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司有一位地下恋人,在科学院地理院中工作,是一位测绘员,专门负责制作地图。某一日忽然找到阿道司,将一枚芯片交到了他手中。她显得很慌乱,口口声声说自己发现了某个极度秘密的事,或许已经暴露,必须马上跑路,希望阿道司帮她保管好这个芯片,绝对不要偷看其中的内容,否则会有被灭口的危险。
阿道司很着急,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只留下只言片语,就匆忙走了。
“难道说,阿道司给我的那个芯片?”我不由打断他的叙述,问道。
“不是的,那个芯片被阿道司销毁了,他给你的芯片,是后来才重新制作的,内容也全然不同。”他解释道,“那个芯片里的内容,是这许多年来,鲁道夫与康拉德寻找那个东西的成果,以及一个庞大的信息库。”
“那个东西...你是说,《掩埋在夏洛克棺木下的里世界》那本书里所说的,能够摧毁整个九神系统的漏洞之物?”
“对,就是那个东西。阿道司的地下恋人逃到了军研所,受到了我的保护,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但是不久后,她就自杀身亡了,大约是精神压力所致。之后,我想尽办法联系上了阿道司,希望他能将那芯片交给我。但是他当时表现出了坚决拒绝的态度,并将芯片销毁了。不过实际上他自己已经看过了芯片的内容,并备份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按照阿道司情人给我提供的她记忆中的位置去寻找。当时她告诉我,联邦四周、北方大部分的地区都被他们搜遍了,全部打了叉,证明是没有的。接下来锁定了三个地方,一个是旧美利坚本土,一个是旧日本东京,一个是旧瑞士日内瓦。这三个地方是刚刚推测出来的结果,尚未上报,就连带着整个信息库被阿道司的情人偷出来了,因此安德烈斯那里暂时还不知晓。”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理解。什么叫做推测出来的地方?从哪儿推测的,怎么推测的?还有,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问。
弗里斯曼看着我,一时间没有回答我。他的表情显得很是严肃,深邃眼眸中翻滚着无名的情绪,犹如山雨欲来,预示着他接下来的话有多么的震撼人心。
“我刚刚说了,芯片里除了这三个地理位置,还有一个庞大的信息库,或者称之为记忆库更为妥当。他们曾经找过的地点,都是从一个庞大的记忆库中逻辑推演出来的。这个记忆库包含着旧历公元1975年至2038年所有的历史信息,它是整个世界的集合,一切你想要知道的讯息,都可以在其中查询,基本都能查到。但是,这个记忆库的运作效率并不高,查询是需要时间的,安德烈斯想要找的漏洞,对记忆库来说,是一项运作量非常大的工作,负荷太大。因此安德烈斯只会在每年固定的时间收到记忆库逻辑分析后吐出的目标地点,有的时候只有一个,有的时候有四五个。他们输入的查找方式由近及远,所以这么多年来,周边找遍了没能找到。也就只剩下远方的三个地点了。”
“莫非后来,你真的去这三个地点找了?”我吃惊道。
“差不多。准确来说,是我的母亲派人去找了,当时主持这件事的不是我,是母亲。日内瓦还没有去,日本东京那里是最先去的,但是潜水打捞的难度太大了,后来经费不足,放弃了。我母亲尝试着造船出海,前往美洲大陆,但是也失败了。她的行动引起了安德烈斯的怀疑,安德烈斯派了杀手,在大海上害死了她,整个舰队都被毁了,没能回来。”他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诉说着,仿佛事不关己,我却寒毛倒立。
“这个记忆库,是鲁道夫留下的。你大概会疑惑,为何会是1975年到2038年。准确来说,我也并不知道确切的真相,这只是我的推测。你问我,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我可以准确地回答你,那东西是一款老旧的电脑,是旧时代的一家计算机制造商——ibm公司推出的全球首款桌面计算机,编号为5100。ibm5100就是1975年9月份推出的,而旧时代毁灭的时间就是2038年。如何,你是否已经想到其中的关联了?”
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又下,下了又起,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毛骨悚然,但大脑却一片空白,思考停滞。
“鲁道夫...到底是怎么制作出这样一个记忆库的。”我问,“我明白他制作这个记忆库,就是为了确认ibm5100究竟在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保存。可是我疑惑的是,这样一个记忆库是怎么做出来的?旧时代的历史讯息,已经断代了,现在除了一些残存资料上的片段,人们很难再将历史补齐。我不信,他竟然能制作出可以搜索ibm5100分散在哪些地点的信息库。这需要多么精准的资料才能行?”
“如果你一个月前问我这个问题,我或许还不能够回答你,因为我和你一样疑惑。但是你成功地从阿道司那里拿到了装载记忆库的芯片,经过我们技术人员的分析,如今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了。这个记忆库,不是鲁道夫后来制作的,而是从1975年时,就已经被创建出来,几十年来,一直在不停地储存世界上各种各样的讯息,直到2038年自动停止。我从没说过这个记忆库是鲁道夫制作的,但是确实是鲁道夫最先开始使用的,他死后,这个记忆库留给了他的儿子。”
我沉默,手脚冰凉地坐在位置上,垂着眼消化着他的话。他的话太过让我惊骇,最后我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