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我没有当着那只笨兔子的面说,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被吓得跳到哪里躲着。
终于有一次,我在洞口碰上了那只兔子(我绝不承认这是我提前出来的缘故),我可以看出她当时浑身都僵硬极了,可想而知有多紧张。
“进来坐坐吧,好吗?”我对她说。
终于,我成功地将那只傻兔子带(拐)进了我的洞府,尽管看起来她依旧十分紧张。
“我很可怕吗?”看着这只傻兔子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我哑然失笑。
“不、不是的。”傻兔子怯怯的声音冒了出来,软软糯糯的,很好听。
“还说不是,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呢。”伸手摸了摸傻兔子的脑袋,手感很好,我享受的眯眯眼。
“没、没这回事,您很温柔。”
可我真的没有看出她觉得我温柔,我手下兔子的身体个抖的厉害呢,不过她也真是一只傻兔子,明明已经是金丹后期,可是却被金丹初期的扶忻欺负成那个样子也不敢还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我叫,白团团。”
“噗嗤!”我笑了出来。“真是一个好名字。”
在那天之后,我和白团团的关系总算是有所缓和,她也敢偶尔来到我的洞府,当然得是在我妹妹不在的情况下。
我平静的生活中终于因为这只傻兔子而多了点乐趣,就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这样持续下去时,噩梦到来了……
那一天,整座翊山被血洗,阿爹的头颅被砍下,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
“爹……阿爹……”抱着阿爹死不瞑目的头颅,我看向前方的男人,眼前景象尽是血色,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呵,没想到翊山妖王居然有这样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儿。”男人手中把玩着一颗宝珠,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感到恶心。
“你最好不要妄动。”男人伸出了左手,一条奄奄一息的小青蛇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忻儿……”阿爹的鲜血依然温热,我多想杀了这个男人以祭阿爹和翊山众多枉死冤灵魂的在天之灵,但我知道现在做不到了,那个男人抓着我最致命的软肋……
下唇在我无意识中的被自己咬破,血腥味蔓延在我的口中“你想做什么?”
“吃下这个,我放你妹妹一条生路。”男人向我递来一枚药丸,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为了保住忻儿,我别无选择。
吞下那枚药丸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在下一秒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幽夫人。”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站在我的床前。
“我不是什么幽夫人。”
“您是主上的侍妾,自然是夫人。”女人道:“主上让我和您说,让您不要想着逃跑或者自尽,只有您在,您的妹妹才会也在。还有,今晚主上会召您侍寝,您好好准备。”
呵呵……那个男人,真是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我感受到我的力量被强行提至化神,然而却没有经受雷劫,我想我知道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了……
现在我的力量,甚至还不如金丹期,如何能逃?那个男人断了我的所有退路……
“呕……”从心底泛出来的恶心感让我伏在床头不停的干呕,即使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只有那不断滑落的屈辱的眼泪。
我的生活就此沉寂在黑暗中,就如同沼泽中的烂泥包裹着我,肮脏恶心。
我唯一的支柱,我的妹妹明明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却无法和她相见,我曾多次乞求那个男人——檀颐,放下所有傲骨去求他让自己见一见忻儿,可是他却说:“冥阎宗不养吃白饭的,你的妹妹自然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没时间见你。”
“你对忻儿做了什么!”我抓住了檀颐的衣襟,一时间内心的怒火和惊惧让我无法再维持对檀颐表面上虚假的臣服。
“哼。”檀颐冷哼了一声,我被他直接扔出去撞在了墙上,那冲击让我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咳咳……”我倒在地上,一时间没能站起来。
“你记着,只有你好好的,你妹妹才能好好的,所以不要和我耍什么小心思。”如魔咒一般,这话不断的徘徊在我的耳边,直至我彻底昏了过去。
“呜呜……”隐隐约约的哭声将我从噩梦中唤醒,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站在我旁边抹着眼泪,她是妖兽,因为仅仅是元婴期所以一对兔耳朵还露在外面,和它主人一样耷拉着。
见到我醒来,那个小姑娘由原本的啜泣变成嚎啕大哭,然后抱着我道:“扶幽……呜呜……”
“莫哭了……”这孩子的气息,好熟悉……“团团!你是团团吗?”
“嗯……”白团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
“你……没死!他把你也抓来了?”原以为死于那场屠杀的小白兔如今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内心除了激动以外再无其他。
“不是的,是我自己找来的……我在山上找不到你,大家都死了……我就循着你的气息来到这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被分到这个小院子……”
“你不该来这儿。”我叹了一口气,既然逃了出来,何必要到这魔窟来……“团团你听话,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过是消失了一个侍女,她想那些人是不会在意的。
“不要!”一向软弱可欺的白团团突然硬气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