇知道我是女子,肯定不会答应的。”
庄静道:“一定会的。”
玉麟道:“这种事莫说前朝没有,就是西方国家也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庄静道:“这个包在我身上了。其实我母后临终的时候,父皇没能陪伴在身边,深以为憾,所以他在母亲坟前答应过一件事,就是我的额驸由我自己选,让我决定我的终生幸福。”
玉麟心想,原来这样,庄静硬要跟嘉庆帝扯,说要让自己做她的额驸,嘉庆也没有办法。但如果事态真的这样发展,置宝儿到什么位置?我江玉麟此生此事,钟情的只有宝儿一人,岂可辜负于她?想到这里,笑了笑,道:“格格莫要任性,天下之大,比江玉麟好的人千千万万,你一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的额驸的。”
庄静听了,带出哭声,道:“你……你已经轻薄了我……就这么吃完了抹嘴就走么?”
玉麟道:“我……”
庄静道:“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生是你江家的人,死是你江家的鬼。”说着,大声哭起来。
玉麟手忙脚乱,拿出帕子递给庄静,道:“格格不要哭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庄静扑到玉麟怀中,抽泣道:“那你欺负人家的时候,就没想过可能会砍脑袋的么?”
玉麟心乱如麻,将吕鸿在心中暗暗又骂了很多遍。
宝儿跟九斤二听到庄静的哭声,都来瞧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庄静依偎着玉麟,都面面相觑。
庄静看到宝儿,心想既然宝儿已经看到了,也许就是天意,索性找开窗户说亮话,于是擦干眼泪道:“宝儿姐姐,对不起,其实我跟秦大哥……噢,应该是玉麟姐姐之间是发生了一点事……”
玉麟心想,糟糕,庄静现在跟宝儿一摊牌,吕鸿的罪行很可能就会被发现,以庄静刚烈的性情,很可能会让事态一发而不可收拾。退一步说,即便这件事不被戳穿,庄静以后就会毫不遮掩地表露她的情愫,说不定要求自己跟她同房……想到这里,赶紧大喊一声,道:“是啊,是啊,格格眼睛里飞进去一只虫,我帮格格吹,不小心弄疼了格格……”
宝儿笑道:“是这样啊,不妨事,对了,麟郞,我托你买的胭脂你买来了没有?”
玉麟赶紧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我就说好象有一件事没有做似的。嗯,娘子,为夫的这就陪你去买。”
九斤二不晓明理,心想,哎呀这小姐跟这宝儿姑娘也太脸皮厚了吧,平时也没听她们一口一个“麟郞”,一口一个“娘子”,真是酸死了。我们阿井平时也不带这么叫的,他只有跟我私底下才叫我心肝宝贝。
宝儿拉着玉麟往集市上走,一边走一边聊。玉麟将适才与吕鸿交恶的事说了一遍,宝儿道:“这似乎不是天下第一牙的作派啊,在富纲父子面前你总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怎么一个吕鸿就让你束手无策了?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关心则乱。”说着,牵了玉麟的手又道:“其实你不必担心我们以后的生活,我早已经说过,我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我孑然一身,没有你那么多的牵挂……麟郎,你放心好了。”
玉麟动情道:“那怎么行,我答应你的,我一定要做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明白我应该怎样跟心爱的人一起走下去,一起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宝儿,相信我,以后的江玉麟,不再是一个畏手畏脚优柔寡断的懦夫。”
宝儿听到玉麟这么说,心中自然非常甜蜜,笑靥如花。玉麟看了,忍不住道:“宝儿,你好美。”宝儿看到玉麟含情脉脉,打了她一下道:“现在在大街上,你要做什么?”玉麟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要做一个不畏手畏脚的郎君么?”
宝儿道:“又想使坏?”
两人调笑着又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觉来到闹市前。宝儿忽然道:“你说,会不会又遇见吕鸿?”
玉麟道:“阿弥陀佛,可千万别给说中了。我现在想起这个人都觉得头疼。”
宝儿道:“这就是你不对了,石头大了我们可以绕着走,但吕鸿跟格格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其实这件事也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
玉麟指着宝儿道:“啊,原来你已经有主意了,快说来听听。”
宝儿道:“主意是有一个,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想格格迷恋你,大概是因为你长得还行吧……”
“什么长得还行?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好不好?”
“是啊是啊,是长得像个小白脸。所以我说啊,格格喜欢的是你这一型的,要不,怎么会让吕鸿乘机……哎,反正我们帮她找一个跟你相似的,不就得了?”
玉麟恍然大悟,道:“对啊,我看吕波不错,最关键他是男人。”
宝儿白了玉麟一眼,道:“女人怎么了?我觉得女人挺好啊,比男人更会关心体贴人,知道人家心里所想。”
玉麟心花怒放,道:“那是。”
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