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早已无法抑制自己激动地情绪。或许还夹杂着一些无助与胆怯。
然回到卧室,关上门的一霎身子背对门重重地滑了下来,手心遗留到门把上的汗顺着把手的圆弧淌到了然褐色的发丝上。然双手捂脸,百感交集,却欲哭无泪。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的选择不可能是错的!像那种似于空壳的人类怎么会需要重生?!只有残杀才对得起他们!
慢着——事到如今,难道说——
神要以一命抵百命?
不,或许是两命。
原来如此。原来一直在被怜悯。
☆、五
冬日的黄昏来得很早。
帆穿好了衣服在楼下等着然。
一天了,然一直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不愿出来,这么重要的日子即使心情不好也该出来走走吧。帆苦笑。
六点整,从二楼传来一丝动静,帆条件反射似地像楼上望去,然穿着一身漆黑的呢子大衣,双手插兜,踏着楼梯走了下来。
对着她微笑。
然没有理会,扭开了大门把手。
帆望着她,偏头稍稍驻足,随即提起运动衫,跟着走了出去。
后山的榕树。是她们儿时一起玩耍过的地方。
“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来到这里看日落”帆撩了撩银灰色的短发。
……
还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你还是如此敏感呢,帆。
“诶,只能说我比较了解你吧。或者说,依赖惯了。”
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依了近20年的亲人,再想到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汩忘却已久的液体突然涌上眼前,模糊了视线,然尽力不让它滑落,却发现早已控制不住了这个真正空虚的躯壳。
帆手足无措。
诶这是干什么呢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需要这种多余的表演拉。
说着,帆走到然面前,扬起右臂用手指熨干了然脸上的泪珠。送与了她一个微笑。
你怎么就能一直那么乐观呢,帆,明明,你肯定知道的,明明就要丧身于我的手中了为什么还能那么肆无忌惮地笑呢
说吧,什么事情
“组织上又开始难为我了。”
“……我明白。“
“混蛋!你怎么一直什么都明白!你明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留下手心一阵微热。
帆的头受到剧烈冲击,而又立刻正了过来,为了直视前方这个自己从没用过尊称的姐姐。
“不想然替我担心呢。”帆苦笑。“如果总是把事实告诉你,然也不会相信啊,而且又该胆小地流泪了。”
“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也许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如此的心疼了!”
“……你真的以为能够摆脱这个命运吗。”帆的眸子,又是这种血色。
“既然生于恶魔,不将自己毁灭是不会得到解脱的。神一定知道我们能成为如此定是必然,错的就是我没有早一点了解。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必要了。不过能死在你手里我并没有想到呢。”
然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别再等拉,你看那夕阳多绚丽。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帆拉起了然的手。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呢。
诶、我走了你这个冒失鬼该怎么办啊。
……
然掏出了黑色大衣中的匕首,冷兵器反着的银光似于帆银灰的头发,却又带着些许的阴暗。
对不起了。帆。
右手猛的一阵剧痛,黑色印记散发的钻石般耀眼光芒在渐渐退散。
急行的右臂带过了一阵风,吹散了空中散发的鲜血般的红色。
带走一片太过耀眼的红色。
☆、六
“这花……好像叫做彼岸花”
“确切点应该是曼珠沙华。”
“诶帆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然懂得太少了,我不的不懂这么多。”
“讨厌啊……”褐发少女说着,顺着坡道跑了下去。
银发女孩背倚着榕树干,望着她笑。
对不起了。帆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注定的命运的话,我宁可背着你去背叛神。
可却最终输在了神的手中。
我不服此生!
右臂停在了空中。
早就料到了自己肯定下不去手。
这也是必然吧。
帆察觉到了异样,侧了侧头,用最后的机会好好地端详起了眼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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