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自己没有找上门去,却被人家给擒住了。
崔诔桑现在的感觉像打了麻药,手脚没有了知觉,可意识还在,舌头也麻痹着不能说话,用尽力气只得将眼皮抬起一点。
“你最好别动其他小心思。”杜莲驭着马车,断了崔诔桑想要逃跑的念头。
这麻药真是药力十足!
崔诔桑的脑回路较之常人总是与众不同的,赞叹了一番麻药厉害之后,又在想自己没发出异动,为何杜莲要威吓我?
想是知道自己有着意识,才如此的罢!崔诔桑对于杜莲的自己找上门来,倒是三分惊喜三分意外,四分求之不得。这到省了她四处打听其余恶人的消息。
不过估摸着这麻药也够四大剑童一动不动的在鲜有人迹的酒家里趴个三天三夜。是她的错,该谨慎些的。
不过按照崔诔桑的脾气秉性来,在此自责一会儿,并不打算会改过。
崔诔桑装睡蒙混过去,功是运不起,但麻药在她身上作用只有常人的一半效用,不然怎么对的起她小时候常泡的毒浴缸。
待麻药缓过,杜莲也没怎么为难她,吃饭喝水、如厕样样没有为难她,只因一段对话。
“你可知我是谁?”杜莲抚着枕在她腿上熟睡过去的华儿,动作温柔细腻,对着崔诔桑却言语冰冷。
崔诔桑有甚至怀疑杜莲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一个寻常孩子的母亲。
可杜莲还是杜莲,不会因为她是个孩子的母亲身上背负的人命和血债就因此减少。
这些债要还,她必须还。
“不知。我只知是你掳走我,想要我嫁与你儿子。只要我乖乖听命于你,你不会伤我性命。”崔诔桑假装露出害怕之色,倚在马车一角小声说道。
杜莲笑了,只夸了一句崔诔桑聪明,便闭眼歇息。
之后半月有余,崔诔桑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的她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有些恶臭发出,只是杜莲并无嫌她之意,一味赶路,终于在今日,到了一个寒冷异常的之地。
崔诔桑刚被拽下马车,就被一针扎的身子软瘫,仍人摆布。
算算日子,已是入春,这地方冷的如寒冬腊月。细嗅风中似有腊梅的香气,怪哉!怪哉!
咚!
崔诔桑毫无痛觉的被人扔在地板上,没有痛觉却觉着地板传来渗人的凉意。
“杜莲你带你的傻儿子来就罢了,还带个臭东西过来。”说话的人阴阳怪气的,很是说不来。
杜莲没理说话的人,只是嘱咐侍女带着华儿出去玩,顺便把臭东西拖出去洗洗。
臭东西便是崔诔桑了。
崔诔桑此时泡在浴桶里,被人擦洗着。
听着门打开了,就听到一个八卦聒噪的声音道:“听过大夫人要给小主人娶亲了,我来看看长啥样!”
崔诔桑听得真切,娶亲?不正是娶自己嘛!
“噫!”那个聒噪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嫌弃自己,末了又加了一句“好臭!”
“雀姐姐。”一直帮崔诔桑擦洗的小姑娘出声,“她也是个可怜人。你看她背上好多疤痕,似是被人虐待。”
“我天!”另一个侍女过来看了眼,发出感叹。
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好意思,这背后的疤痕,都是崔诔桑几年前自己折腾出来的,因为打不过就跑,后背总是暴露给敌人嘛。
崔诔桑趁在水中暗中提气,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浴桶炸了。
两名侍女眼镜瞪的大大,而某些人啊,恬不知耻的站着身上光溜溜还粘着花瓣和水珠。
“抱歉...能否再弄一桶水来?”崔诔桑终于觉得场面尴尬,用手遮了遮重要部位再讨要桶水擦洗身子。
看起来年纪小的侍女到是很机灵的去打水,走时不忘拖走旁边目瞪口呆的高瘦侍女。
不出片刻,侍女搬来新的浴桶,水重新填满,上面漂浮了一层花瓣,还有瓶瓶罐罐的液体倒进去,想是花露,香味很是浓郁。
自己手脚能动怎么还能劳烦他人呢,崔诔桑好好洗去身上污垢,确定自己香喷喷的才接过衣裳,穿好。
这衣裳素白,让人很容易想到某些白衣胜雪的人,想来近一月未见,甚是想念。
崔诔桑缓缓穿上衣裳,动作轻柔到,觉着她是一个落落大方的闺秀。
“姑娘可真好看。”夸人的年长又聒噪的高瘦侍女,说话时愣了一会儿许是找不到形容崔诔桑的词儿,只说出好看二字。
仅这二字,不就够了?
崔诔桑笑脸盈盈,“我识得一人,穿白衣胜我数倍不止。”
此时崔诔桑脸上的笑那叫一个美不胜收,谁说一身白衣就要冷若冰霜的,崔诔桑此时把白衣穿出了其他味道。
“姑娘,一会儿大夫人要接姑娘去宴上。软轿已经在外面了。”年纪小的侍女开口提醒道。
崔诔桑这才暗道不妙,忙拜托她们不要说出自己已醒。
说来也奇怪,那两个侍女竟然答应,许是觉得崔诔桑被掳过来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又或是她背上似是被人虐待的伤。
崔诔桑装死般的被扶上软轿,说是软轿,更像是担架
“呵夫人的毒用得可越来越屈才了。”说话的不知是谁,但是言语中的讽刺意味明显。
“我的毒怎么用不用你操心。”杜莲说罢,走向崔诔桑,点了几个穴位。
崔诔桑顿时被一阵剧痛疼的睁开眼眸,暗记下了穴位位置和顺序。
先前再被扎前留了个心眼封了穴道