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彗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政谋哥哥,我理解错了。”
“没关系。”王政谋一副什么也不计较的样子。
“政谋兄,你可知道白衣卿相为什么要杀陈卓?他们有仇吗?这个问题,请你不要再不知道了。陈卓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告诉我答案。”我尽力把话说得恳切些,希望能打动王政谋对我讲出实情。
“朋友?”王政谋别有用心的笑笑,“朋友岂能如此?如果时间再提前五十年,这个答案足以让人信服,可如今这个充满欺诈的天下……你还是说说你给星幻阳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吧?”
“你连这也知道?”我又惊又慌,六神无主,几乎难以抑制的蹦了起来,心智大乱,“政谋兄,这……”
“别激动,我不是个保守之人。”王政谋按住我的肩膀,递来一个诚挚与鼓励的目光,我们一起坐在了红树林中,我心乱如麻,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确实,我对陈卓的感情很不一般,可……可那真的就是爱吗?况且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界限,我知道即使我爱他,他也不一定会接受。这一切我本来可以告诉王政谋的,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哽在喉咙中说不出口。让我无比难为情。
小彗不明所以,在一旁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抓抓头,一脸疑问:“鸱枭哥哥,政谋哥哥,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薛兄弟喜欢陈卓。”不料,王政谋竟代替我回答了这么一句话,我急于反驳,不料情急之下被一口口水呛住了说不出话,只能连连咳嗽。
“啊?鸱枭哥哥,你……”小彗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拢上,那惊讶之情自不必说。“你们可都是……男人啊!你怎么能喜欢他?”
王政谋和蔼的微笑道:“小彗,你不要太保守了,这可不是薛兄弟开的先河,商朝末年就有战天神教的七堂堂主殷冰冰与金妤和李玥月的故事,无法还专门为她们写了首诗呢!名字就叫《冷梅忆》,前四句是:‘倾国冷艳不复来,夜半明月空采摘,孤花落尽无觅处,深围迎春向雪开。’。”
“可她们三个是女人啊!”小彗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
“男人女人都一样。薛兄弟爱上陈卓这是很正常的事。”
“哦,是这样啊。”小彗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我知道决不能让他们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否则他们不定会说出什么来,闹不好就要出乱子,在这个保守的天下里,刚才王政谋的话若让人听见,仅流言蜚语就够我受的了。
“政谋兄,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同在一个天下,为什么有你这样的好人,还有白衣卿相那样的坏人呢?”
对于我急于引开话题而提出的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王政谋回以一个轻笑,“我不是什么好人,白衣卿相也并非坏的出格,日后你就明白了。”
“不,政谋哥哥,你是好人!”小彗倔强的反驳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王政谋笑了,笑中含有许多难言的愁苦。
“因为一个坏人,是绝对意识不到他自己是一个坏人的。你能说出我不是好人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你是个有良知的人。”小彗斩钉截铁的回答。
“小彗啊。”王政谋怅叹,似有许多说不出的话。
良久,王政谋才将目光转向我,“薛兄弟,你刚才问的问题我也该回答你了,只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我,好人为什么会变成坏人。”
这个问题同样不难,但答案太多了,我一时竟想不出该先说哪一个。不经意间竟摇了摇头。
“那好,换个简单的问题问你。煤是什么颜色的?”王政谋伸出一个攥着的拳头,向我和小彗摇了两摇。
“黑色!”我和小彗异口同声的回答。
“错!”王政谋再次摇了两摇,示意我们二人再猜。
“你不会说它是白色的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它也不是白色。”王政谋这次换成了摇头这个动作。
我和小彗更加不解了,“那是什么颜色?”
“你想让它是什么颜色它就是什么颜色!”王政谋悠然一笑,伸开手,手中赫然躺着九块正方形的煤块,其中八块分别被染成了红橙黄绿青蓝紫白,还有一块未被染色。
“好漂亮啊!政谋哥哥!”单纯的可爱的小彗喜形于色,王政谋手中的煤块确实想八块艺术品,她也不征得王政谋的同意,一把将所有煤块抓起,看来看去,俨然一副喜爱之极的神色,“政谋哥哥,送我好吗?”
王政谋微笑着点点头,“要是你喜欢的话。”
“谢谢你!”小彗透明的目光中闪烁着快乐,她情不自禁的把玩起那八块煤块来。
我一脸抑郁,看着王政谋的脸,“同是煤块,有不同的颜色,同是人,却有不同的心,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王政谋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看着我,“不错,人与这煤块一样,开始的时候都是黑色,但后来要什么颜色,完全凭借他自己或者给他染色的人。人亦如此。人之初,性本善。日后是卓绝还是平庸,是好还是坏,完全有自己和环境决定,你问我为什么同在一个世界上有的人那么好,有的人却那么坏,这就是答案。”
我一声轻叹,:“政谋兄,你真是个卓绝的智者。”
王政谋微笑,脸上有一丝得意的神色,他似乎十分喜欢这种恰到好处的奉承。
“可我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