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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谋见我们不理他,气得没法,“我说两位,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和方绝心相互看看,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谈,不知为何,话题竟扯到了诛仙剑诀的头上,王政谋一提此事就对我称赞起来:“薛兄弟就是一座金矿,潜力无限,连诛仙剑诀第十式都能打败。这样的能人在三界都不会超过十个。”
“可是……关筱倩说我是魔鬼。”我皱着眉头说,“说实话,这法术是我急中生智创编出来的,我创编它时什么也没想,根本没料到它会这么可怕。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和这种法术沾边了。”
“你的这个法术叫什么名字?”方绝心问。
“我还没起呢。”我颓唐地说。
“法术载体是什么?”方绝心又问。
“大概是恨吧。”我回答。
“这个法术你应该继续创编下去。”王政谋对我说,“它很可能会是一个里程碑。”
我对这法术早已心生厌恶,“政谋兄,你就别出馊主意了。我是再也不想见到这种法术了。”
“可惜了。”见我意已决,王政谋没有再劝,只是惋惜地叹一句。其实他也不想我过多涉猎这类法术,以怨和恨为载体的法术对自身的伤害是最大的。
我们三人做到诺澌阿姨停歇的客栈前分手了,此时星幻阳从院子里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离开了。
我只当没看见她,与王政谋和方绝心从容道别后来找诺澌阿姨。
诺澌阿姨见到我时还是那样温和地微笑,贴心地安慰,让我感到这个世界很温暖。
世上还是好人多,人间自有真情在。这是我一直的信条。
兔走乌飞,日月如梭,转眼间我们一行人已到了槐安。
但万没料到,我们到槐安的第一天,就有幸目睹了“古久杀猪”的闹剧。
古久是槐安国的一位王爷,约有六十岁,人们都背地里称其为“古久老先生”,至于原因,我至今未查到也更不知道。古久老先生不胖不瘦,拉着一张方脸,走路一步是一步的,那模样就仿佛后来庙里供的玉皇大帝,他走路时也好,站着时也好,总是腰板挺得极直,一动不动,脸上什么表情也无,瞳孔里射出几丝老得发霉的威严。
古久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正直”,拼死也要捍卫“传统”,偏偏近日槐安巡游使王政谋上了一份奏章,要求废止休书。这可使古久火冒三丈,在大殿上“义正词严”地驳斥王政谋,王政谋愤然:“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你不思为国效力,反而阻碍新政!千年边关将士与犬戎苦战,你却在后方一直大叫投降!你简直……”
古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少跟本王来这套!你不也在后方呆得悠悠然吗?哼!本王若会法术,也早到阵前立功去了!”
王政谋冷嘲热讽:“古王爷,我听说杀猪您尚不敢看,何况上阵亲手杀人?你若去边关,岂不贻误战机?您若是个英雄,回家杀头猪与我看,我王某人就服了你。”
事情就这样闹了起来。
古久起的古铜脸发青,回到古府大发雷霆:“好个王政谋小兔崽子!如此不服我!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厉害!来人!绑头猪来!”
古久手下有个叫刘宁的亲戚,担任“鳖池池官”一职,不过大槐安国人民对他任此职务一事都鸣不平,不是为他,却是为鳖池里的那些王八,因为让这种连王八都不如的败类担任鳖池池官实在是玷污了它们。可怜的王八,你们受苦了!
话说刘宁一听古久此言连忙令手下人到猪圈抓了一头猪捆好。槐安尽人皆知刘宁是个脓包,他认为捆得牢了,其实不然。古旧意气风发地从院中出来,手拿一柄杀猪刀,按照刘宁的指点开始杀猪。
不料一刀下去,非但没将猪杀死,反而使猪因为过分疼痛而挣开绳索掏出了古府大门,两个站在门前的打手谁也没料到会从门中冲出一头猪来,一时间不知所措,忘了拦截。
古久大失颜面,气急败坏之下动员家丁每人拿一柄杀猪刀在后面追赶,于是闹市上出现了这样可笑的一幕:一头猪在前面横冲直撞,一群人在后面举着杀猪刀边喊边追。
那猪见要杀它也急了,拼命地跑将古久众人远远地落在后面,一群人追出了闹市,追进一片田野。那猪一头钻进了玉米地里。
我、诺澌阿姨和伙计们正巧推车路过,只见一群人边叫喊边冲入玉米地中,为首一个老家伙气急败坏地叫道:“快!都上!围住它!今天我非杀了它让那小王八羔子看看不可!”
一伙人钻入玉米地,那猪东逃西窜,见人就咬。古久一伙人被它拖得筋疲力竭,叫苦不迭,于是杀猪成了“众人的事”谁碰到猪就给它一刀,只可惜因为猪又是跑又是咬,往往只伤及皮肉,导致猪被砍了三十来刀后非但没死,反而闹得更欢了。
“古王爷,您这猪倒是杀了没有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远方飘来一缕蓝色,深沉的蓝,正似无边的睿智与机警,蓝色的主人还是那样平易和风趣而又不失执着锋利。
“政谋兄!”见到了他,我喜出望外。
“薛兄弟!”王政谋微笑着跑过来,他还是那副阳刚气十足的铁汉子打扮,“你果然来了!我说你就得今天来,还真叫我说着了!”一边说,一边看向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