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大衣兜内冰冷的枪。
——谁!
立刻将那兵器掏了出来,直指前方。
“……”
没有回应。
呵。是罗伊德派你们过来的么。
“……”
那个魔鬼的还真是不够意思呢,明明已经有人代替我的了。
“……”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子弹射穿了太阳穴,停留在了奥德斯鸠的脑中,随之喷溅出血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窦结,摔在了他没有血色的脸。
奥德斯鸠扑哧一下瘫在了十字路口,纵容脑内的鲜血染红漆黑的夜。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罗伊德看着大屏幕中被暗杀的前部下。
阴笑。
帆盯着今天的编辑素材一遍一遍地乱翻,突然,一则简讯停留在她的眼前。
——昨晚镇中心遗留了一具不明身份的死尸,死者身体强壮,疑为40岁左右,配有一把灰色轻气枪,左颊有一斜疤,尚未有人认领,希望编辑部协助调查。
眼泪咻地由双颊滑落。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致于您沦落到这个地步。
即使把你叫做怪物,你也仍是我的父亲。
家里竟死一般寂静,母亲明明应该还不知道这事情的。
“帆啊,昨晚我梦见你爸爸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见我了。
“他对我说,克里斯蒂娜,这十年你过得好么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他昨天还在我身边的。”
帆怔了一怔。母亲她……
“他居然把自己称呼为被否认了人格的怪物,我不知道你爸爸他究竟怎么了,你知道么,帆?”
母亲……你……。
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眼前日渐苍老的女人。又是两行热泪。
然,你回来了。
嗯……帆,我要提拉米苏。少加点糖。
你稍等。
看着眼前的少女慢慢地向着嘴里送着甜点。帆的胸口一阵揪心。
你现在是我唯一的精神依靠,然。
“然,我觉得你这几天总是很疲惫。”
“有么?”
“……”
“可能是总是睡眠不足吧。”没有说谎,我的确睡眠不足。然的心里突然燃起了很强的负罪感。
“啊,那……不能总是强迫自己啊。”帆怜爱地望着然的瞳孔。
“嗯。今晚都早休息吧。”然缓缓抬头向前瞥了一眼,故意避开了帆的视线。
看着熟睡的帆,然替她关上了卧室门。
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戴上了手套,穿上了大衣后轻轻离开。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年。
是么。难道这样就能解除诅咒么
“神一直在注视着你。
希望你能带给暴者以解脱。
但一定莫踏上不归路。”
目标就在前方。
然用左手摸索出了手枪。
武器在手中转了几圈顺势滑正,枪栓落在了手指下。
向前快步走。在对方还没看清自己面貌之时将子弹放出。
眼前的目标只能随着凄厉的呜鸣仰在地上。
怎么都是些不会逃避的废物。
忍着右手的剧痛嘴角向上一撇。
自己实在是无暇照顾母亲。
帆一边慢慢地驾车一边不停地叹气。
“帆啊,咱这是要去哪啊?”母亲喉咙嘶哑,拖着亘长的音调发问。
“……”帆耸拉着双眼没有回答。
城西的敬老院有自己高中时的朋友。
送到那里自己会放点心。
母亲。对不起了。
“啊,是么。这样啊。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帆。毕竟还有工作要办。”
“嗯,我知道。我母亲就拜托你了。岚。”
“这个你放心”金色卷发的女人对她微笑。
“而且你别忘了喔。我父母和你父母以前还都是同事呢。”
帆侧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即使没有记忆。
“其实你也没必要太自责。这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结果。”女人尽力开导着对面满脸愁容的帆。
我知道。你放心。
“喔对了,现在是该救那个孩子的时候了。”岚笑着看向了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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