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如今已经灭亡的国家的法律,虽然用华丽的词藻书写而成,但是作为让所有人遵守的条款来说却是太过费解了。就在太牙对其中的一项翻来覆去地读完第二遍的时候,都城的警卫以及负责审判的大理寺副职出现了,附耳对太牙说了些什么。
太牙简短地下令说“把他带过来”。
正在这时,火乌来了。目送着大理少卿离开,他有些吃惊。
“太子?发生什么事了?”
太牙回答道:
“没什么。我要去淡宫,别挡道。”
火乌缩回肩膀,将新的淡宫文库放在几案上,退了下去。
太牙则一脸凝重地离开了执务室。
在淡宫,月心正在倾听着鸟儿的鸣叫声。他以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美丽的笑容迎接太牙的到来,白皙的手伸向窗外。
“这是去年在这个时节啼叫的鸟儿。您还记得吗?我们还一起听过呢。”
看着他一脸怀念的样子,太牙也回想起了那时候的事。
是啊,那时候自己还以鸟儿为由怂恿他出去呢。将他带出去之后,月心欢欣雀跃,高兴得跑来跑去。那是太牙第一次看到他那么高兴的表情,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它就是去年的那只鸟吗?还是说,是去年的鸟产下的雏鸟回来了呢?”
太牙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他也不明白,去年还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月心为什么今年没有主动提出要外出。
“……说起来。”
太牙渐渐地切入正题。
“最近,附近好像有珍奇的鸟儿啼叫啊。”
月心有些吃惊。
“我倒是没有注意到。是怎样的鸟儿呢?”
“似乎是从北边飞过来的。因为留恋旧主才不停地鸣叫的样子。”
“……?”
月心并没有听出太牙话中的深意。
“那倒是没有听到过,是在哪一带啼叫的?”
“我也没有实际听到过。……是吧,老人。”
太牙话锋一转,向刚端茶点进来的柏翁询问道。
“你听到过吗?”
“老,老奴……并不知晓。”
“是吗,真是遗憾啊。事实上,最近正好捕获了那只鸟儿……”
太牙牵着月心的手,将他带到外面去了。
“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