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合起素描本,不发一言,绕过他准备回去。
“同学,你为什麽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看到易云始终没有开口,男子似乎想挑战一下他的耐性,故意出言不逊刺激他。
易云脚步停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完全不理会自己?
搭讪失败的男子露出一个苦笑,不甘心的想追上去。
“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不远处突然响起扑通一声,接著就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呼救声。
易云和男子同时停下脚步,回头只看到湖边一个女人对著湖面惊慌失措的大叫,而湖里有个人在挣扎。
两人立刻向著那人落水的地方奔去,一前一後攀过护栏跳进水中。
当他们合力把那个落水的人救上岸後,他的女伴对他们千恩万谢,扶著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有余悸的落水者步履蹒跚的走了。
易云看著护栏,有些不解那个人是怎麽掉进湖里的。
“同学。”
男子连叫了好几声终於唤回易云的神智。
“你是这里的学生吧?等一下能不能帮我买一套衣服来?”
男子打了个喷嚏,掏出一张信用卡来。
两个人都从头湿到脚,山风一吹,直的有几分寒意。
“跟我来。”
易云捡起扔在地上的素描本,带头往宿舍走去。
男子马上跟了上去。
看著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一棵树後转出两女一男三个人来,那个男子还从头到脚往下滴水。
“来,这是说好的报酬,合作愉快。”
一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孩递给刚才落水的男子和他的女伴一张大钞。
老哥,机会我帮你创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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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沈重阳他们不在,男子并没有好奇的东张西望,这让易云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一点。
易云把浴室让给这个陌生男子,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套没有穿过的衣服递给他。
接过衣服的时候,男子不经意间看到他左手手腕上一道淡红色,十分狰狞的疤痕。
那道疤痕……
伤在那个位置……
他愣了一下,还想再看清楚一点,易云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是新的,没用过。”说完就转身出了浴室。
男子关上浴室门,还在想著易云手上的疤痕。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割腕後留下的伤痕。
为什麽在他身上会有那样一道伤疤?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什麽事?
“谢谢。”男子走出浴室後的第一句话就是道谢。
男子比易云高大,易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显有些不合身。
“我叫白远城,你呢?”
“易云。”
易云抱著衣服往浴室走。
“出去後请带上门。”
很明显的逐客令。
“衣服我洗干净後会还给你的。”
“不用。”
别人穿过的衣服他不会再穿。
“那我给你买一套同样的再还你,再见。”
白远城给自己留了再见的余地,说完不等易云回答就提著用袋子装好的湿衣服出了宿舍,带上了门。
易云看著他离开,关上浴室门,把衣服挂到衣架上,却突然发现衣架上有一样东西挂著。
是个手表。这个手表明显不是同宿舍那三个人的。
是刚才那个人的?易云马上拿著手表追出去。
走廊上只有来往的学生,白远城已经不见了。
易云一直跑到楼下也没看到他。
走得还真快。
易云借著灯光看看手中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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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在网上看过这款表,虽然不是限量版,但仍然只能用天价来形容。
而且他直觉自己手上拿的这块表不是什麽高仿,而是真品,看刚才那个男子身上那套某品牌西装就知道了。
他不想知道那个男子是什麽来头,倒是意外这麽名贵的一块表,他竟然会粗心到放在浴室里忘了带,不知道他回去以後发现,会不会捶胸顿足,然後连夜来拿回去?
易云轻身上了楼。
出乎易云意料的是,白远城并没有像他所猜的连夜来拿回他的手表,反而一连几天都还没见他上门,让易云也不禁怀疑那块表是不是仿制品。
如果他明天还不来,他就把这表上交。
今天是军训的最後一天,一大队人在运动场上展示了一个月下来的训练成果,在嘹亮的军歌中和朝夕相处一个月的教官们告别。
明天是周末,大家都在商量著要去哪里放松,沈重阳也问几个舍友有什麽打算,易云的打算就是好好睡一觉从早睡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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