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生我气?”淳于少然耍赖般的不肯退出来,捏住君莫问的下巴,将他别过去的脸扳过来。
有些心疼的轻吻他发红的眼角,“就那么想回去?”
这句话问出口,倒真的是懊恼万分。
君莫问不说话,心内懊悔怎么当初就这么轻易听信了这个厚颜无耻食言而肥的洛国王爷,现今已成为洛国皇上的话。
他说只要自己陪他回洛国后就放过他。可是……
“皇兄现在已经进了宁国了罢。”淳于少然冷哼,“我说过,你赶不上皇兄的人马,这一辈子就别想离开我。”
君莫问的眸子暗了下去。
有些心虚的辩解,“哼,怪只怪你今儿个醒来的太晚。不然……”
“不然早赶上了是么?我醒不过来到底是谁害的?还不是你昨晚……”君莫问声音越来越低。
“昨晚怎样?恩?”
君莫问不语。
“其实你,不想离开的是么?”一字一句借由淳于少然贴在耳畔的气息送进耳中。
陡然一僵。
“你不想离开,所以,昨晚才任由我把你折腾没了力气。君莫问,我说的可对?”
君莫问。
君莫问耳垂红透,像是冬日树头的柿子。
淳于少然知道,如若自己不去逼着这别扭的家伙承认,是万不会主动等到他一句真话。
“我只是,想回宁国看看。”许久他开口。
淳于少然等的有些许失望,闻言几乎要愉悦的跳脱起来。
欢喜却又不确定的开口,“你是说,只是回去看看,然后,然后再回来。”
君莫问未否认,默默抿紧了唇。
欢天喜地将他搂进怀里,“日子还长着呢,你想回去,我便陪你,可好?”
君莫问揉着解开束缚的手腕,半晌,抬手搭上了淳于少然的肩膀。
身体仍旧蛰伏的危险苏醒,君莫问未带推拒,便任由淳于少然拉着他往一片绚烂愉悦的海中沦陷。
守夜宫人看着挂在树梢的暖阳,跟在门前等了许久的玄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宫人问,“玄大人,您说,这次主子什么时辰起。”
玄惟摸摸下巴,高深莫测的道,“不好说。”
思君如流水
窗外春日鸟鸣声扣动窗棂,夏卿漓在花影叠窗中慢慢睁开眼。
墨儿在床边的小床上睡得很香,最近已经开始喊爹爹。
翻个身,夏卿漓暗自想了想日子。五月廿三,再等三日。等待最是磨人,钝刀割肉般不肯给个痛快。
腹中已有沉甸甸的肿胀感,宽松的中衣掩着身形。
现下他不过是个闲散皇子。至于郁浙,有南轩在他身旁必定会安然无恙。
将不离宫的玉牌交给夏郁浙的那日,景南轩不在。自己此后不便再出入于朝堂之上,见得到景南轩的时候怕也是不多。
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夏卿漓披衣起身。收整妥当后,见墨儿还未醒,夏卿漓着人去准备车马。
应季的衣裳,被褥简单装了几个箱子,北叙好奇道,“主子是要去哪儿?”
廉管家敲了敲他的头,“傻瓜,问这么多作甚?”
见北叙扁着嘴一脸委屈相,又不忍道,“说是去城外的别院。”
“榴园?”北叙把箱子往马车上搬,“是呐,这种好天气主子是得带着小主子好好享受。”
廉管家无奈摇头,转身去帮许澈照应着把小主子往外抱。
许澈抱着墨儿不撒手,边走边乐在其中的埋怨,“小家伙,你爹爹也忒不厚道,我都快成你的老妈子了。”
墨儿含着手指,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许澈的发,嘴里含含糊糊的发出不甚清楚的话语。
许澈歪着脑袋揉揉墨儿的脸颊,“臭小子。”
墨儿高兴非常,小身子不停地动,“车,车,嘘嘘……”
许澈脸一白,“等等,你要嘘嘘是吧?”说罢蹲下身抱着墨儿做出把尿的姿势。
墨儿使力挣扎,嘴里喊得愈发清晰,“嘘,嘘,车,车……”
“啊!”许澈半晌欢喜的满眼泪花,“臭小子你是在喊我的名字么?”
许澈抱起他揉进怀里,“太好了,你老爹一定羡慕死我,不枉我疼你一场。”
夏卿漓看着儿子被许澈傻兮兮的抱在怀里,无奈道,“许澈,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卿漓,你知道不?臭小子会喊我的名字了,真的,你听听。”
许澈一脸献宝,“墨儿乖,叫一声许叔叔让你爹爹听听。”
墨儿甚为不满,狠命咬了许澈的手指头一口,半晌出声,“许,许……”
许久听不到下半句,夏卿漓道,“我看墨儿是……”
话音未落许澈惊叫一声欲哭无泪,“臭小子你!”
夏卿漓看着许澈前襟晕开的大片水渍哭笑不得,“我就说,墨儿他只是想嘘嘘。”
许澈把穿着开裆裤的墨儿往夏卿漓怀里一送,大呼小叫的冲回去换衣服。
墨儿捧着爹爹的脸甚为无辜,夏卿漓将他揽进怀里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小脸。
小家伙格格笑着,甜甜喊,“爹爹,爹爹。”
心底被墨儿软糯的语调敲打成甜柔的米糕,夏卿漓低声道,“墨儿,咱们去找你爹可好?”
墨儿黑葡萄似的眼瞳清澈莹亮,软软的嘴唇亲在他脸侧。
出了门,行装已打点齐备。
“廉染,府里留你照看,让北叙跟着就成。”夏卿漓朝温雅却稳重的青年留话。
廉染看了看坐在马车上一脸雀跃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